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新,相信你自己,拿出你演員的自我修養出來,這一關你必須自己克服了。”薛藍說完拉開一罐啤酒放在了嚴新麵前。
“實在不行,你就再整點。”
嚴新:“……”
就離譜!沒想到他有一天演戲還要借助酒勁,說出去,他還怎麼在娛樂圈混啊。
然後,嚴新拿起啤酒仰頭一飲而儘,拉著譚宣白到一旁對戲去了。
這天晚上,就那幾場戲,嚴新和譚宣白兩人來來回回演,而薛藍在一旁儘職地指導。
“嚴新,演得有點感覺了,但還差點意思,眼神間要有火花四濺的感覺懂不懂?”
“對了,就是那種極力隱忍後絲毫不想再忍的感覺。”
“眼神有戲了,但情緒明顯還不夠飽滿,這場再試一遍。”
……
終於,這幾場戲都得到了薛藍的認可,三人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你又不是導演,你確定懂?”嚴新嚴重懷疑道。
他剛剛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這麼信任薛藍這個門外漢!
薛藍卻不以為然,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我雖然沒有導演的專業,但我是個觀眾啊,所以,我從觀眾的角度覺得完全可以。”
耽改劇最重要的觀眾就是cp粉,至少在嗑cp這一塊上她就沒輸過!
薛藍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時間已經過十一點了。
她揉著脖子看了眼手機,這才發現在兩個小時前,時摯竟然給她發了語音通話,她手機設置靜音,沒聽到。
薛藍剛想給她回撥回去,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是選擇發條信息問問。
薛藍:“你睡了嗎,剛和同組演員對完戲,手機靜音了,沒聽到你電話。”
時摯那邊顯然也沒睡,消息回的很快。
時摯:“還沒,剛洗完澡。”
薛藍一愣,剛洗完澡啊,那如果這時候播視頻電話過去,豈不是正好能趕上一場美人出浴圖?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罷了,薛藍還是理智地撥了通語音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時摯的聲音傳了過來。
時摯:“對完戲了?”
薛藍:“對完了,剛回到酒店房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時摯“嗯”了聲,說道:“找你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之前那個助眠藥包的方子方不方便給我一份,我想找人在做幾個。”
薛藍關心道:“怎麼,你是又失眠了嗎,方子我回頭發給你。不行,我怕那製作手法不對,對藥效有影響,還是我做好找人給你送過去吧。”
時摯頓了一下,“好,那麻煩你了。”
薛藍不在意地回道:“嗨,咱們的關係,你客氣啥。”
聽到這話,時摯那頭明顯沉默的時間有點長。
薛藍疑惑:“喂,時摯你還在嗎?”
時摯聲音略顯低啞:“我在。”
薛藍:“哦,你這突然不出聲,我還以為是信號不好呢。”
時摯輕“嗯”了一聲,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突然沉默,而是直接換了個話題。
時摯:“回到酒店還要對戲,是今天哪場戲拍的不順利嗎,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和我說說,我看能不能幫著提提建議。”
薛藍回道:“現在沒事了,主要也不是我的戲份,是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叫嚴新,他是劇中的男主之一,我們今晚主要是幫著他對戲。”
時摯:“你們?還有彆人嗎?”
薛藍回道:“對啊,就是劇中的另一位男主,嚴新的對手戲演員,他們對戲對了一晚上了。”
時摯“嗯”了一聲:“那你沒和他們對戲嗎?”
薛藍:“……沒,我在一旁指導!”
感情戲(產糖)指導!
