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教授·沈狗·重返十六歲(1 / 2)

“你這……”傅清疏從外頭回來, 撞見桑飛臉上青青紫紫的傷, 停下來伸手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下,“誰揍的?”

桑飛一隻手吊在脖子上, 臉上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 淒慘中透著一股滑稽。

傅清疏沒忍住笑了下。

“行了你還笑。”

傅清疏眼底含著笑, 聲音還是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莞爾:“好了不笑了, 說說怎麼回事, 我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桑飛提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咬牙切齒的說:“東街那兒不知道從哪兒出來個刺兒頭,我草他媽的他簡直不要命, 不就一破印嗎, 至於拚了命的奪。”

“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傅清疏略一蹙眉。

桑飛吊著胳膊, 動作一大疼得呲牙咧嘴,吸著氣說:“知道啊, 那臭小子聽見我報家門, 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 又狂又傲還冷,說了句, 沒聽過, 然後我就成這樣了。”

傅清疏伸出手,稍稍在下巴上摩挲了兩下, “沒聽過……”

“你準備乾嗎啊?真去揍他一頓?”桑飛一臉傷兵樣卻還是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 他好久沒見過傅清疏打架了, 那小子死定了。

“打架?”傅清疏輕笑了聲, “有很多時候,打架是下下策,對付刺兒頭,硬碰硬隻會紮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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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意回到東街,沉默的把手裡東西往桌上一扔,打眼看過去血淋淋的,晟哥被嚇了一跳,一下子跳起來:“我靠,你乾嘛。”

“你要的東西,拿回來了。”

晟哥立刻笑了,把身邊的女人推開示意她先出去,然後小心地把東西捧起來,再一抬頭看見沈雋意已經走了,忙叫了聲。

“你沒事吧。”

沈雋意攥了下手,緩解了下後背的傷,冷淡的說了聲:“沒事,對方報了家門,說是傅清疏的人。”

晟哥一下沒拿穩,掉在膝蓋上,砸的他倒吸了口涼氣,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傅清疏的人?那人怎麼樣了?”

沈雋意頓了下,說:“沒大礙,手斷了一隻。”

手斷了一隻還叫沒大礙?

“我叫你去奪東西,沒叫你把人打殘廢啊,傅清疏手底下的人個個兒都不好惹,你單槍匹馬的把他們幾個人都打殘廢了,自己真沒受傷?”

沈雋意手指搭上門把,“小傷。”

晟哥也不管他了,低頭拿起那個玉疙瘩,這東西是東街掌權者的信物,合該沾血的。

沈雋意一個人,抵得上他數十個手下,這個信物他勢在必得,所以找了他去,他收錢辦事,乾淨利落。

他是嚴保的人,據說九歲就跟在他身邊了,到現在七年過去,嚴保這個廢物能有今天全靠他的不要命,晟哥起初還不信,見他第一眼,他就信了。

這個小孩兒眼裡沒有生氣,全是殺意。

他就像是個活生生的殺戮工具,隻要給他足夠的錢,他就一定能幫你辦到你想要的,但他又對嚴保極其忠誠,他可以為了錢給任何人賣命,但不背叛嚴保。

嚴保這個廢物真是撞了大運。

晟哥看了眼門口,摩挲了下指尖,沈雋意不光這個吸引他,模樣也好,堅韌又張揚的長相,眉峰鋒利如刃,手長腳長身材偏瘦但充滿力量感。

如果能馴服這樣的人,一定非常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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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哥。”

嚴保愛穿中式棉衫,說話聲音也不大,不像晟哥那麼明晃晃的帶著一股暴戾氣,除了忍不住罵人的時候,更像是個文人。

沈雋意看著他手裡端的托盤,上麵放了點藥和紗布,沒等他開口就先說了:“包紮過了,不礙事。”

嚴保也沒多說,把東西放下了說,“有個新任務,你接嗎?”

沈雋意動了動手腕,“接。”

“你不問問是什麼嗎?”嚴保看著他稍稍有些僵硬的坐姿,傅清疏的手下不是那麼好惹的,沈雋意的傷輕不了。

“你會問我,就已經估測過我可以辦到。”

嚴保看著沈雋意,十六歲的模樣還有將退未退的少年氣,眉眼中透著一股即將邁入成年的鋒利,卻又殘留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少年氣。

沈雋意垂眸,半晌又抬起頭看了眼嚴保:“說吧,什麼任務。”

嚴保頓了頓,說:“保護傅清疏。”

沈雋意眉頭一皺:“什麼?”

嚴保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唔”了聲說:“上次你幫晟哥搶了玉印的事兒,我以為他得找晟哥或者你的麻煩就讓人去試探了下他的意思,結果這都過了三四天了還沒動靜,我心想回頭送點兒東西賠個禮,結果今天帖子就送上門了。”

嚴保伸手,指了指托盤裡的一張銀白色灑金箔的簽,沈雋意伸手拿起來看了眼,沒有署名,也沒有指定。

隻有三個字。

“我等你。”

傅清疏雖然才十六歲,但在這個城市沒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不算這個圈子裡的人,但不管嚴保還是晟哥還是這個圈子裡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給他三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