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通體烏灰，樸素至極的石頭，發現於一個王階變異生物的遺體中。從遺體炸裂開來的情況來看，有可能是導致王階生物死亡的罪魁禍首。
當然，這也有可能隻是王階生物不小心吃下肚的一塊普通石頭，因為無法從上麵感受到任何超凡氣息。
程慕和嘗澤橫掃所有拍賣品，也把這塊石頭拍了下來。
嘗澤手握著石頭，疑惑出聲。
他從這塊石頭上感受到了擬態進化鏈的氣息，那氣息若有若無，可一旦溝通，便會發覺其霸道橫行，主宰一切。
因為是同一進化鏈的氣息，他對此感知靈敏，才察覺到了這石頭的不凡。若是換了其他係的異能者，哪怕是SSS級的感知，也無法察覺到石頭的超凡氣息。
他小心翼翼地將石頭遞給程慕：“哥哥，裡麵有東西。”
“阿澤真是心細，它表麵附著隔離物質，我也差點被騙了過去。”
程慕點點頭，用精神念力將石頭浮到空中，發動火係異能不斷灼燒。
石頭表麵的樸素質層一點點脫落，超凡氣息從無到有，漸漸強盛。
SSS級的烈焰足足五分鐘，才完全將石頭的表層剝離。
這時，浮在空中的不再是黑乎乎的不起眼石頭，而是一塊晶瑩剔透、光芒奪目的寶石。
擬態進化鏈的超凡氣息強盛無比，嘗澤略一感知，便發覺其等級遠在王階之上。
——這是一顆皇階超凡結晶！
超凡結晶是最原始、最純粹的超凡物質，超凡複蘇後，許多強悍的變異生物便是融合超凡結晶進化而來。
與晶核、源核、獸核等來源於變異生物的超凡物質相比，超凡結晶更容易吸收，且能一步登天。
兩人幾處奔波都沒有找到擬態進化鏈的超凡物質，在這小小的拍賣會上卻直接得到一顆超凡結晶。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說來也巧，這超凡結晶起初被隔離能力強大的黑色質層包裹，哪怕程慕也難以發現其奧秘。
好在嘗澤對擬態進化鏈的氣息感知靈敏，否則這超凡結晶也要像垃圾般被丟到一旁。
嘗澤想了想，大概是程慕的男主光環發動的作用。
跟著男主混，真好。
程慕忽然皺眉：“這塊結晶並不純粹。”
嘗澤瞬間瞪大了眼睛：“不純粹？”
程慕點頭：“這應該是兩條進化鏈的融合結晶，難以單獨分離出純粹的擬態進化鏈結晶。”
嘗澤有些失望：“那是不是意味著不能用？”
程慕摸摸他的腦袋：“可以用，隻不過可能會進化失敗。放心，我會將其改造一下，提高進化成功率。”
說完，拿著超凡結晶進了隨身空間。
嘗澤怕打擾到程慕的工作，便沒跟進去，繼續看著拍賣會。
程慕不在後，他有點慫，不再拍沒用的拍賣品，隻把那個古武卷軸給拍了下來。
古武卷軸的競爭很激烈，幾家狠拚，最終被他以一個王階晶核的價格拍下。
很快，服務員將古武卷軸送了過來。
但嘗澤定睛一看，發現服務員後麵還跟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居然是吳彪。
“我當是誰這麼無禮，敢跟大爺我搶卷軸，原來是你這小白臉。”吳彪麵容扭曲，奸笑出聲：“那男的怎麼不在？心這麼大，居然把你丟在這裡。嗬，你這小白臉長得還不錯啊。”
嘗澤聽得頭皮發麻，迅速拿過古武卷軸後，衝兩人揮揮手：“再見。”
光芒一閃，從兩人眼底下消失了。
吳彪是SS級，等同於王階，他可打不過。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隨身空間裡，他心有餘悸地在沙發上，看了好一會兒喜劇電影，心情才緩和下來。
突然，程慕來到他身後，將他一把抱住，自責道：“對不起。”
嘗澤不明所以，回道：“超凡結晶改造失敗了嗎？沒關係的，我也不著急進化……”
程慕繼續說：“是我大意了，居然讓你一個人在外麵，置身危險之中。”
原來是在說這個……
嘗澤輕聲說：“我沒事。”
“我做過一個夢。”程慕的聲音有些飄渺：“夢見你倒在血泊中，而我卻無能為力，那不是我的經曆，但又那樣真實……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在我身上發生。”
倒在血泊中……
嘗澤一愣，在某個世界中，他完成任務脫離世界時，的確是以這樣的方式“死亡”。
程慕居然夢到了？
果然，各個世界的“程慕”之間有某種聯係。
“阿澤。”程慕語氣強硬，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祈求：“以後不要離開我身邊，哪怕隻是半步。”
嘗澤低聲問道：“那，我上廁所怎麼辦？”
程慕說：“你不用上廁所。”
嘗澤：“……”你不說我都忘了。
“其實，整個隨身空間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也可以算是我的身邊。”程慕語氣忽然輕鬆許多：“在隨身空間裡不用拘泥那麼多。”
他拿出一個圓球——改造後的超凡結晶，遞到嘗澤手中：“這個應該很快就能吸收完，進化成功後，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嘗澤：“秘密？”
程慕：“嗯，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現在肯定問不出來什麼。
嘗澤心裡有些好奇，程慕有哪些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
重生的秘密？
與其他“程慕”間的聯係？
對係統的更深層次發現？
……
好吧，好像還真有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