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難言之癮(2 / 2)

“可是還不對,”她聲音低了下來,“這種時候不應該是你強迫我,然後我掙紮著求放過,然後你越聽越……”

“你最近都接觸了些什麼玩意兒。”他難以言明地看著她,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

“本來就是,”顧嬈小聲嘀咕了一句,“我身材這麼好你居然沒反應,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原本隻是無心的一句,偏偏這次他卻當真了。他的嗓音清冷得像含了冰片,“你最好永遠彆質疑這個問題。”

“我……”

她話還沒說完,他的薄唇扯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卻不似在笑。他直接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櫥門上。

“我也不是必須要如何,不過你那麼想,我們可以換種方式。”

換種方式,這四個字她根本沒細想。等她意識到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已經回天乏術。

顧嬈覺得自己被狠狠地教做人了。

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像過電一樣傳遍四肢百骸,基本沒一秒她都清晰地感觸到,要人命一樣揮之不去。她伸手推他,手肘被他扯到身後拽住。腿一直酸得厲害,綿軟得站不住,被按著死死的固定住。

他是很痛快了,但是她很難捱。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想要回頭時,他按著她的後背,強硬地把她壓在了衣櫥邊。

顧嬈咬著唇,舌尖頂著上頜,將細微的聲音壓住。她的手撐著衣櫥橫著的夾板,時間久了,就開始不管不顧地往前傾。

他扯著她的手肘讓她直身。

“很難受,真的很……”她的聲音都斷斷續續的,極力維持著正常的吐息,將那一聲聲壓在了嗓間,“難受。”

“哪裡難受,”他輕笑了聲,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掌心的動作卻火熱至極,“是這裡,還是這裡?”

與他言語的溫柔向左。他的指尖像是藏著一團火,所過之處皆熊熊燃起,灼了一片。

這種感覺一寸寸吞噬理智,簡直讓人瘋掉。

顧嬈哽咽了聲,想逃開,手肘被他拉著扯在身後,掙一下就牽扯著疼。這種感官體驗太過清晰,也太過深刻,她被折磨得有些崩潰,“你彆,彆這樣。

她隻看到頭頂投下的影子在一下一下的晃動。她微微眯了眯眼,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思考。

“為什麼不,”他明知故問,低沉的笑聲聽得她心尖顫了顫,“不是你邀請我的嗎,想反悔了,嗯?”

“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敢了,”顧嬈微微啜著氣,嗓音裡沾了哭意,專揀好話說,“我真的受不了了。”

明明沒有致命一擊,始終都沒有越過那道線,他溫吞的攻勢卻像上刑罰一樣,她隻覺得難熬。

她算是知道了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活活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拖著她去浴室,然後又是一陣。她所有的遲疑都被他當做欲迎還拒,所有的推拒都演變成催化劑,他越加不肯放過她。等到最後,她在他的侵占裡節節敗退,徹底癱在床上,肌膚被磨得紅了一片,連話都不想說了。

她真是見識太短淺了。

他簡直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真,用一點都不循規蹈矩的方式。她以後都不能直視“我就蹭蹭不進去”這句話了。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他怎麼不事先告訴她,會這麼漫長……

沈良州站在床邊,扯了被子,蓋到了她身上。他盯了她半晌,忽地笑了笑,指尖將她眼尾的淚擦掉。

顧嬈以為他還沒完,困頓間往被子裡縮了縮身子,輕聲道,“睡覺了,我們睡覺了好不好?”

他突然心軟的一塌糊塗,俯身碰了碰她的唇。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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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醒,顧嬈伸手搭在額頭上,隨著困倦感的驅散,昨夜的記憶紛至遝來。

“睡醒了?起來吃早餐。”

顧嬈猛地醒了大半。

她順著聲源偏頭看過去,他大概醒了很久了,坐在床邊瀏覽郵件。她看到他隻覺得氣不打一出來,抄起枕頭砸過去,“你太過分了。”

“誰更過分啊,”沈良州半笑不笑地躲開,睨了她一眼,“我忍得那麼辛苦,你又撩撥又挑釁,還不準我回敬?”

就算是她先自作自受,那也不能這麼久吧,磕了藥了嗎?一遍沒完還要再來一遍。

“我覺得你喜歡的是我的身體,不是我。”顧嬈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講講道理啊寶寶,我還沒怎麼著你,”他輕嗤了聲,“現在就說受不住,以後你預備怎麼樣?”

顧嬈張了張唇,難以置信他是如何講這些話說得這麼道貌岸然、心安理得的。

“我預備著跟你分手。”顧嬈咬牙切齒道,“經過昨晚,我覺得我們很不合適。”

“不合適?”沈良州冷笑了聲,“不合適就磨合磨合,總會合適的。你是不是覺得昨晚不夠深刻,還沒夠?”

顧嬈抱著被子縮到一邊去,悶悶地罵他,“變……過分。”

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觸及他的視線,她咽了回去,換了個溫和的字眼。

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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