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恬眼尾上挑：“那能掙多少？”
“十塊錢也是錢，富貴，險中求。”
“…………”
倒也是，時恬甚至還覺得很有道理。
*
下午放學，夏侯侯非拉著時恬去複印店打印電子檔，說是怕文檔被全麵屏蔽，還是得有紙質才放心。複印店老板瞅了眼文檔，一40多歲漢子，臉都有點紅，把他倆打量了又打量。
夏侯侯說：“不過說實話，你這文確實寫有點兒□□水平——所以聞之鷙昨天真沒揍你？我怎麼不信呢？”
時恬想著食堂飯，還有點困，聽見這話怔了怔。
Alpha攻擊性往往藏在信息素裡，昨天時恬聞著他味兒就知道聞之鷙絕逼生了氣想揍人，但沒想到突然冒出句“你好甜”，後來事莫名往鬼畜方向發展去了。
時恬不太確定：“感覺……他好像有點兒喜歡我信息素。”
跟著雲蘇湊他頸間聞了聞：“這不就是很普通茉莉花香係嗎？”
“對，爛大街味兒。”
時恬指尖撫了撫頸側，不怎麼在意，“還沒人說過我信息素甜。”
一般討Alpha喜歡是甜蜜玫瑰花香係，這種香味據說平時聞著還好，結合時特彆催情帶感，堪比春.藥。
玫瑰花香係Omega也比普通Omega嬌豔些。
至於茉莉花香係，清冷寡淡，吸引力較弱。
雲蘇安慰他：“不同香係信息素會相互吸引？偏冷係會喜歡溫暖係，鋒利刺激喜歡溫和柔軟……”
雖然自己不怎麼香，但時恬還沒擔心過這事兒，覺得單著挺好。
雲蘇說：“他要是真喜歡你信息素，那你要小心了，A值越高攻擊性和占有欲越強，你信不信——”他隨手翻開複印好文檔，掃了眼壓下聲兒——
“他以後發情了給你綁在床頭日。”
時恬：“……”
無語之後耳朵紅了半片，惡聲惡氣道：“我打死他。”
雲蘇敲了敲本子：“這是你自己寫劇情。”
“……”
*
複印完抱著這摞黃書往教室走，路上全是往食堂躥人。複印店在校門，所以得從東區部分過道穿過去，走到大概行政樓小巷邊，裡麵巷子突然傳來兩三聲持續且淒厲慘叫。
“救命！救命啊——！”
聲音尖且細，明顯是女孩兒。時恬看過去，正好是兩條纖細身影被拽進去殘影。
時恬怔了怔，就要往裡走，被雲蘇拖住手腕：“你乾嘛啊？”
“救人啊。”
“你傻了吧？Omega信息素沒聞見？裡麵說不定有哪個不要臉Alpha正在強迫行凶，你進去不是找死？”
時恬知道這是事實，東校區紈絝Alpha囂張跋扈，仗著權勢和武力胡作非為數不勝數，老師校長都不敢管。巷子裡哭聲越來越尖銳，時恬把他倆手裡A4紙全碼疊到臂上。
“你們快去找老師，我進去看看。”
“你——”雲蘇有點兒著急，但他知道時恬這逼，又菜又狂，經常彆人打飛機大炮他推著輛自行車進去正義凜然叫住手，然後特麼被追著攆五條街。
但時恬就這樣兒，看不了誰欺負人，挨多少回打都記不住。
巷子裡光線昏暗，口子邊站了兩條高瘦身影，看不清臉，反正像那種港片裡給大哥把風馬仔。
時恬往裡邊送眼神，巷子裡側保守估計四個人，他看進去那會兒正好見一襲高大身影抓著某某腦袋，“砰——”地往牆上一磕，感覺整個腦袋都快磕開瓢了，旁邊響起倆女生驚恐得崩潰尖叫。
那人給彆人腦袋磕後就挨著牆根蹲下，點了支煙，猩紅光映亮了鼻梁。
時恬一秒都忍不住下去了，抱著這摞H文直接往巷子裡衝，邊衝邊把份子撒向把風人臉上，手裡還剩一疊，隔三四米兜頭砸那惡霸一頭一臉，抓著兩女生扭頭往外衝。
“快跑！！！”
沒衝兩步，巷子口把風人攔住路，直勾勾盯著他。
兩個女生似乎也點兒懵，掙開時恬手，轉身向裡側“惡霸”鞠躬哭嚎：“對…對不起……我們錯了……”
時恬呆了會兒才看清把風這馬仔臉。
蕭危臉黑看不見五官，就他媽服了，剛才看這Omega牛逼哄哄跑過來，想著昨晚聞爹把他擄走那事就沒動手，結果被兜頭這一頓打，完了撿起A4紙發現上麵全印著“嗯嗯~啊啊~”。
時恬辨認出蕭危這張臭臉，感覺有點兒不對，再聞到空氣中隱隱血腥味，驀地回頭，聞之鷙掐滅了手裡煙站起身，領子裡插著兩張紙，指骨穿入發絲還他媽薅出了幾枚訂書針。
聞之鷙靜靜地看了會兒時恬。
時恬也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