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嗶’是什麼。”程慕轉頭看向嘗澤：“哥哥現在可以告訴我它是誰嗎？”
“嗶”其實是係統777，因為無法說出係統的相關信息，相關的話一出口就被和諧成噪音般的“嗶”聲。
現在,嘗澤身上沒有係統的約束，確實可以將一切告知給程慕。
但是，說出係統的話，肯定會牽扯到其他問題,比如,故意接近程慕,拆程慕的後宮……
他一時糾結,偷偷看了一眼程慕的表情。
程慕與他對上視線,挑眉道：“哥哥怎麼一臉做了虧心事的模樣,這個‘嗶’是不是和我有關？”
嘗澤抹汗,無奈之下點了點頭：“你一直追男頻,雖然我沒寫過,但你肯定對係統流有所了解吧？”
程慕搖搖頭：“不,我隻看你的，其他的一眼都看不下去。”
嘗澤一愣，片刻後繼續說下去：“係統流的，主人公身上往往會綁定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係統,而我身上就有一個這樣的係統，它的代號是777，全稱是‘網文大神係統’。
“它以讓我成為網文大神為目標,給我頒布各種任務，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就會被抹殺！它有個癖好，就是寫男頻後宮種馬……
“它還給我身上下了禁製,讓我不能說出它的存在，清醒狀態下說出則會被抹殺，非清醒狀態下說出則會被和諧成噪音。
“現在，係統已經不在了，我才能說出這些事。”胡扯完畢，他再次看向程慕，微微垂眸：“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信。”程慕緊緊將他摟入懷中：“哥哥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並沒有發現任何與哥哥接觸的人，所以，也隻有虛無縹緲的係統能解釋這件事了。”
嘗澤愣住：“什麼叫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程慕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嘗澤：“……”明顯這才是重點好嗎，我究竟還有沒有**了。
不過，半真半假的解釋糊弄住了程慕，他也鬆了一口氣。
他繼續播放錄像。
錄像中，程慕多次詢問“嗶”是誰，沒有得到解釋後，又問了一大堆其他的問題，大致意思都是——你一定暗戀我，為什麼還不向我表白？
嘗澤轉頭，看著沒事人一樣的程慕：“看到自己的黑曆史，你都不害羞一下的嗎？”
“如果不是因為這黑曆史，”程慕笑了笑：“我恐怕還在傻傻地等你告白吧。”
嘗澤一噎，問他：“這是兩年前的視頻……那時候，你就喜歡我了嗎？”
他還以為，程慕是因為《一牆之隔》因戲入情……沒想到是搞錯了因果。
“也不能這麼說，”程慕摸了摸下巴：“我以為你九年前就在暗戀我。”
嘗澤再次愣住：“你這有點離譜。”
“離譜也好，自戀也罷，那都已經成為了過去。”程慕輕輕將他按倒在沙發上：“現在哥哥是我的，這就足夠了。”
……
電影上映這天，兩人也想去當地的電影院湊個熱鬨，結果卻發現買不到票。明明隻是張電影票，卻像是天王巨星的演唱會門票一樣，一票難求。
第二天，程慕動用人脈搞到了票，載著嘗澤去了電影院。
嘗澤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我們已經看過點映了，其實沒必要來湊熱鬨。”
程慕指正：“不是湊熱鬨，是約會。”
“約會啊。”嘗澤回想起來，在程慕家練演技時，他也曾和程慕出來約會。
那時，兩人去電影院，看了一部程慕主演的電影，現在兩人再去電影院，看的卻是兩人主演的電影。
想著要幫忙，最後卻把自己賣了。
嘗澤說：“這次下車前，我們戴好帽子墨鏡口罩，悄悄地進電影院。”
程慕點點頭：“好。”
兩人全副武裝後，下車了。
“啊，快看快看，是程慕和嘗澤！”
“他們一定是來電影院看《一牆之隔》的！”
“不知道他們看的是那場，好想和他們坐一塊啊啊啊啊……”
嘗澤：“……”為什麼這麼快就認出了，我們才剛下車啊！
兩人的出現立刻引起轟動，一片喧鬨中，他聽清了暴露的原因：
“他們那輛車，不會錯的，是程慕的車！”
“他們的身高差，不會錯的，是程慕和嘗澤。”
“他們的雙眼，不會錯的……”
……
路人人均名偵探，明星的偽裝工作也太難了。
事已至此，隻能程慕讓出手。
程慕大手一揮，摘掉了兩人身上的帽子墨鏡口罩。
眸光慢慢地從眾人身上掃過，威嚴的視線令眾人瞬間噤聲，並迅速散出一條通暢無阻的道路。
程慕牽住嘗澤的手：“好了，我們走吧。”
嘗澤眼皮一跳：“你這招怎麼看都不科學。”
程慕笑了笑：“管他呢，有用就行。”
……
《一牆之隔》的票房從預售開始就登上榜頂，短短幾天就打破了票房記錄。
口碑爆炸，好評無數……不過，畫圈大佬們有些失望，儘管給了好評，但言語中卻在抱怨嘗澤繪畫的畫麵刪減太多了。
畫圈大佬多次上門拜訪，都被程慕拒之門外。
嘗澤有些不好意思，隻得催促程慕：“你儘快將那些繪畫紀錄片完成，給他們看看吧。”
程慕反駁：“不，我怕他們會得寸進尺，紀錄片還是由我私藏好了。”
嘗澤抹汗：“那隻是個繪畫紀錄片而已。”
程慕思忖道：“那把紀錄片拆成無數份，以廣告的形式嵌入我們的恩愛日常記錄裡吧。”
恩愛日常記錄，程慕原本想拍兩人相處的vlog，但拍了大量素材後又不想刪減，就變成時常近百小時的日常紀錄片。
嘗澤說：“近百小時的日常記錄就夠鬼畜了，你還要嵌入廣告嗎？”
程慕搖搖頭：“給粉絲們看的當然是無廣告版本，廣告版本隻不過是應付那群老家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