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了?!”
教室裡霎時兵荒馬亂,夏侯侯嚇連忙給時恬接住,背著往醫務室跑。
時恬臉色微白,眉眼沉沉內斂著,倒下去後似乎沒什麼痛苦……反而有種身體終於能休息了愜意。
畢竟路上還是顛簸,到醫務室後,時恬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
正聽到醫生說話。
“急性低血糖,感覺最近沒休息好吧,沒事,打會兒葡萄糖。”
時恬一直以為自己身體還不錯,沒想到熬兩三天夜就這樣了,剛探出手,才察覺到手臂刺痛感。
“手臂受傷了,是剛才摔下去蹭著嗎?”
時恬點頭:“應該是。”
“你把校服脫了,我看看。”
時恬答應,開始脫校服。醫生是個中年女性,戴副眼鏡,看起來很端莊。時恬剛脫掉外套,她說:“等等。”
“怎麼?”時恬乖乖抬頭。
“你頸部怎麼回事?被蚊子叮嗎?”
雲蘇順著醫生話看了眼,頓時,眼睛直接瞪大了,目眥欲裂。
我操?
時恬怔了一秒,隨即,猛地打了個激靈。
吻.痕???
夏侯侯也注意到他頸側泛紅痕跡,在白皙皮膚上尤為顯眼,驚訝抬手一扒拉,肩頭也有。
細細碎碎,感覺像淤紅,但似乎又頗為豔麗。
但憑夏侯侯經驗,實在沒看出這是什麼。
“甜哥,你這,大冬天哪兒來蚊子,不會是過敏吧?”
時恬頭皮發麻,脊椎僵硬,心裡直呼我操。
這他媽……真是聞之鷙留下吻痕。
那晚聞之鷙瘋批似在他身上亂咬亂親,沒感覺多疼,但誰知道痕跡居然這麼重!
慢慢,倒是醫生回過神,神色略為戲謔:“這幾天沒休息好?”
時恬不確定她這麼問到底是懂了還是沒懂,張了張嘴心虛道:“有些,沒休息好,在熬夜為期末考試複習……”
醫生挑眉:“行吧。”
接著,沒說太多,醫生拿了葡萄糖和消毒水過來,給時恬掛上後清理了下手臂傷口。
她悠悠說:“複習不用太緊張,期末不還有一段時間嗎?”
“……”
時恬囁喏,“好,以後會好好休息。”
“順便,”醫生話頓了頓,說,“叫跟你一起學習那位,以後可彆拉你熬夜到這麼晚了。”
“…………”
時恬臉霎時通紅。
夏侯侯遲鈍了這麼幾分鐘,總算明白了他說到底是什麼,
等醫生到一旁去了,他才驚訝問:“聞哥咬啊?”
時恬無地自容,蜷在床上抱著腿:“怎麼了嘛?”
夏侯侯又扒了下他領子說:“聞哥,是不是還打你了?”
“……”
雖然,夏侯侯也看過一些奇怪東西,但實在沒想到真實出現這麼有視覺衝擊力。
尤其時恬皮膚白潤,可能毛細血管比較敏感,這不僅紅明顯,半天還不見消。
他不知道時恬其實不疼,沒忍住說:“聞哥也太禽獸了。”
時恬:“……”
“你畢竟是個高中生。”
雲蘇都受不了他這憨批,拔開他後:“你前兩天說去夏侯侯家打遊戲,讓我跟你爸圓個謊,其實是去找聞哥了??”
時恬沉默了會兒,說:“嗯。”
雲蘇難以置信,接著問:“還,do了嗎?”
時恬亂七八糟又嗯了聲。
“感覺怎麼樣?”雲蘇怔了怔後,笑非常下流,“是不是真猛A,到底行不行?”
“……”
時恬舔了舔唇,作勢回憶了下,本來想害羞害羞,卻沒忍住發出一聲“嘿嘿。”
他一嘿嘿,三個人都開始嘿嘿嘿。
雖然時恬感覺是有點兒羞恥吧,但在他倆麵前沒啥好瞞,更何況有一說一,他還是“三條鹹魚”裡第一個跟Alpha睡覺覺。所以時恬撓了下柔軟頭發,笑既不好意思,又有點兒說不出……小驕傲。
雲蘇摸摸他腦袋:“不錯,就這樣,必須讓聞哥對你欲罷不能。”
“……”
倒也沒這麼騷。
時恬不跟他扯淡了,說:“要上課了,你倆回去吧。”
“不用我留下來照顧你嘛,好兄弟。”雲蘇不樂意走,“順便聽聽你倆當時怎麼好上。”
“我現在隻想睡覺。”真具體內容時恬不想說,趕緊攆他們走了。
躺下,醫務室很安靜,時恬終於睡了個好覺。
沒有彆人打擾,這一覺睡還挺沉。
不過手臂因為輸液一直很涼,時恬模模糊糊中,感覺有人握住了他手,用被子小心搭著。
時恬剛翻身,睜眼,看見了清減高挑影子。
顧澈坐在旁邊,神色焦急:“怎麼,還把自己弄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