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霖這次演唱會舉辦的地點就在本地,薛藍他們過去也方便,直接開車過去就行。
演唱會這天,薛藍沒讓高聰來接,她已經和時摯說好了,蹭他的車過去。
和時摯一起下到地下車庫,很容易找到了來接他們的車。
上車後,薛藍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人,笑著大招呼道:“海哥,是你來接時摯啊,我來蹭一下你們的車,不介意吧。”
海哥連忙擺手說道:“不介意,不介意。”
介意?開玩笑,他敢介意嗎,她這搞不好以後就是他們老板娘了。
自打那天時摯說要追薛藍,海哥到這會還沒緩過來,總覺得這世界太玄幻了,他這天天在旁邊看著,愣是沒看出來時摯啥時候對薛藍起了心思。
而且瞧那架勢,他是非常認真的就是了。
不過,相比於其他經紀人知道自己的藝人談戀愛後的反應,海哥明顯淡定多了,他除了驚訝外,並沒有其他太多的反應。
時摯和偶像流量明星不一樣,他年紀輕輕,演技精湛,還有獎傍身,也不存在轉型的問題,這麼一看倒是不怕被傳出戀情。
再說了,海哥也多少知道點時摯的背景,他自己就是資本,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看著海哥臉上都快僵住的笑容,薛藍一臉莫名,奇怪,怎麼感覺今天海哥怪怪的啊。
“海哥怎麼了?”薛藍側過身,低聲問坐在她旁邊的時摯:“你們是不是有事要談,我過來蹭車不方便呀。”
要是不方便的話,她可以讓高聰過來接她,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時摯淡淡瞥了海哥一眼,“沒有不方便,他……可能是胃疼吧。”
車內空間本就不大,即便薛藍壓低了聲音,海哥還是模糊聽到了一些,再加上時摯說話時並沒有避著他,所以兩方一對上,他大概也猜出來了。
於是,坐在前排的海哥連忙也應道:“對對對,昨天吃壞東西了,今早起來胃不舒服。”
聽到這話,薛藍也沒生疑,隻以為海哥真的是胃不舒服,於是一路都在交代他多喝熱水,多休息,還讓他待會彆忘了去買點胃藥,千萬不要硬撐著,身體要緊,不行就趕緊去醫院之類的話。
反正真的是麵麵俱到,關懷備至,體貼入微!
海哥通過後視鏡對上時摯冷冷的目光,如坐針氈。
真的是求求了,彆再關心他了,他怕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就要胃痙攣了。
車子終於開到了演唱會的場地,來接他們的是盛霖的助理小白,小白帶著他們直接去了後台。
薛藍和時摯到的時候,《天盛》劇組的其他人正在化妝間裡和盛霖打招呼。
整個劇組來了大概十來人,有演員、製片人,還有副導演他們,陳導倒是沒有過來,說是老年人受不了這麼鬨騰的環境。
製片人看到薛藍後,開玩笑道:“藍藍,來都來了,要不一會你上台給盛霖當助陣嘉賓怎麼樣,我看網友們都很期待呢。”
盛霖不屑地‘嘁’了一聲,臉上滿是赤.裸.裸的嫌棄。
薛藍瞪他,威脅道:“盛霖,彆逼我待會和你一起上台,你的歌我可都會唱哦。”
盛霖:“……”
玲姐在旁邊也調侃道:“藍藍啊,你快放過他,自打上次在《音樂之聲》和你合作之後,他都自閉了好久,死活不相信那被帶跑調的人是他。”
提起這事玲姐就想笑,當時在排練室裡盛霖被薛藍帶跑調的視頻被節目組發出來後,成了他好長一段時間的陰影。
旁邊一演員補刀道:“那就讓藍藍和時摯一起唱,時摯不會被帶跑。”
薛藍擺了擺手,笑道:“還是算了,我怕表現太好,到時候搶了這臭小子的風頭,他會記仇的。”
盛霖瞥了她一眼,“我不怕被搶風頭,我怕被退票,畢竟你那嗓子,可不值我演唱會這票價。”
聽到這話,薛藍二話不說直接就準備上手招呼了,盛霖眼疾手快直接躲了過去。
大家又說說鬨鬨了一會,因為演唱會快要開始了,盛霖還要準備一下,於是大家一起拍了張合照後,玲姐就讓人帶著他們去觀眾席了。
臨出去前,薛藍拍了拍盛霖的肩膀,“加油,我在台下給你應援!”
轉過身,薛藍笑嗬嗬看向玲姐,“玲姐,之前說的那個應援燈牌麻煩,現在能給我了嗎?”
玲姐應道:“行,你等等,我去給你拿,應該在小白那包裡裝著呢。”
盛霖無語道:“真是新鮮,你給我應援還找我要應援燈牌,我真好奇,你這腦回路到底長什麼樣。”
薛藍雙手掐腰,直接回懟道:“要你管,我找你要了嗎,我那是找玲姐要的,再說了,我這不是沒應援過嗎,沒經驗不行啊!”
