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把刀(1 / 2)

如果說前線正在隆重上映“科幻大片”,那麼後方大本營就在重磅推薦“魔幻巨製”。

一個握著千機匣突突突,一個揮著小扇子舞舞舞,一邊科技改變世界,一邊仙俠粉碎三觀。

在藏劍秦尋真與七秀犬夜叉的“二人轉”支配下,所有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

前線戰場一改你死我活的血腥爭鬥場麵,轉而變成了S級審手握大喇叭,一手指天,鎮臂高呼:“開炮——”

在千機匣的瘋狂突擊中,落單溯行軍屁滾尿流。

後方本營一改生離死彆的悲情痛楚畫麵,轉而變成了審與刀整齊跪在地,抱緊大腿,聲嘶力竭:“奶我——”

在小扇子的揮舞搖擺中,重傷人員們感激涕零。

秦尋真忙著搞事:“地圖給我拿來,讓我看看溯行軍占了多少地!等會兒給我找幾個機靈點的付喪神,我要隔著‘門’跟它們談判!”

S級審:“談、談判?”

秦尋真:“廢話!占了我們的地,紮根那麼久,拖欠了多少房租!它們敢來,就給我去催債!”

眾人:……

犬夜叉正在搞事:“看見碎掉的刀劍不要扔,塗上心鼓弦,糊個鳳凰蠱,往縫針裡那麼一放,隔壁的審神者都感動哭了!”

佐助:“你從哪兒學的?”

犬夜叉:“鳴人說,這是師父的經典語錄。師父經常在大廣間說起‘看見暗墮刀不要宰,拉起他的手,說出心裡話,往暗墮本丸那麼一放,他們都感動哭了’!”

佐助:……

道理我都懂,那為什麼你學心鼓弦用了半年,學這一大段話隻用了一次?

彼時,奇犽正撚著針縫刀劍的屍體,在青綠色靈力的牽連中,破碎的刀劍一點點被黏回原來的樣子,暗淡無光的碎片再一次呈現出金屬的光澤。

另一個本丸的膝丸抱緊了這振從“死亡”轉為“瀕死”的髭切,眼淚止不住地落下:“謝謝大人……謝謝……”

“我們已經失去了主殿,我不知道再失去阿尼甲,我會變成什麼樣……謝謝您,救贖了我!”

奇犽抹了把汗水,小臉上有些疲憊。“起死回生”何其逆天,他“縫屍體”的大招,一天也僅能使用三次而已。

三次之後便是力竭,需要緩很久才能恢複。

然而,這並不能阻止奇犽救人的熱情。

他殺過很多人,奪走了不少無辜者的性命,而現在,當他用自己的手挽回一個又一個破碎的本丸時,他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

奪取人命很簡單,但救治生命卻很難。前者會讓他感到痛苦,後者卻讓他擁有成就。

與其說他給予了彆人救贖,倒不如說是死者挽回了他的良心。

奇犽收攏長針,問道:“失去了主殿?他的屍體在哪兒?”

隻要屍體沒涼透,對方應該就有救!

膝丸哽咽道:“在戰場……”

奇犽頓了頓:“抱歉。”

“您不需要感到抱歉。”膝丸抱著懷中的太刀,“您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哥哥還在我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哥哥都是混蛋吧。”膝丸苦笑道,“就像江雪殿一樣,拚命護下了小夜,卻從沒問過他願不願意被救。”

“小夜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我情願跟著阿尼甲一起戰死,也不想成為被留在世上的那振刀。”

“哥哥這個群體,簡直糟糕透了!”

“他們總是一意孤行,把自認為最好的留給弟弟,可他們有沒有想過,對於我們而言,最好的隻能是哥哥!”

“獨一無二的、無可取代的兄弟……”膝丸的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三條派全數戰死,被保護周全的今劍已經瘋了。”

“這些自以為是的‘家長’!都是混賬!”

話雖這麼說,但膝丸還是牢牢抱著刀,不願鬆開。

一旁的佐助忽然收起了笛子,狀似平靜地問道:“你們的審神者戰死了,對吧?”

“我的本丸還沒有髭切和膝丸,如果你們願意,之後就來我的本丸吧。”佐助的目光聚焦在髭切的刀身上,“我有些話,要問問這些不稱職的混蛋……”

膝丸一愣。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居然看見……這位小審神者的黑瞳變成了猩紅色?

懷裡的髭切被刃接手治療,他呆在原地,看見一名金發的孩子湊上前,在陰沉沉的黑發孩子麵前百般“胡鬨”。

黑發孩子不堪其擾,惡狠狠地伸手“撓”了金發孩子一把。

金發孩子不甘示弱,氣鼓鼓地伸手“撓”了黑發孩子一爪。

像是小奶貓和小奶狐在打架,鬨起來沒個分寸,竟然當著付喪神和審神者的麵,喊出了對方一半的真名。

佐助:“鳴人!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鳴人:“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佐助?”

佐助:“誰要當你的朋友!我才不是你的朋友!”

鳴人:“誒?可是……你不當我的朋友,那你要當我的什麼?”

佐助:……

圍觀眾:……

佐助怒極:“我要殺了你!”

鳴人懵逼:“我說錯了什麼嗎?”

