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秦齊幸災樂禍地說道:“怎麼著,薛藍找你秋後算賬吧,
時摯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不是秋後算賬,不過,我還要多謝你。”
秦齊不以為然:“你就彆嘴硬了,那不是秋後算賬叫什麼,還有,彆想用‘謝我’蒙混過關。”
時摯勾了勾唇,回道:“是……情.趣。”
秦齊:“……”
不過,當餘光瞥到時摯嘴角的那抹殷紅後,似乎明白了什麼。
秦齊沒好氣地從旁邊抽了張紙遞過去,“擦擦你的嘴,切,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他嚴重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在他這個單身狗麵前炫耀。
時摯愣了下,然後接過紙巾不緊不慢地擦起了嘴。
秦齊瞥了他一眼,“右邊。”
時摯聞言,又換到右邊。
秦齊酸道:“勸你以後還是少吃點口紅吧,都是化學用品,致癌!”
時摯瞥了他一眼,目光中竟有絲憐憫,“你多久沒談戀愛了?”
秦齊不解道:“你問這做什麼?”
和少吃口紅有什麼關係?
時摯淡聲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有可食用的口紅嗎?”
“所以,還是管好你自己,趕緊談個戀愛吧,不然都要與社會脫節了。”
秦齊:“……”
薛藍回去後就特地給陳姐打了個電話,很快把事情敲了下來。
當然了,她明天上半年要是抽掉一部戲的時間給到《廟堂之上》的拍攝,也就意味著下半年她要忙翻,對此薛藍倒也能接受。
不過,當陳姐知道薛藍是《廟堂之上》這部的作者這事時,也是驚訝到不行,她雖然沒看這,但上網一搜便能查到,自然也看到了網上的口碑。
陳姐頓時對薛藍又刷新了認知,她這藝人了不得啊。
不過,對於薛藍的工作安排,他們公司一向是尊重她的意見,既然她想做這件事,他們也會支持。
反正到明年,薛藍會有好幾部待播作品,所以休息一段時間也沒什麼。
當知道薛藍是《廟堂之上》的作者時,陳姐和高聰的反應雖然驚訝,但還算正常。
可她助理張佳的反應,那就完全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
“啊啊啊啊啊,藍藍,你竟然是糖千萬啊,我可是你的鐵杆書粉,你這我從頭到尾看過三遍了,太上頭了!”
薛藍有些意外,“你什麼看得這本,怎麼沒聽你提過啊?”
張佳仍然很激動,“就是過年那會啊,網上這本很火的,被人種草後我就看了,我怎麼也沒想到是你寫的啊,你可真厲害。”
薛藍笑了笑,“現在知道也不晚,其實我也沒想到它竟然這麼火。”
張佳說道:“可不嘛,一點也不晚。”張佳說道,“我們這裡還有喜歡你這本書的讀者群,大家在群裡天天討論,猜糖千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妹子呢。”
“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喜歡的糖千萬,竟然是大明星薛藍,我都能想象那個畫麵,怕是要原地裂開吧!”
看著張佳誇張的樣子,薛藍頻頻搖頭,哪有她說的這麼誇張啊。
薛藍這部民國前前後後拍了大概三個多月,中途,她也去時摯劇組探過班,時摯也過來過,這麼來看,兩人倒也沒分開很久。
最近劇組也在趕進度,爭取早日殺青,所以,薛藍也就沒怎麼去時摯那裡,反正他那部戲也快殺青了,她就想著等回去再見也行。
隻是這天,她剛收工回到酒店,便聽到敲門聲。
一打開門,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時摯,隻是他的眉眼間有些倦意。
薛藍有些意外:“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不是說這幾天很忙嗎?”
時摯輕“嗯”聲,“我和導演請假了。”
薛藍看出時摯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遂關心道:“時摯,你怎麼了,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他這麼突然的過來,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有什麼事。
時摯明顯頓了下,點了點頭說道:“嗯,有點事,明天是我爸媽的忌日,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帶你去見見他們。”
薛藍愣了一下,他父母的忌日?
時摯鮮少在她麵前提起他的父母,即便偶爾她主動問起,他也隻是三言兩語就帶過了,薛藍知道這可能是他心裡的傷,而他暫時不想說,她也不會逼他。
她想著總有一天,時摯會和她主動說起他的過往,而看樣子他現在是準備好了。
雖然薛藍不知道他在掙紮什麼,至少在他最傷心的日子,他能想到她,最後還選擇來找她,這就夠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既然時間趕了些,她無論如何都是要挪出時間的。
薛藍握著時摯的手,把人帶進了屋裡,“好,你先進來,我先找導演請假,咱們待會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