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釣魚嗎(1 / 2)

宴俢一其實也不想說這些。

後來他成了炙手可熱的大明星,熒幕之前曾暗示過很多次,自己一直在等初戀女友,那個人不可能看不見,她沒有赴約,或許是因為她早就放棄了。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她來,他等著,她不來,他便祝她幸福。

其實他早就已經放下了,如今深情款款的說這些話,不是給周棠棠聽,而是給他自己聽的。

他沒有那麼深情,也不介意與人共度餘生,但周棠棠不合適。

“這樣,你還覺得張長亭是誠心請我去拍戲的嗎?”

周棠棠又不是傻的,有這樣的恩怨在前,如今的張長亭肯定沒安好心。宴俢一是好說話,但她也不能為了程嘉墨就把人往火坑裡推吧。

她抬頭靠在了木門上,歎氣,“好吧,我明天走。”

宴俢一笑著衝她點頭,這本就是他的目的,可等到她深明大義放棄時,他卻莫名覺得有些煩躁起來。

周棠棠轉身繼續挑核,或許是東西做了一半放下心裡不舒服……也或許是因為聽了這話不舒服,她皺著眉,又深吸了一口氣,煩死了,乾嘛突然說這個,他不說她都快忘了顧慢慢這回事了。

她推了椅子起身,“我還是今天走吧。”

然後就甩手進屋打算收拾東西,宴俢一看了看紅色的天,估計她出不了村口就會黑下來了,隻好捏著手指跟著她進了屋。

周棠棠還坐在床邊發呆。

他放軟了聲音像哄孩子一般走到了她跟前,“太晚了,明天我送你好不好?”

她回神過來,“你要休假到什麼時候?”

“過幾天吧。”這段時間公司一直在加班,二測一結束,他給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放了一周的假,呆不了多久。

她哦了一聲,拽著手指低頭又問,“宴叔叔,你還喜歡那位老師嗎?”

宴俢一怔了怔,最後還是點了頭,心裡卻隱隱生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期待。

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周棠棠就更覺煩躁了,“你應該跟張長亭說清楚的,這又不是你的錯。”

那不可言明的期待終於還是落了地,“沒必要,我們已經做不成朋友了

。”

“可是……”可是顧慢慢已經不在了啊,她提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隻好負氣道:“你倆好矯情啊!”

宴俢一笑笑,說到底,她還是想讓程嘉墨拍張長亭的戲,對周棠棠說,他不過是一個認識的,好說話的長輩而已,他的為難之處,她又怎麼會在意,可笑的是他這麼大年紀的人,竟差點著了這小丫頭的道,還好他足夠冷靜,“你說得沒錯。”

周棠棠到底還是沒有賭氣離開,倒不是因為天快黑她有心理陰影,而是因為……她的玫瑰花醬和櫻桃醬還沒有做完吧。

帶回來的蜂蜜很富裕,做好的甜醬也很富足,她拿了兩瓶敲了隔壁大爺家的門,作為偷菜的補償。老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又塞了她一把蒜苗和兩塊豆腐乾。

周棠棠推不掉,隻好拿回屋炒了,順道又勻了一半過去,老大爺有送必有還,順道又掰了她幾個玉米。

幾番下來,桌上的東西就豐富了。

老人家還覺得自己送少了,遺憾的表示:“可惜地裡的花生沒有收,不然還能給你炸點花生酥。”

拿人手短吃人手軟的周棠棠熱情的表示,“那我明天幫你收吧,怎麼不叫年輕人回來乾活呢?”

“這麼點活把人大老遠的叫回來不合適,我就當打發時間,也不圖什麼的。”

她扯著嘴角笑了笑,冷不丁的又想起了外婆,小時候她也是這麼說的,老太太一個人留在老家怪無聊的,就圖打發時間,順道盼著兒女回來時有東西可拿。

她一晚上沒睡好,天剛亮就溜了出去,老爺子起得也早,見了她又塞了倆水煮蛋,周棠棠吃了一個,然後悄悄進屋給宴俢一留了一個,那屋裡的人其實早就醒了,他隻是不想開門出來。

老爺子看她兩手空空出門,心下明了,又笑嗬嗬道:“給你舅舅啦?”

她惡作劇的吐舌,“他才不是我舅舅。”

老爺子就僵住了,“那是你叔叔?”

“我姓周,他姓宴,怎麼會是我叔叔。”

“那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她對胡說八道的自己深感無語,惡作劇的心又壓了下去,“騙你的,就是我舅舅。”

說完就接過鋤頭迎著朝陽出門去了,老爺子意味深長的往玫瑰

花園裡多看了兩眼,總覺得這兩人關係有古怪。

快到中午周棠棠才跟著老爺子把花生背了回來,磨磨蹭蹭的非說要幫忙他洗乾淨又趁機賴在了人家院子裡。

老爺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想跟你舅舅碰麵吧?”

她表現得這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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