兩人打成一團,滾得一身是泥。最後被奇犽和犬夜叉強行拆散,依然對彼此怒罵不休。

待夜色降臨,佐助不理鳴人,拉著奇犽去空地做訓練;鳴人不理佐助,拉著犬夜叉進帳篷練忍術。

救助完傷員後,他們能做的隻是呆在大本營吃喝拉撒。可四個孩子都是閒不住的主,這漫長的空白期,就變得十分難捱。

如秦尋真所料,幾個小屁孩果然帶著師父給的刀劍,逃離了大本營,趁著夜色往西1區的戰場狂奔。

由於是“非法”逃竄,他們莫得借住時空羅盤的便利,唯恐被人發現。而從這一頭趕往西1區,起碼得消耗三晝夜的時間。

當四個孩子翻山越嶺,沿途救治了不少傷員、又砍翻了大量溯行軍後,無論是救人的技能還是殺人的技巧,都運用得愈發純熟。

尤其是鳴人和佐助,見血之後的倆娃子,終於從稚嫩慢慢走向成熟。

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似的。

倒是犬夜叉頗有些心不在焉,偶爾,還會疑神疑鬼地聳動鼻尖,或是朝四周看去。可除了頭頂白花花的雲朵,他什麼也瞧不見。

奇犽問道:“你怎麼了?”

犬夜叉:“沒什麼……可能是累了。”

好奇怪啊,為什麼有一種被凶獸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三晝夜倏忽而過,一路前行,他們原以為越接近西1區,戰況應當愈發慘烈,怎知爬過山頭來到最前線,誰也沒料到是這種情況——

隻見數不清的禦手杵、蜻蛉切、日本號臉色蒼白、胸悶氣短,抱著個桶吐得稀裡嘩啦。

而大地之上,高天之下,無數“天賦異稟”的太刀男子憑借單身千年的手速,瘋狂地旋轉手中的槍,螺旋式直升上天。

他們有的身上綁著大太刀·螢丸,而每振螢丸手中拿著一個裝滿符籙的千機匣;他們有的身上綁了博多藤四郎,而每振博多手中拿著一個記滿數據的賬本。

他們像是蝗蟲過境般密密麻麻上天,仿佛演練了無數遍似的,利索靠近黑洞,保持一定距離。

當螢丸抬起千機匣的“槍口”時,博多們紛紛舉起擴音器,衝著未補完的黑洞破口大罵——

“溯行軍!你們有本事非法占地十七年,有本事給我交租費啊!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們在裡麵!”

四個孩子:……

剛來的刀劍們:……

確認過台詞,是師父/姬君的風格==

“十七年不事生產,十七年荒廢土地!”

“還帶著馬仔強行騷擾房東的正常生活,毆打該地的其餘租客,造成血腥流血事件!賠償!還錢!”

“溯行軍!你們有本事開黑洞,有本事給我們交房租啊!”

“你有本事交房租,彆說這前線,時政都能租給你!”

天上的博多在飛,地上的黃塵在吹。

在大片戰地區域內,秦尋真命令眾刃拿來油漆,專挑顯眼的地方,大手一揮寫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門”後的溯行軍們:……

這仗真的沒法打了!

西1區的傷患安全撤離,守衛隊的麵孔全數換新。秦尋真穩住了這個區域的陣腳,但並不意味著這把操作能讓溯行軍打退堂鼓。

等她從這個位置離開,它們還不是要造反?

但是啊,她可愛的小徒弟們來了呢~~

秦尋真笑眯眯地招呼過四個孩子,若有似無的眼神瞥過雲層,最終抬手,給了犬夜叉一個鼓勵的摸頭殺:“犬夜叉,這裡就拜托給你了。”

犬夜叉:“啊?”

秦尋真笑道:“你們既然能找到這裡,就說明你們已有了最基本的保命能力。”

“能守住自己,那就該進入下一個課題——守住夥伴。”

“我會率先攻克棘手的區域,而你們,負責留在這裡守護。”秦尋真的眼神掃過幾個孩子,“也順便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吧。”

四個孩子點頭應下:“是!”

一場比賽,或多或少都能勾起孩子的競爭心。隻要有想分出高下的念頭,就會不斷開發出自己的潛力。

留下了犬夜叉與六振刀,秦尋真衝一臉麻木的S級審神者揮揮手,隨同另一個接洽的A級審神者,前往距離這頭最近的——南23區。

西區有犬夜叉以及……那就不需要再擔心了。

真是出乎意料啊,殺生丸那家夥居然會跟來。

不得不說對方隱藏得很好,若非他是個自帶彈幕的男人,她險些還懷疑那隻是一片雲。

嘖,這些兄長啊!

……

南23區,秦尋真留下了佐助,順便招來了宇智波鼬;東8區,秦尋真留下了奇犽,順便揪來了伊路米。

直到地圖切換至北區,秦尋真與鳴人大眼瞪小眼——

無奈之下,秦尋真俯身,輕輕地在鳴人耳邊嘀咕了幾句。鳴人一時有些錯愕,小手本能地放在肚皮上,臉色很是忐忑。

鳴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師、師父,你說、說什麼?肚子裡的狐狸……”

秦尋真輕笑道:“他會陪你一輩子。而現在,他已經在你肚子裡呆了整整七年。這麼久了,是不是該見見他?”

鳴人握拳:“要見!”

秦尋真:“知道見麵後該說什麼嗎?”

鳴人堅定:“知道!”

秦尋真感慨:“孺子可教!”

於是,黃昏日落、夜中逢魔,秦尋真的手指輕輕點在了鳴人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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