“你該走了,寧先生。如果您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明白,那麼明天請早。”程欲的臉上滿是堅毅,“希望您回去好好想想。”
“我會的。”寧不問幾乎是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去看程欲的臉,小跑著出了這間彆墅。
二樓的窗戶邊,小程一直旁觀著寧不問徹底離開,這才慢慢關上窗戶。
“哥哥還是喜歡玩這一套,不過偏偏每一次都有效。”
車上。
“我是不是做的很不對?”寧不問出聲問道。
“老板,就算不對,您也每次都是這麼做的。”保鏢認真的回答道。
“頭疼。”寧不問捂住自己的額頭,“我還是回去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簡直了。
他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想起來,偏偏還要收拾這樣的爛攤子。
程欲想要分手是絕對不行的。
且不說對方和自己的親密關係,就衝著他目前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病情的人這一點,就不能輕易放他離開。
他要是走了,等到自己之後又發病,又忘記一切的時候,自己又要去找誰詢問?
寧不問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自己家裡的布置,倒是比在程欲那邊更加符合心意一些。隻是這樣的顏色,這樣的場地布置,容易讓人感覺到壓抑,但是在寧不問看來確實剛剛好。
這種具有衝擊性的視覺感,才能讓寧不問一直保持大腦清醒。
他將臥室的門緊緊關住,確定這裡隻有自己一個人之後,才算放鬆下來。
一個對自己一無所知的人,偏偏在這一天之內遇見了好些個和自己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
這種心理壓力,絕對不是說著玩玩而已。
現在,可以先將自己得知的信息一一彙總起來了。
寧不問找到了紙筆,然後將目前已知的,未知的,一一列舉出來。
首先關於“自己”,目前所知就是他得了某種隻能記憶七天事情的病情,七天一過,思維就又回去了。雖然因為筆記本的存在能夠讓自己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但一直這麼下去肯定也不是辦法。
最好的解決途徑,就是將自己的病治好。
不過目前看來,恐怕還有些困難。這個病已經得了兩年半,並且四處找了醫生看,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運氣不好的話,也許要這麼過一輩子了。
接著就是“程欲。”
雖然那些筆記本上都說著程欲是可以信任的,但寧不問還是不免要懷疑一陣子。
這大概是我天性使然吧。
畢竟我作為一個最大賭場的老板,不可能對什麼人都全盤相信。這種天真的人,是不可能將生意持續到現在的,何況,經營賭場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而程欲是個敏感的人,他大概也有些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了。其實換了自己,怕是也沒有辦法忍受。
如果程欲真的想要分手,那麼光是後續的準備工作,就需要費好些功夫,恐怕得慢慢來才是。一下子動作太大,容易被人懷疑。
至於那些秘書司機和保鏢什麼的,他們或許有所猜測,但作為下屬,並不敢過多關注自己的事情,也不會說。就保持這樣的狀態就不錯,免得到時候自己有彆的想法了他們不配合。
通過以上的信息,他能夠拚湊出來的東西還很少。
“寧不問”這個人的大致框架他已經明白了,但是一些細微的東西他卻還不知道。
那些筆記本上也不可能麵麵俱到的將事情都寫一遍,隻會將比較重要的事情記錄下來而已。
剩下的,就需要他自己更加努力了。
可問題的關鍵就是,他需要去哪裡找?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寧不問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
如果這裡真的是自己的房間,那應該會留下一點訊息才對。
將所有的訊息都放在程欲那裡,半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這根本不合理。
就算我再喜歡他,也不可能做的這麼絕對。
多準備一手,是不會有錯的。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寧不問的臥室裡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這麼一找,更是半點痕跡都沒有找到。
“奇怪,怎麼會沒有呢?”寧不問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難道以前的我真的為了美色,彆的什麼也不要了?”
這也太傻了一點吧。
可現在,的確是沒有任何線索,他也沒有找到能夠為他解惑的東西,乾淨的仿佛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寧不問實在是累得很了,躺在床上。
時間都這麼晚了,再折騰下去,明天恐怕起不來。
總共隻有七天的時間才會有記憶,還是要珍惜點時間,爭取在下一次失憶前多獲取一些線索。
寧不問喜歡睡在床的正中間,整個人呈“大”字型霸占整張床,然後滾來滾去。
然而在他這麼躺下的時候,右手忽然摸到了一點東西。
嗯?
寧不問沒有第一時間跳起來,更加沒有睜開眼睛。
這似乎是幾個字?
如果這真的是以前的自己留下來的訊息的話,用這麼隱蔽的方式來留下來一些提示,就證明事關重大。若是自己現在露出半點不對,說不定以後就沒有辦法繼續用這個方法了。
寧不問的手一點一點的摸著。
他的感覺很敏銳,以前也有專門訓練過,因此識彆出這幾個字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加上他睡的又是硬板床,除去一張薄薄的床單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柔軟的東西。
這些字,有些雜亂無章,很明顯刻的很匆忙。
“相”“不”“程”“要”“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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