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換個褲子都扭扭捏捏的，大概會顯得矯情吧。
嘗澤思及此處，隻得低下頭不去看程慕的眼睛,迅速換上了褻褲。
再抬頭時,隻見程慕神色如常：“很好，接下來我們學穿小衣。”
……
學著程慕的穿法，嘗澤一件一件地穿完了這套古裝。
穿完才發現,他與程慕的古裝除了大小略有不同外，配色、雲紋、飾品通通一模一樣。
可能程慕喜歡這個款式，所以多買了幾件。
他也不多想，抬眸認真地看向程慕。
程慕身著玄色古裝，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但總感覺還缺了點什麼。
“最後一步。”程慕說著,伸手揉了揉嘗澤的頭發。
嘗澤感覺到，他的頭頂發生了一些變化，那是一種春風拂來野草生長的感覺。
他的頭發飛速生長，頃刻間便垂落肩頭，長至腰間。
程慕一手繞著他的幾縷長發,一手拿出一根碧玉簪子：“束發。”
嘗澤抬眸看去,程慕原本乾淨利落的短發,現在也變成了垂腰青絲。
他就說剛才感覺缺少了什麼,現在看見這一頭飄逸的長發，終於感覺圓滿了。
“我來給你束。”程慕站到他的身後,變出一張凳子讓他坐下，又變出一麵水鏡浮在兩人麵前。
然後，程慕手執一把竹梳,將他的每一縷的長發梳柔順，開始給他束發。
束發和穿衣服不同，衣服自己穿起來方便，但束發是有彆人幫忙更方便。
嘗澤望著鏡中程慕認真的模樣，愜意地眯了眯雙眼。
程慕的手法很溫柔、很專業，給人一種在高檔理發店裡接受服務的感覺。
不久後，他披散的長發被完全束起，乾淨齊整，精氣神煥發，水鏡中的模樣，已然是一個英俊的古風美男。
程慕問：“如何？”
嘗澤頷首：“很好。”
程慕問：“束發的方法，記住了嗎？”
嘗澤說：“記住了。”
泡了藥浴之後，他的記憶力很好，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基本都能過目不忘。
“那好，”程慕說：“接下來，輪到你給我束了。”
兩人換了位置，嘗澤垂眸看著程慕的長發，緩緩伸手觸碰。
柔順、絲滑，像是水一樣，一不小心就會從指縫漏下。
“發質真好。”嘗澤感歎著問道：“這種法術變出來的頭發，是永久的嗎？”
“當然。”程慕說：“這個法術的原理是刺激頭發生長，頭發都是真實長出來的。”
嘗澤點點頭，又問：“有清潔頭發之類的法術嗎？”
長發雖好，但……難洗。
“有很多，清塵術、潔淨術等等。”程慕說：“但都和換裝術一樣，你目前還學不了。”
嘗澤點頭：“原來如此。”
他目前才剛剛洗筋伐髓，修仙也還沒正式入門，還學不了什麼法術。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的有換裝術這門法術啊。剛才程慕不用這個法術，親身穿衣示範，是在為他著想嗎……
嘗澤手法有些生疏，但也還算流暢，沒過多久就幫程慕束好了頭發。
雖然沒程慕束的好看，但好在程慕顏值耐打，也有點淩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