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把刀(1 / 2)

打開門的那刻, 三日月想著必須跑;關上門的瞬間, 三日月覺得不能慫。堂堂天下最美之劍, 如果連自己的姬君都羞於麵對, 豈不是墮了一身風骨?

牛郎又如何, 貴族又如何, 都是他三日月,僅此而已。

更何況, 於此得遇姬君, 未嘗不是種幸運。

在這裡, 他們的關係可沒有上下級之分。一個是牛郎, 一個是金主,既如此, 他為何不能試探一番,看看她對男人變相的求索能“縱容”到哪個地步?

隻是,三日月倒是沒料到, 秦尋真反調戲男人的手法,過於駕輕就熟。就像……經曆過“千錘百煉”,最終達到了“爐火純青”一般。

這麼一想,他莫名有些不舒服。

三日月勾唇淺笑, 眉梢微挑:“喜歡最騷的款啊……”

他伸出手, 膽子極大地摟上她的腰肢, 微微用力拉向自己——眼見秦尋真巋然不動,三日月立刻更改策略,曖昧地靠了過去。

所謂“山不來就我, 我就愚公移山”,身為平安刀,一定要學會變通。

他學著秦尋真的手法,在她耳畔吐息:“那你覺得,我夠格嗎?”

秦尋真:……

小癟犢子學得還挺快啊,可惜你姑奶奶不是吃素的!

“自然是——不夠的。”秦尋真抬起手指,輕輕壓上他的唇瓣,再順著肌膚蜿蜒而下,撫弄著他的喉結,“男人太主動了,會顯得很掉價。”

三日月壓根不吃這一套,一把捉住了那隻作怪的手:“那你倒是教教我,怎麼顯得既主動又不會掉價?”

秦尋真反扣住他的手腕:“越是不經意間展露的風情,才越能抓住人心。刻意的勾引,隻會顯得做作。”

三日月倏然抽出了自己的手,放開了她的腰:“哦呀,總覺得今天有些熱。”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鬆開了領帶,修長的手指搭在紐扣上,像是放慢鏡頭似的,撚開了一顆、兩顆、三顆……

他的指腹滑向了第四顆,搓揉、搓揉、搓揉,領口在光線中開合,時不時露出精致細膩的肌肉線條,著實誘人得很!

恨不得撲上去替他撕開衣衫,看個究竟!

三日月惡劣地停手,第四枚扣子將開不開:“啊,涼快了。”

秦尋真:……

鈴木園子一口氣不上不下差點沒梗死:……

秦尋真深吸一口氣,覺得今天棋逢對手。撕開“老實本分”的偽裝,三日月不僅拿得起放得下,還端得住坐得穩,難怪能成為頭牌,三日月的風騷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很好,男刃,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就看看,你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

秦尋真知“男”而上,挨到三日月的身畔,食指輕輕戳著他的皮帶:“可是——我熱了呢!”

三日月:……

今天要是治不住姬君,以後怕是再不能抬起頭來!

三日月眸色漸深,音色低沉輕柔:“那麼,需要我幫你解開嗎?”

他的手放在她的領口,摩挲著第一顆扣子。彼此挨得極近,近到呼吸相聞,又像是有什麼硝煙在彌漫,讓神經本能地緊繃。

秦尋真挺了挺胸:“那你倒是……解啊!”

三日月:……

“我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呢。”三日月從容地撚開了第一顆扣子,嗅著她頸項的芬芳,“哦呀,這就是女人香嗎?”

秦尋真:……

秦尋真笑著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抽離了對方的領帶:“這樣才有男人味嘛!”

三日月:……

三日月屏住呼吸,順勢勒緊了她的腰線,手指隔著布料,狠狠摁在那腰窩上!

他記得清楚,自家姬君的腰比較敏感,連塗防曬霜都得儘量避開,更何況是這麼猝不及防的一擊。

很明顯,秦尋真沒料到三日月會這麼流氓,眼見這廝即將把她壓在沙發上,她覺得不能慫!是霸總就該懟回去!

她抬手抵住他的胸口,強勢反控,猛地把他摁倒在下,還一把騎了上去!

這姿勢她可謂十分熟練,也不知多少次,她就是這樣騎在死對頭身上左右開弓扇人巴掌的。

往往這時候,死對頭都會發絲淩亂、衣衫不整、臉頰紅腫,隻能發出“嗯嗯啊啊”的慘叫。

三日月倒在沙發上,深藍色的發鋪散,雙眼迷離而深邃:“嗯~~你還熱嗎?”

說著,他的食指向上,點在了她的第二枚扣子上。

秦尋真:……

秦尋真微笑著抄起領帶,將他不規矩的手捆綁在一起,按過他的頭頂:“我熱不熱,取決於你火不火。”

她一把挑開了他的白襯衫,撫上他的肌理。

三日月:……

三日月不甘示弱,直接挺起了上半身,一口咬在她的扣子上,硬是用牙齒打開了禁區:“那麼,我火嗎?”

秦尋真:……

電光石火中心念百轉,兩廂角逐下勝負參半。

男人與女人的交鋒,形同戰場的廝殺,稍有不慎,就是一方壓倒另一方的敗局!

包廂中的氣氛仿佛被點燃了一般,分明是一場“搏殺”,卻彌漫著一種充滿曖昧和荼蘼的刺激感。

眼見這倆旁若無人地還要進行下一步“深入交流”,興奮圍觀了半天的鈴木園子已經受不了了!

她捂住鼻子,隻覺得渾身火氣上湧:“對、對不起!我、我看得好熱!”

三日月:……

秦尋真:……

他們齊齊一僵,仿佛這時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鈴木園子,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極度的尷尬和迷之沉默。

三日月和秦尋真對視一眼:……

所以,他們究竟是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

秦尋真並不打算追究三日月為何會當牛郎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於她而言,隻要三日月做好本分的工作,不耽誤正事,他想乾什麼那是他的自由。

做牛郎賺點外快又不犯法,且三日月的“下海”,很有可能帶動本丸中彆的刀劍的創業積極性,倒能推動她乾大事的進程。

三日月雖然掉了馬,但他卻不願告訴秦尋真到底還有哪些刃下了海。

包廂裡的經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姬君能在牛郎店放得這麼開,可比“寢當番”有福利多了。

他焉能將這等好事與彆刃分享?

嗬嗬,他就不信那群刃沒發現姬君來了。

結果呢,非但沒一刃給他通風報信,反倒溜得賊快想讓他背鍋,哪知道這不僅不是鍋,還是個鮮美的大肉包。

溜吧溜吧,你們都溜吧!溜得越遠越好!

三日月溫柔體貼地親送秦尋真,一路走來,果然沒再見到任何刃。

秦尋真:“隻你一個?”

三日月:“你以為呢。”

明確自己最大的優勢,也懂得不能破壞規則的要點。

一來將影響力控製在有限的範圍內,二來儘力在有限的範圍內收獲最大的利潤,三來做得隱蔽難以讓人發現……

該說不愧是三日月嗎?

若是三日月有個攻略係統,此刻一定能聽見清脆的聲音:【嘀!霸道總裁對你的好感度+10,目前為50,已解鎖“友人·月下共暢談”圖鑒。】

秦尋真頗為感慨:“你的商業嗅覺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以後你就是我的貼身秘……”書了……

下一秒,她的眼角瞥見了一抹熟悉的雪白,隻見鶴丸架著累成死狗的老板,大步流星地從外頭走來,陡然遇見她的那刻,還興奮地揮起手打招呼——

“啊!姬……”他好險地止住了口,“你怎麼也來牛郎店了啊!”

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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