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後, 薛藍就在房間裡開始換衣服,她現在身上還穿著今天拍戲時的衣服。
因為這部戲是現代劇,她一般收工後都懶得再換衣服, 直接穿著就回了酒店。
然後,在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 薛藍手忙腳亂地換了身衣服, 順帶著還補了個妝, 便直接衝出了房間。
這讓一旁的張佳看得嘖嘖稱奇, 哎, 果然是女為悅己者容啊。
畢竟像薛藍這種明知外麵有狗仔都不會刻意化妝打扮的女藝人,怕是也隻有在見男朋友時才能看到她這樣了吧。
薛藍小跑著出了酒店大堂,在離酒店不遠的一個路口,找到了時摯的車。
上了車後, 車子直接駛離了酒店,沒多做停留。
薛藍看著時摯,有些詫異地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時摯正在開車, 轉頭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薛藍莫名其妙,感覺他神秘兮兮的,但也沒多想, 總歸不會給她賣了就行。
車子直接開到了一家私房菜館門口,這家菜館私密性很高,兩人進去後, 直接被老板帶進了一間包廂裡。
私房菜館的老板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 他很是熟絡地和時摯說著話。
“小摯,這次又是過來工作啊,能待幾天?”
聽到私房菜館老板對時摯的稱呼, 薛藍眼底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但她卻沒多問。
時摯態度顯然也隨意的多,“不是工作,這次是過來看女朋友的,待兩天就回去。”
說罷,時摯就伸手攬過薛藍,正式地介紹道:“李伯,這是我女朋友,薛藍。”
李伯一聽時摯的介紹,肉眼可見地激動了起來,“好,找女朋友了好啊,剛剛你們進門時我就想問來著,還怕唐突了人家姑娘。”
薛藍也連忙禮貌地打招呼道:“李伯好。”
李伯笑得眼睛都快沒有,“好好好,你們等著,今天李伯給你們做幾個拿手菜嘗嘗。”
說罷,李伯轉身就走出了包間,還不忘把包間的門給關上。
薛藍有點懵,扭頭看向時摯,“李伯是你家裡的長輩?”
時摯微微頷首,“嗯,李伯以前是我家的管家,我父母去世後,也都是李伯一直在照顧我。”
“後來我進了娛樂圈後,李伯就來到這裡開了間私房菜館,這裡是他的老家,李伯的兒女也都在這裡,要不是為了照顧我,他早都想要回來了。”
聽他這麼稀疏平常地說出父母去世的話,薛藍心頭一滯,有點酸酸的。
她想象不到,李伯離開後,時摯再次變成獨身一人時是什麼感受,應該是很難受很難受的吧。
想到這,她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攬住時摯的腰,仰著頭看向他,“以後你有我,我陪著你。”
時摯愣了一下,眉眼間不禁染上絲輕柔。
他伸手雙手緊緊回抱著懷裡的人兒,低聲道:“好,有你就夠了。”
話落,時摯突然俯下身,堵住了薛藍的雙唇。
這次的吻和之前幾次都不一樣,時摯像是發了狠一樣,把這些天來的思念全宣泄在這個吻裡。
兩人接吻時,他更是雙手緊緊摟住薛藍,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一樣。
半響後,一吻結束,薛藍粗粗地喘著氣,感覺從嘴唇一直麻到心臟,是種完全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她忍不住瞪了時摯一眼,嬌嗔道:“親夠了沒有,還不快放開我,待會李伯進來了多尷尬。”
時摯像是耍無賴一樣,低頭又啄了下她的唇,輕笑道:“親不夠,永遠都親不夠。”
薛藍睨了他一眼,“哼,油嘴滑舌。”
說完,她便掙紮著想從他懷裡撤出來,這包間裡李伯隨時可能有人進來,被撞見了多尷尬啊。
時摯笑了笑,也沒反駁她的話,而是以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話。
於是,他沒有給薛藍逃脫的機會,低頭再次含住了她的雙唇。
又是一記長吻後,時摯才鬆開薛藍,給薛藍氣的捶了他好幾拳。
不過,就薛藍那力度,和就給撓癢癢沒什麼區彆,非但沒有起到震懾作用,時摯反而甘之如飴。
兩人這才剛坐下,包間外就傳來詢問聲,原來是李伯的兒子過來上菜了,說是李伯怕兩人餓著,先吃點東西墊墊。
李伯的手藝確實很好,這一頓也是非常豐富了,用李伯兒子的話說,他爸可是把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
毫無疑問,薛藍直接就吃撐了。
時摯無奈地看著她,說道:“你要是喜歡吃,我們下次再來,把自己撐成這樣不難受啊。”
薛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這一不小心就……”
時摯拿她沒法子,隻能讓李伯的兒子幫著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些消食片,讓薛藍吃下後,兩人這才離開。
因為薛藍明天要起早拍戲,吃完飯時摯就把送回酒店了。
當車子開到酒店前一條街的時候,時摯卻突然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薛藍不解地問:“怎麼了,車子出問題了嗎?”
