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個晚上，鬱琮得出了一個結論——曲和清對他的認識十分之淺薄。
中二？他這個一向隻有說一不二。
承包娛樂圈很難嗎？在他看來不過是小事情而已。
還是說曲和清眼神不好，覺得他還不如宋子飛？
結束會議後，鬱琮叫住了李直。
沉默半晌，他開口道：“你說，我是不是最近看上去太溫和了？”
李直本以為是有什麼事情要交待，沒想到突然間聽到這句話，不禁偷偷瞄向辦公室門所在的方向。
早知道他剛才就應該走快點，讓齊莊留下來，那家夥是特助，鬱總的問題這麼私人，這叫他怎麼回答啊。
李直努力轉動腦筋，偷偷看了鬱琮一眼，忽然間福至心靈。
鬱總的這個問題根本不是表麵看上去這麼回事，雖然看著像是在問外表反饋，實際上是在敲打那些下頭不聽話的人！
李直壓了壓胸口，鎮定道：“鬱總，您吩咐吧，那些不懂事人我這就讓人去處理，肯定不會讓他們來礙您的眼。”
鬱琮：“……”
等等，他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看到李直一本正經的樣子，鬱琮也懶得解釋。
想起曲和清之前的微博，他詢問道：“如今的娛樂圈究竟是什麼情況？”
雖然不知道怎麼突然間跳到了娛樂圈，但李直仍然儘著一個秘書的責任，努力地回答問題。
“最近幾年的娛樂圈改變IP大火，芮星傳媒一直想認識您，您如果有興趣，我會讓人密切關注各大影視公司的大型項目。”
“不用了。”沒聽到想聽的內容，鬱琮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的是娛樂圈演員的現狀。”
李直抬起頭，看到鬱琮眉頭微皺，連忙舉例道：“目前國內娛樂圈之中，名氣最大的乃是楊思恭，他所參演的影片曾經在世界各地都有發行，他本人還在六十歲那年獲得了美國翱卡的終身成就獎……”
仍然沒聽到想聽的內容，鬱琮打斷道：“年輕的呢，二十歲出頭的？”
李直一愣，越發覺得奇怪。
先是問娛樂圈情況，接著又問起了演員，現在又要問年輕的，難道說……鬱總對娛樂圈的年輕女演員有興趣？
李直在心裡驚訝了一下，連忙在腦海中翻找著年輕女演員的信息。
以鬱總高不可攀的氣質，不能找太俗的；鬱總長得又這麼英俊，也不能找普通的；而且鬱總的性格有些陰晴不定，不能找抗壓能力太弱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李直道：“最近剛演了《大宋八卦王》的蘇小雨很紅，她擅長飾演古裝美女，形象和氣質都不錯，出道後也一直沒有傳過緋聞……”
聽到李直說起了古裝美女，鬱琮眉頭幾乎皺出川字紋：“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沒有年輕的男演員嗎？”
“男的！”李直驚訝地瞪大眼。
難怪鬱總一直不耐煩，原來他真正的訴求竟然是年輕的男演員！
李直覺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難怪鬱總這麼多年身邊一直沒有女人，他還曾和齊莊討論這究竟是因為鬱總一心隻有事業，還是因為鬱總太高傲看不上一般人。
現在看來那兩個都不是正確原因，不過真正的原因他不敢說。
“男的怎麼了？”聽到李直的小聲驚呼，鬱琮收起手機，“行了，你將最近比較出名的年輕男演員信息整理一下。”
李直呆呆地點了點頭，離開辦公室。
怎麼辦，他還不知道鬱總在男色上究竟好了一口啊……
.
在宋子飛的下巴逐漸圓潤隱隱有要變雙之時，曲和清終於迎來殺青的戲份。
宋子飛的助理小孫簡直比曲和清的經紀人雷方方還要興奮兩分。
“天呐，曲和清總算是要殺青了。”小孫感慨道。
他有時候要幫宋子飛打理微博，每次看到微博下那些求宋子飛發自拍的評論，他都沒有勇氣多看一眼。
發自拍？這圓圓的下巴要是發出去，宋子飛的經紀人能把他吊起來錘。
“唉，我太難了。”
當助理真是太難了，藝人變胖他要被說，藝人變瘦他還是要被說，太不容易了。
雷方方卻沒時間吐槽《蘇雲傳》主演們日漸紅潤的相貌，和他說了幾句，就連忙掉過頭去看曲和清演戲。
因為最後一場戲的情景是在雨夜之中，劇組特意用了人工降雨機。
曲和清喝下一碗薑湯暖了暖身體，脫下暖和的軍大衣，帶著一臉慘白的妝容走到了雨中。
冰冷的雨水從頭淋下，沒一會兒曲和清就全身濕透，飄逸的長發不在飛舞，乾淨的青衫滿是泥濘。
可是無論外表變成什麼樣，年輕的神醫似乎眼神從未變過，縱使和心愛之人離開穀底，見識了繽紛多彩的塵世，他的那一雙眼睛也永遠是那麼的澄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