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藍樂得清閒,兩手空空跟在盛霖身後,不慌不忙,愣是走出了遛彎的架勢。
走了幾步後,盛霖發現身後的人沒跟上,步子不禁慢了下來,臭著臉等人跟上來。
薛藍自然發現了盛霖的小動作,眼底不禁染上絲笑意。他這口嫌體直的毛病,從小到大真是一點都沒變。
其實小時候原身和這個弟弟關係還算親昵,因為是龍鳳胎的原因,兩人一向形影不離。
隻是在兩人十歲那年,他們的家的生意出了點問題,父母顧及不來兩人,便把他們一個送到了姥姥家,一個送到奶奶家。
後來,兩人都漸漸長大了,也就生疏了不少,不像小時候那樣親近了。
不過,薛藍旁眼觀著,其實每次盛霖都有意想要親近這個原身這個姐姐,可奈何原身隨著越長大,性子也越發彆扭的厲害,像個悶葫蘆一樣,就這樣兩姐弟關係越發冷淡了。
可即便這樣,薛藍知道盛霖還是很關心原身這個姐姐的,就拿這次她能進《浮沉》劇組這件事,怕是背後就是他的手筆。
不然,就算原身家生意做的還不錯,但也並沒有產業涉及到娛樂圈,這樣大製作的劇組,哪能是她媽媽一句話說安排就把她安排進來。
兩人並肩走著,盛霖扭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十分討人嫌地說:“喂,你昨天那唱的什麼玩意?”
薛藍一愣,隨即反應到他這是說她昨天在選秀節目上唱歌的事,不過對於盛霖知道這事,她也沒有很意外,畢竟這事都鬨上熱搜了,他知道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唱歌跑調那直播後來被網友剪輯成視頻發到了微博上,然後發酵了一晚上,竟直接飆升到了熱搜第三,小小爆了一把。
令薛藍沒想到的是,反響竟然還不錯,對此她也隻能歸結於大眾審美疲勞了。就好像一群白天鵝中站著一隻醜小鴨,雖然醜了點,但不得不說,也確實是與眾不同了。
剛剛在過來的路上,高聰還給她發微信,說節目組那邊想再邀她參加一期,估計他們也沒料到這事能有這麼大的熱度吧。
薛藍當然果斷拒絕,這樣捧高踩低的節目,她才不去,主要還耽誤她嗑cp。
“唱的歌啊,你聽不出來嗎?”薛藍聳了聳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盛霖皺著眉瞪向她,一臉‘你在說什麼廢話,難道我不知道是歌嗎’的表情。
薛藍撇了撇嘴:“你瞪我也沒用,唱歌難聽也不是我想的啊,沒辦法,誰讓在娘胎裡時你把我的音樂細胞全吸收了,說起來這事你也是有責任的。”
雖然一母同胞,盛霖卻恰恰相反,很有音樂天賦,他可是有著‘被上帝親吻過的嗓子’的美稱。
盛霖‘嗬嗬’了一聲,沒搭理她。
薛藍也不在意,繼續沒皮沒臉地說:“所以,你以後可得加倍努力,好好賺錢,不然怎麼養我這個不事生產、年邁體弱的老姐姐啊。”
不事生產,年邁體弱,還老姐姐?盛霖一言難儘地看向薛藍,這話也虧她說的出口。
“爸媽說,家產都是你的,讓我自食其力。”盛霖說。
“所以呢,”薛藍睨了他一眼:“這就是你不養我的借口?你死心吧,我一日是你姐姐,終身都是你姐姐,你得給我養老,聽到沒?”
聽到這話,盛霖突然停下腳步,麵露狐疑之色,“你真的是薛藍?”
薛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五歲那年,是誰上幼兒園第一天就拉褲子了,然後覺得丟臉連夜拉著我一起轉學的;八歲那年,隔壁的小姑娘搬家了,是誰躲在牆角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還拉著我的胳膊說自己再也不會愛了。”
“還有,是誰打碎了爸爸最心愛的摩托車模型,最後卻要我來頂包的呢。怎麼樣,親愛的弟弟,還要我繼續說嗎?”
“你沒事提這些乾什麼!”猛地被惹提起小時候的囧事,盛霖非常窘迫,耳根處不自覺溢出一絲緋紅。
薛藍挑了挑眉,擺出一副“你說我提這些乾嘛”的表情。
盛霖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我就是覺得你好像變化有點大,一時沒適應。”
畢竟之前,她哪次不是一副恨不得與他劃清界限的架勢,像‘讓他養她’之類的話更是從來沒說過。
“怎麼著,還不許我追求進步,改過自新了。”薛藍理所當然說,“再說了,我都想明白了,你是我弟,又不是外人,不靠白不靠。”
盛霖‘哼’了一聲,扭過頭後,在避著薛藍的地方,嘴角不自覺勾了勾。
“哼什麼哼,臭小子,以後記得對你老姐我客氣點,不然我就去當你的黑粉頭子,到時候我會把你的開襠褲都給扒下來!”薛藍凶巴巴威脅道。
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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