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捏了下指尖，心裡慌得很。
從昨天試圖尋找夢幻後，聽到聞之鷙名字時恬都心慌。
總覺得……在綠他。
——還挺對不起他。
……
體育老師吹口哨要求列隊集合，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你們就在三樓玩兒吧，籃球，排球，羽毛球什麼都有，不過小心點兒彆打擾到樓上。”
他抬手指了指：“東校區這些同學正在上射擊課，可以去看熱鬨，但一定注意安靜，否則給人家惹毛了沒好事。”
說完，再吹了聲口哨。
“解散！”
人群稀稀拉拉散開，時恬在原地站了會兒，雲蘇問：“要我陪你去嗎？”
“算了。”時恬不太喜歡乾啥事都拉幫結派，何況第一次跟夢幻見麵，搖了搖腦袋，“我自己去。”
雲蘇給他握拳，往下用力一戳：“加油，奧利給！”
姿勢特彆傻逼。
“……”
時恬挑眉，搭著扶梯上了樓。
四樓相比安靜多了，有明確區域劃分，靶場附近圍著一堆學生和穿運動服體育老師，正在進行糾錯訓練。
時恬悄悄走到觀眾席附近，坐下，又往嘴裡塞了顆奶糖。
體育老師舉手示意：“下一位。”
一位Alpha上場，持起仿真.槍械上膛瞄準，連發幾槍。
體育老師瞥他一眼，困得好像沒睡醒：“挺垃圾，你覺得呢？”
該同學：“……”
“下一位。”
連過幾位，體育老師都打嗬欠沒睡醒，雖然時恬覺得他們準頭已經很好了。
“下一位，聞之鷙。”念到這，體育老師總算有了精神，還沒開始已經嗬了口氣，“都睜大眼睛看看，什麼叫高端操作。”
時恬下頜抵著前排塑料椅沿，晃動小腿，看著聞之鷙走出人群。
他拿槍姿勢嫻熟，勾動扳機，側目對視靶心時下頜勾勒一抹渾然鋒利和精準，感覺周圍都安靜下來了，體育老師招手示意挪開靶心露出更遠另一塊。
“砰——”
“砰——”
“砰——”
每勾動扳機一次，體育老師就非常欣賞地發出“完美！”“藝術！”“蕪~湖~”類似歡樂愛消除聲音。
槍槍直中靶心。
打完，聞之鷙退後讓出位置，遠遠看向時恬所在位置。
時恬後背打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總之若無其事低頭，開始看手機。
給夢幻發短信。
【ST：我在觀眾席座椅旁，看到我了嗎？】
很快，對方回複。
【夢幻哥哥：看到了。】
時恬連忙抬頭，人堆裡玩手機不少，肉眼可見，聞之鷙正垂眸指尖飛快地點著手機，另一邊，那個性冷淡厭O症蕭危也在看手機。
除了這倆，時恬辨認了一圈，似乎沒有玩手機了。
“……”
時恬吸了口氣，邊打字邊盯著人群。
【ST：是我來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點擊發送。
視野裡依然隻有這兩個人玩手機。
操。
時恬後背毛都炸開了，手機收到回複。
【夢幻哥哥：認出我是誰了嗎？】
抬手，時恬發現聞之鷙朝他這邊瞟了眼，眼神散漫，隨即到旁邊休息長椅坐下，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口。
時恬手有點兒抖，重新看向蕭危，他搭著長椅坐下，眼皮單薄，依然在劃手機。
“……”
時恬心裡似乎明白了大概，回複。
【ST：認出來了。】
對方簡明扼要一句話。
【夢幻哥哥：過來。】
發完，聞之鷙看見觀眾席上人影緩緩移動，邊走，邊在打手機。
【ST：你確定，是我過來找你嗎？】
聞之鷙：？
消息接二連三。
【ST：會不會有點兒不好啊？】
【ST：不然還是你過來找我吧，我倆去個沒人地方。】
【ST：真，我感覺我不合適來你這兒。】
聞之鷙指尖飛快打字。
【W：來，沒事。】
【ST：那我真過來了哈……】
對方顯示還在輸入中，人影已經走到跟前，不過卻迷之神奇地轉向了蕭危。
最後一條消息，收到。
【ST：我真沒想到是你……不過，就這麼綠了聞之鷙，你作為他兄弟，是不是不太合適？】
聞之鷙：“…………”
抬起眼皮，時恬低頭假裝沒看見他，小步小步蹭到蕭危身旁，仰著頭非常清晰地喊出聲。
“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