——
第二天來到劇組後,許導果然最先拍了昨天沒過的那幾場戲。
通過昨晚的努力,嚴新顯然已經找到了感覺,那幾場戲幾乎都是一條過,喜得許導差點都要跳起來了。
許導通過一堆攝像器材,衝著薛藍豎起了大拇指。
薛藍坐在旁邊的小馬紮上,微微一笑,深藏一身功與名。
不過,她看了眼不遠處明顯還沒有出戲的譚宣白,這演技真是絕了,不知道還以為是真情實感流露呢。
在《天盛》中原著中,譚宣白飾演的賀朝弋是先動心的人,但礙於世俗的眼光、孟元宿的無知無覺,前期他隻能把這份愛意藏在心底,不能宣之於口的掙紮全表現在眼神裡。
譚宣白對這份隱忍的情緒拿捏的非常到位,就連許導都對他喋喋稱讚。
而薛藍純粹從觀眾的視角來看,這樣的賀朝弋也是最能牽動觀眾心的。
拍攝這麼順利,最高興的莫過於就是嚴新了,嚷嚷著劇組今天的下午茶他包了,開心得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譚宣白在一旁看著上躥下跳的嚴新,一貫冷淡的臉上染上了絲笑意。
自從找到狀態後,嚴新整個人瞬間支棱了起來,那股嘚瑟勁總讓人忍不住手癢癢。
中午休息的時候,嚴新和譚宣白組隊開黑打遊戲。
嚴新看到薛藍,衝著她喊道:“藍藍,來一起打遊戲呀,宣白技術超高的,快讓他帶咱們飛呀。”
薛藍看了眼嚴新手機上的興趣,沒什麼興趣。
“不了,你們玩吧,我不喜歡玩遊戲。”
這款遊戲她知道,之前在錄《美好的生活》時候,沒事的時候沈浪、易非凡和苗依依都會一起組隊玩。
剛開始的時候三人也想帶著她一起,可是她像是天生對遊戲缺根筋,菜的實在厲害,帶都帶不起來的那種,所以三人果斷拋棄了她。
不過,雖然薛藍打遊戲是很菜,但好在沒什麼癮,被拋下後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嚴新看薛藍確實對遊戲沒什麼興趣,便沒再勉強,一個人跟著譚宣白身後,屁顛屁顛地玩了起來。
薛藍一個人呆在角落裡也沒閒著,她打開手機的備忘錄,開始碼字寫文。
沒辦法,進組之後整塊的時間肯定是很少了,所以她也隻能利用休息和等戲的間隙,爭分奪秒的碼字了。
誰知薛藍才剛靜下心來寫兩行,嚴新突然‘嗷嗚’一嗓子,直接把她腦子的情節瞎跑了。
薛藍:“……”
就好像拍死他!
為什麼打同一款遊戲的人,人家譚宣白就能這麼安靜?
果然菜雞和大神之間還是有區彆的,就但看著人家處事不驚的風範,就是嚴新這種菜雞中的菜雞無法比擬的。
薛藍雖然對遊戲沒什麼興趣,但好歹也是能看懂的,就通過嚴新剛剛的表現來看,這完全就是個豬隊友啊。
也幸虧是譚宣白性子好,願意帶著他,不然你換個人試試,肯定嫌棄的他親媽都不認識。
於是接下來,整個屋子裡都是嚴新這個菜雞的聲音。
“來,咱們再來一把,不行,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就不能贏一把。”
“宣白,你快幫幫我,不行不行,我要死了。”
“哇嗚,終於贏了一把,快點,趁熱打鐵再開一把。”
……
薛藍看著嚴新咋咋呼呼的樣子,真的忍不住扶額。
“嘖嘖嘖,宣白,真是辛苦你了,我算是發現了,嚴新他絕對就是傳說中的那種人菜癮大的主啊,一般人可忍不了他。”
嚴新抬頭看向薛藍,一臉驚訝:“哇,你還好意思說我人菜癮大?”
薛藍理所當然回道:“我打遊戲是菜,但我沒有癮大啊,憑什麼不好意思說你!”
嚴新正好打完了一句,不出所料,又輸了。
“誰說你打遊戲了,我說的是你唱歌的事,之前我可都在網上看到啊,你唱的這麼難聽,偏偏癮還賊大,笑死!”嚴新說道。
薛藍麵無表情地看著嚴新:“你說誰唱歌難聽呢,嚴新,請注意你的措辭,我隻是跑調,但不難聽,OK?”
嚴新一愣,不解地問:“所以,跑調和難聽有區彆嗎?”
“當然有!”薛藍目光凶殘,雙手骨節被她按的啪啪響:“記住,你可以說我長得難看,但絕不能說我唱歌難聽!”
嚴新:“……”
這是做什麼,咋還急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