時摯在一旁看著薛藍氣呼呼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
薛藍懶得和他計較,‘哼’了一聲後,就跑出去找玲姐拿應援燈牌去了。
化妝間裡隻剩下盛霖和時摯兩人。
盛霖看向時摯,確認道:“你真的考慮好了嗎,確定要和她一起坐到粉絲中間去?”
提起這事盛霖就有些無奈,本來是安排好的,所有《天盛》劇組的人坐在一起,可誰知薛藍竟然腦子發熱,死活非要去粉絲中間去。
還說什麼要體驗一把粉絲應援的感覺,就莫名其妙!
盛霖勸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她一起了,讓她自己瘋去吧。”
時摯笑了笑,回道:“沒事,我也沒有這種經驗,去體驗一下也挺好。”
盛霖見他堅持,也不再勸了,“好吧,那你們待會把口罩、帽子都戴好,彆被認出來。”
時摯點頭應了下來。
薛藍拿到應援燈牌後,為了怕被粉絲發現,也沒讓玲姐送他們過去,而是在開場前幾分鐘,趁著場子裡比較黑,兩人悄摸地溜到了位子上。
折騰了半響薛藍才把燈牌拿出來,玲姐給她的是那種折疊軟燈牌,不大,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唯愛盛霖!
看到上麵的字後,薛藍有點一言難儘,不過算了,她也就是烘托一下氣氛。
薛□□牌剛拿出來,盛霖就出場了,然後呼喊尖叫湧上天際,舞美照亮整個場子。
演唱會正式開始,時間是兩個半小時。
就這樣,薛藍和時摯兩人就這麼混在了霖粉中聽了一場演唱會,在快結束之前,薛藍怕被人認出來,於是拉著時摯提前離開了。
他們沒有再去後台找盛霖,薛藍給盛霖發個消息後,直接先回去了。
車上,薛藍接過時摯遞來的水,“謝謝。”
聽到她的聲音,時摯眉頭輕蹙,“你嗓子怎麼又嚴重了,不行,得找個藥店先幫你買點潤喉片。”
從演唱會現場一出來,時摯就發現薛藍的嗓子啞了,隻是這才上個車的功夫又嚴重了。
薛藍連忙說道:“沒事,這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藥店啊,這一晚上怪累的,還是趕緊早點休息吧,正好小區附近就有藥店,等回去再買也不遲。”
時摯見薛藍說想早點回去休息,也沒再堅持,“那你先多喝點水,潤潤喉。”
薛藍點頭應了下來,又喝了幾口水。
沒辦法,這會確實有點不舒服,都怪在演唱會現場喊太大聲了。
其實,她一開始真的沒想真喊,就是那個氛圍到了吧,不知咋的,就和旁邊的粉絲一起喊了起來,薛藍回頭想想,也是很神奇的一種體驗。
看著時摯手裡還拿著的燈牌,薛藍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彆說,我今天才發現,盛霖這臭小子的體力正好,一個人又唱又跳在台上兩小時,最後唱歌的時候還能這麼穩,真是不佩服不行啊。”薛藍靠在椅背上,有感而發道。
時摯點頭表示讚同,盛霖身為唱跳愛豆出身,業務能力確實很強。
“為什麼一個娘胎裡生出來的,差距就這麼大呢,他又跳又唱兩個小時大氣都不帶喘的,我在下麵聽個演唱會累的半死,哎,肯定是當時在娘胎裡我讓著他,把營養都給他了。”
薛藍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就在自我感動之際,卻感覺到旁邊有一道正在注視著自己。
她扭過頭,正好對上時摯的視線。
時摯淡淡地開口:“你多運動的話,體力也會好。”
薛藍:“……”
看破不說破是種美德,懂不懂啊!
車子很快開到了他們小區,在路過門口藥店的時候,時摯讓司機去給薛藍買了點潤喉的藥,薛藍吃了後,嗓子確實舒服了不少。
晚上盛霖回到家時,薛藍都已經洗完澡了。
聽了一場演唱會,薛藍突然有點食髓知味了,“下次你舉辦演唱會,有時間我還要去聽,你到時候記得提前給我留個好位置的票。”
今天她和時摯這位置有點偏了,舞台效果不是太好,不過這也是沒辦法,她這算是臨時換的位置,有票就不錯了。
盛霖挑了挑眉,一臉傲嬌道:“怎麼著,突然被我舞台上的魅力所折服,黑轉粉了?”
薛藍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喜歡演唱會那個現場氛圍,覺得你的粉絲都很可愛,與你有什麼關係,少自作多情!”
“還有,黑轉粉這輩子都不可能,彆忘了,我可是你的黑粉頭子!”薛藍還不忘忘又補了一刀。
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