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反正閒著也沒事兒乾。”時恬朝他張開了雙臂,“你陪我我就不怕了。”
聞之鷙撓撓他下巴。
時恬:“汪!”
聞之鷙笑了:“叫錯了。”
時恬:“喵喵喵~!”
喵完往枕頭裡縮,咯咯咯笑了好幾聲。
“甜甜今天這麼甜?”聞之鷙感覺他似乎比平時飄,探過手臂想抱抱他,時恬卻以為他要做什麼,躲的滿床打滾。
最後躺回枕頭裡,頭發蓬亂,天旋地轉地看著他。
視線模糊,背對著光,聞之鷙深邃的眉眼凝著光影,耳側刺青惹眼,半垂視線,手指輕輕捏他腮上的軟肉。
觸感粗糙,時恬想起了小爸被熱水燙過的手,也是布滿傷疤。
時恬抿了下唇,抓著他,仔細查看指骨的斑駁:“你自己咬的?”
“嗯。”
“以前生病了疼,就咬手指?”
聞之鷙挑眉:“怎麼問這個?”
時恬搖頭,盯著他說:“以後要是再疼就咬我吧,我不許你再留下傷口了。”
安靜了會兒。
聞之鷙開口:“但你以前不是說,男人,有疤也帥?”
低聲問:“後悔了?”
時恬點頭:“後悔了。”指尖從他耳畔刺青撫過,那樣糾纏交錯,撕裂著血肉,給整張臉蓋著戾氣的標簽。
他撫摸的動作極儘心疼,這樣近距離撫慰另一個人的傷口,或許是第一次。
聞之鷙偏頭湊近,任由時恬柔軟的手指掠過肌理。
時恬垂著眼皮,感覺快哭了:“我聞哥真慘。”
——吧唧,親一口臉頰。
“聞哥超慘die!”
吧唧,又親親唇瓣。
“以後我心疼你!”
吧唧,再貼著他的耳側,狠狠地“uauaua~~~”啾了好幾口。
小甜o非常入戲。
“……”
聞之鷙手臂從他腰間繞過,免得時恬亂蹬,同時安慰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背。
接著,思索,剛才沒讓他喝酒吧?
或許這小屁孩子情緒就這樣,一陣一陣地來。聞之鷙摟著他,任由他撒野似的在懷裡動來動去。
時恬慢慢安靜下來。
埋在聞之鷙頸窩,聞到專屬於alha身上躁烈又灼熱的青木味兒,混著淡淡的煙草香。略為抬起眼簾,視線裡是他清晰乾淨的下頜線。
經曆了這麼多,聞之鷙不是一個柔軟易傷感的人。
哪怕時恬為他心疼,他卻並不覺得命運可憎。
他就是這樣穩定又強勢,即使千瘡百孔,也能將其他人庇護在羽翼之下安慰,等待更好的明天。
……相比他,自己仿佛沒經過事兒的小朋友。
一驚一乍,怪不好意思的。
“……”
時恬抿了抿唇,眼角發紅。
倒是耳邊,聞之鷙嗓音懶散:“怎麼不親了?”
時恬:“……”
聞之鷙換成了單手抱他,另一隻手,耐性又漂亮地解著睡衣扣子,露出一大片肌肉緊繃的胸口和腰腹,線條野性利落。
“身上還有傷口。”聞之鷙催促他,“你給親親?”
“……”
時恬一瞬間覺得他可煩了!!
煩不煩煩不煩煩不煩!
抬起眼皮還沒吼,被聞之鷙地痞流氓似的,抓著手捏了捏指尖。
“……”
“這兒,開始疼了。”
聞之鷙嗓音仿佛被烈酒燒燎,染著醉意。
“怎麼辦?”他說,“你給親親?”
夜深人靜。
聞之鷙從浴室出來,發色與眸底一色的漆黑,骨感削薄的喉頭沾著水霧,到床邊散漫地點了根煙。
床鋪上鼓起一個小包,看不見腦袋。
時恬悶悶的,感覺有點兒窒息,但實在不想把被子拉下去。
……這個畜生qaq!!
騷東西啊騷東西!
啥都乾得出來!
時恬在被子裡窩的滿臉通紅,眼前倏的一亮,聞之鷙半俯身躺在了身側。
他看著時恬發紅的臉,挑了點兒弧度:“還沒緩過來?”
“……”
時恬推了他一下:“太過分了。”
“不過分。”聞之鷙給他摟懷裡,說,“明天出去玩兒,用上麵正好,免得走不了路。”
時恬猛地捂他嘴:“你不要再說了!”
聞之鷙抓著他手腕親了親,又親唇角,親耳朵尖尖,親的時恬揪緊被子,臉紅紅的半閉著眼睛看他。
聞之鷙重新摸他的臉,一瞬間,語氣極其認真:“甜甜,早點兒結婚吧。”
時恬本來縮著,轉頭,對上他的視線。
聞之鷙眼底漆黑,目光仿佛能將人陷落,仿佛有什麼東西和以前完全不同。
聞之鷙閉了閉眼,克製得似乎很難。
“我想完全標記你。”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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