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授,我幫你拿到了一批藥,你過來拿還是我給你送去?”祝川問。
傅清疏稍作停頓,“我親自去拿。”
祝川的聲音壓的極沉,仿佛帶著隱而不發的怒氣,他這個人一貫不跟人生氣,心思隱藏的比海還要深。
雖然是傅清疏放縱時期認識的狐朋狗友,但也是他現在唯一的朋友,很值得信任。
“莫久說你這個狀況,用它等於是在慢性自殺你懂嗎!還有可能連命都沒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非這麼拚命不可?”
莫久就是那天曾和祝川來過大學,並對傅清疏一見鐘情的醫生。
祝川總覺得傅清疏用這種藥不妥,他又不是很了解,就去找莫久打聽,具體的危害到底是什麼。
莫久被他嚇了一跳,就差沒從椅子上蹦起來,揪著他的領子嚴肅地問是什麼人了,祝川沒敢說是給傅清疏找的,隻是說自己有個親戚,因為工作原因要隱藏屬於Omega的信息素。
莫久皺著眉頭,走過去關上診室的門,走回來壓低了聲音說:“這是禁藥!”
祝川:“我知道,所以才來問問你到底有什麼危害啊,傷身體?”
莫久說:“這個藥物起先是作為人體改造而用的,通過改變人體生理性彆的基因程式,從而改變一個人的第二性征。”
“這個我知道,你說重點。”
“重點就是不知道。”
祝川:“?好好好我不打岔,你重說。”
莫久瞥了他一眼,說:“這個藥的效果就是不可控,他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第二性征,讓Omega沒有發.情期,擺脫被Alpha標記占有的命運,但它有著完全不可控的並發症。”
祝川有點懵,他實在聽不懂這種專業術語。
莫久撥過電腦屏幕,然後在鍵盤上敲下了幾個字,打開了一個界麵,輸入口令和密碼,調出了一份隱藏文件。
“這個是我們醫院的數據,當年這種藥沒被禁的時候,曾經接收了一千三百九十位病人,每個人的病征都略有不同,找不到任何規律。”
祝川看他往下拉,到一個數據上停了,伸手指了下,說:“比如這個病人,雖然擺脫了一年一次的發.情期,沒有信息素的溢出,但身體的激素瞬間失衡崩潰,像是一座城牆被人從底下抽走了地基,轟然崩塌。”
“還有這個,Omega變Beta,不僅沒有擺脫信息素的困擾,反而更加濃烈了,這樣的人就像是個行走的春.藥。”
祝川越聽越懵,“那這沒有成功的嗎?沒有並發症那種成功?”
莫久說:“當然有,這個藥物的成功率也並不低,所以到現在還是有不少人要兵行險著,賭一賭。”
“也有情況比較好一些的,成功轉換了第二性征,也沒有其他並發症,隻不過身體會不如從前,衰老的速度也比正常人稍快一些,大概是零點五倍這樣。”
祝川眉頭擰緊,但這不是搏命嗎?
他知道傅清疏在找這種藥之前,一定調查過,莫久說的他也一定更加清楚,可為什麼他寧願搏命也要用這種抑製劑?
他為了什麼?連自己也不能說的秘密?
祝川在心裡想了下,清冷孤傲的傅清疏,讓他在Alpha的壓製下被標記,被占有,甚至懷孕生子……
靠!
他不敢想了。
祝川咬了下牙,跟傅清疏說,“我覺得你要不然再想想,其實被Alpha咬一口也沒什麼,你就當做被貓貓狗狗咬了一口?那種又不會懷孕。”
“每年都要咬一口,我上哪兒弄這麼多狗來?”
祝川一想也是,暫時標記又不是一勞永逸的,而且這種暫時標記還有可能失效,何況每年都找個Alpha來咬一口也不太實際。
雖然說暫時標記隻需要注射一點信息素就可以,不需要進入生殖腔,可萬一這個人看上傅清疏,硬要用信息素來強迫他,那他怎麼辦?
祝川一臉痛苦地說:“我要不是個Beta,我就舍身救你了真的,免得我傅教授身處水火,咱倆這關係,我肯定救你。”
傅清疏輕笑:“既然你這麼擔心我的身體,那你吃?”
祝川:“不了,人生這麼美好,我還不想死。”
沈雋意不喜歡偷聽彆人打電話,可又無可避免的得聽,他稍稍換了個姿勢,想要偏過頭去睡覺,結果一偏頭看見傅清疏眼底的笑意。
他微微彎起的眉眼像是被浸透了軟色的煙雲,摘掉了眼鏡,毫無阻礙的能看見睫毛,微微斂著。
視線相撞,傅清疏立刻抿起唇,眉尖一蹙,“你還沒睡著?”
“……正在嘗試。”
作者有話要說: 小沈:容我測量一下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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