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悲憤地坐在地上,他環顧四周,衝著他眼中的軟柿子唐易大吼:“還不過來給我鬆綁?”
唐易:“咦?你解不開嗎?”
奇怪,二魔君不至於連繩索都解不開啊。
她連忙湊過去一看,那纏繞在手腕上的繩索外表跟普通繩索差不多,但是隱約流轉著淡淡的黑氣,將人捆的死死的,那是小五的魔氣!
怪不得二魔君一直掙脫不開,他打不過小五,隻能任人蹂·躪了。
唐易攤了攤手,“我就是一個小文職,在修煉上馬馬虎虎,這種東西……我解不開,你該找小五才對。”
二哈吸了吸鼻子:“小五,你快給我解開!”
小五皺眉,“你吼什麼吼?”
二哈憋屈著壓抑住自己的聲音,然而還是有隱約的抽抽聲傳來。
小五小手指頭一點,一抹黑氣直直飛到了繩索上,黑氣縈繞,那繩索自然而然地脫落了。
二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上麵都勒出來紅印了!
他止住了哭泣,臉上淚痕依舊,看上去臟兮兮的,“我說了我認輸,你把我拖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小五朝著唐易方向努了努嘴,“你搶東西,就得還給人家。”
唐易:“!!!”
她扭頭看向小五,有些感動。
小五本來可以教訓一頓二魔君就算了,他又大費力氣地把人拖過來……唐易本來以為是想拉過來揍人,沒想到竟然是讓他親自還東西給她?
二魔君憤憤不平,那個小兔子手鏈裡還有好多薯條漢堡呢,這就還給唐易真是不甘心,早知道就多吃一點了!
在小五的淫·威下,二魔君不情不願地掏出來一個紅手繩,咻的一下扔給唐易,“給給給,還給你!”
唐易連忙一踮腳,伸手抓住了從空中飛過來的手鏈。
雖說知道是法器,可是這基本上是她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了,萬一摔壞了她上哪兒哭去?
小五收回視線,“唐易的事兒解決了,接下來我們說說我們倆的事兒。”
二哈震驚臉:“這不是一回事兒嗎?”
小五搖頭,“當然兩碼事。所以……”
他盯著二哈的臉,認認真真地說:“你為什麼要吃我的漢堡包?”
二哈流淚了:“你耍·流·氓!”
這小五實在是太可可怕怕了。
他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如果早知道現在的結果,他一定不會去招惹唐易,更不會招惹小五。
實在是想要招惹……等再過幾年他變得更厲害了再說!
一聲聲慘叫傳來,二哈鬼哭狼嚎,小五麵無表情地揍人。
唐易剛開始還嗑瓜子看戲,後來就害怕了。
小五毫不留情,老二還是他親哥哥的,就被揍成了這副狗樣子,她跟小五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她瞬間展開豐富的聯想力,想到若乾年後……自己萬一叛變魔界……小五……他必然要把自己片成刀削麵!!
唐易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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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揍累了,二哈也哭累了,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現在還不許我走?”小二魔君震驚了,“小五,你不能限製我!”
小五小小年紀,已經不動如泰山,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麼?”
小五遲疑了一下,這才小聲說,“膳房正在加緊製作美食,剛出爐了一批披薩和漢堡,剩下的還在製作中……我怕你去偷。”
二哈:“……”
唐易:“……”
為了一口吃的,小五竟然這麼狡詐!
憋屈的小二被小五拉到了學堂裡,他本來還不耐煩,然而入目就覺著跟以往大不一樣了。
“咦?”
二哈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走在學堂裡嘖嘖稱奇。
“沒想到這段時間沒見,這裡竟然大變樣了,還有新課本和新文具……”
唐易趁機說,“對啊,現在的課程你一定沒聽說過,所以要不要留在這裡學習?”
小二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要不要,這裡不好玩兒,還有一個大威脅在,我腦袋進水了嗎?”
唐易心想,還得想辦法讓他“上當”。“那你試聽幾節課吧,覺著喜歡的話就留下來上課,好不好?”
現代很多培訓班都有“試聽”這一說,就是讓學員先接觸課程,勾起學員的興趣,這樣才能鎖住學員。她說了試聽,二哈很感興趣,竟然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上午唐易講了《刻舟求劍》的故事。
“有個渡江的人,他的劍從船裡掉到水中,他立即在船邊上刻了個記號……”
饒是唐易使出來渾身解數,小孩的注意力也最多十五到三十分鐘,她適時結束課程,給他們下課休息的時間。
小五一溜煙跑膳房去了,他要看著美食熱騰騰地出爐,順便再加餐吃點熱乎的。
小七則負責看著小二。
麵對小七,小二哈可就不怕了。
雖說小七戰鬥力蠻強的,可是他腦袋迂腐,很是死腦筋,比如說自己是哥哥,小七就邁不過這道坎,對自己處處退讓。而小九是弟弟,他就處處照顧,簡直把小九當做自己的崽子來養了。
二哈挺起小身板,橫起來了。“小七,你給我讓開!”
小七小手握在刀鞘上,他想抽劍,又猶豫了一下。“五哥說了,你不能走。”
二哈不耐煩地說:“我上廁所你還要看啊?”
“我跟你一起吧。”
二哈惡劣地笑了笑:“你要是不怕臭就來吧。”
小七蹙著眉頭跟著二哈出了院子。
兩個小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走到了林蔭小道,前方不遠處就是茅房了。
忽然,二哈停住腳步,皺眉,“小七,你有沒有聽到小九在哭?”
“沒有啊……”小七也站定,傾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