時摯搖搖頭,回道:“車子沒事,但是,我有事。”
說罷,他便動手把安全帶解開了。
薛藍心裡一滯,以為時摯是身體不舒服,著急地想上前去查看。
但誰知,她才剛傾了傾身,就被時摯直接又按回了座椅上,緊接著他的氣息直接把她籠罩住。
“你、你乾什麼?”薛藍結結巴巴道。
時摯眉梢微微一挑,輕笑道:“這還看不出來嗎?好,那我來告訴你。”
話落,時摯直接把薛藍身下的椅子往下放了,然後整個人傾身而下,咬住了她雙唇。
薛藍感覺到嘴上傳來一陣刺痛,下意識‘啊’了一聲,他趁機撬開她的牙關,霸道而蠻橫。
時摯的唇舌一寸一寸的深入,纏綿廝磨,輾轉吸吮,還故意帶了些挑.逗。
這一吻越來越深,糾纏難分,兩人的呼吸逐漸紊亂。
終於,一吻結束了。
但就在離開薛藍的唇時,時摯卻故意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唇角。
薛藍臉色爆紅,耳朵脖子也都是紅的,不知是被親到缺氧,還是羞的。
這人今天怎麼了,不是在包間裡時都親過了嗎,怎麼現在還……
就在薛藍百思不解時,時摯在她耳邊,沉沉地說道:“真想把你藏起來啊……”
薛藍一愣,對他這話有些不明所以。
時摯見她沒懂,語氣突然有些委屈地說道:“之前你都不願意和我拍吻戲,我們都是借位的。”
薛藍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時摯的話中之意。
“我還以為你真不介意我拍吻戲呢,原來你昨天就是強裝的花架子啊。”薛藍哭笑不得道。
時摯也沒反駁,說不介意肯定是假的,但他也明白演員這個職業的特征,所以,他不會去要求薛藍什麼。
但是,他會以自己的方式來化解這一切,就比如像現在這樣,用一個印象更深刻的吻,讓她隻能記住他的吻。
薛藍回到酒店後,張佳還在她的房間裡等著她。
張佳見到薛藍後,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藍藍,你可終於回來了,我剛剛還在想,你是不是要夜不歸宿了呢。”
薛藍睨了她一眼,好笑道:“你這丫頭腦袋裡天天都在想什麼呢,還夜不歸宿?不歸宿,我能去哪?”
張佳傻笑了一聲,剛想說什麼,看到薛藍摘下口罩後,雙眼冒光道:“哇塞,藍藍,你口紅都花成這樣了,幸虧你戴口罩上來的。”
薛藍一怔,忙起手機用屏幕照了照,口紅確實花的不成樣子了。
張佳‘嘖嘖’了兩聲,一臉八卦地看著薛藍,一切儘在不言中。
薛藍一邊拿著紙把花掉的口紅擦掉,一邊開始趕人了。
等張佳離開後,她才去衛生間卸妝。
看著嘴角邊還殘留的口紅痕跡,薛藍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第二天來到劇組,唐導第一場戲便安排了那場吻戲。
為了避免反複重拍,薛藍和黎宇都商量好了,爭取一遍過。
不過,可能確實是有了心理負擔,薛藍開拍之前都特彆緊張,她來來回回在片場踱步,搞得黎宇心態也崩了。
黎宇苦大仇深道:“你昨天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嗎,這一晚上發生了什麼,怎麼今天就這樣啊?”
薛藍瞥了他一眼,歎了口氣,故作深沉道:“哎,說了你也不懂。”
黎宇:“……”
薛藍此時的心情確實挺複雜的,一想到要和彆人拍吻戲,總感覺有一丟丟對不起時摯啊。
哎,不行,之後接戲時還是讓陳姐他們注意點吧,儘量彆接吻戲了,這樣搞的她心理壓力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