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097章(1 / 2)

陸錦揉了揉耳朵,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知道了,我都這麼大了,做事自有章程,娘親趕緊走吧。”

她揮了揮手,那灑脫的模樣,反而讓大夫人更加不放心了,梁依童怕舅母太擔心,也跟著勸了勸,“舅母回去吧,還有我呢,一會兒我也可以簡單跟表姐說說,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凡事都得指望您。”

梁依童行事一向穩妥,擱長輩跟前印象也很好,見她這般說了,大夫人也就放心了。

她走後,陸錦才眨了眨眼,促狹道:“你想跟我說什麼?嗯?避火圖都沒看完,都應下我隨後瞧瞧了,也沒見你瞧出什麼章程來。能教導我什麼?”

想到上麵那些不堪的姿勢,梁依童臉頰有些熱,“舅母都沒給你避火圖,可見也不是非要看它,我好歹成了親,總能說上一兩句吧?”

陸錦饒有興趣地托腮看她,“行吧,你說,我洗耳恭聽。”

梁依童被她這個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她摸了摸鼻尖,發現好像真沒什麼好說的,舅母雖教導了她不能一味忍著,哪怕她提出了抗議,還不是被王爺無情鎮壓了?

如果表姐不願意忍,隻要表哥願意縱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梁依童臉頰有些紅,半晌也隻是道:“也沒什麼好教導的,頭兩次確實有些疼,忍忍也就過去了,表姐隨心即可。”

見她臉頰紅得滴血,陸錦彎了彎唇,逗弄道:“就猜表妹說不出什麼來,這樣吧,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隻需回答我即可。”

隻是從她壞壞的神情,梁依童就已經意識到了她問的不會是什麼好問題,果然下一刻,她略顯懶散的腔調,便印證了她的猜測,“你們頭一晚試了幾種姿勢?”

梁依童懵了一下,想到避火圖上那些不堪的姿勢,她的臉騰地燒了起來,望著陸錦的目光也帶了點狐疑,“你果然偷看了避火圖!是不是我睡著後瞧的?”

陸錦摸了摸鼻尖,拒不承認,“誰看了?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據說有不少種,一晚應該試不了幾個姿勢吧?”

梁依童一眼就瞧出她撒了謊,不然怎麼知道有很多種姿勢,她被問得有些招架不住,狼

狽地彆開了視線,“到了明晚表姐自然就知曉了。”

陸錦嘖了一聲,也沒再繼續追問,兩人躺下後,本以為表姐多少會有些緊張,梁依童都想好了要怎麼勸她,誰料剛躺下片刻,就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她竟是招呼都不打直接睡著了。

哪怕知曉表姐一向豁達,甚少因為什麼事心煩,梁依童還是被她飛快的睡眠速度所震驚了,到最後竟是她有點失眠。

雖然睡得有些晚,梁依童還是早早就醒來了,見表姐依然睡得香甜,她才晃了晃表姐的手臂,道:“起來了。”

陸錦睡姿不太好,此刻一條腿都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正霸道地壓在梁依童身上,被晃了一下,她還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彆吵!”

梁依童有些好笑,她彎了彎唇,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再不起,迎親的隊伍都到了!”

陸錦皺了皺鼻子,這才清醒了些,見表妹膽敢捏她,她伸手撓了一下她的癢癢,梁依童笑著往裡躲了躲,她邊躲還不忘邊念叨她,“乾嘛呀你?不捏你你能醒嗎?昨晚竟直接睡著了,虧我以為你會失眠。”

她話音剛落,陸錦就成功撓到了她,梁依童忍不住笑了起來,陸錦也就撓了她兩下,就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成個親有什麼好失眠的?嫁的也不是旁人,我跟表哥好歹認識十幾年,他就算婚後興許會冷著我,也不可能欺負我。”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說什麼喪氣話?你都說了好歹認識十幾年,他怎麼可能冷著你?”

陸錦這兩個月也沒怎麼見他,她之前隻是隱約覺得表哥對她不如之前上心,不過她也無所謂,表哥就算喜歡旁的女人,也會給她應有的敬重,她身為主母,還不是想乾嘛乾嘛?

仔細想起來,嫁給旁人還不如嫁給他呢,畢竟,舅母那麼疼她,絕對不會給她立規矩,她以後的日子肯定順心,舅舅也很護著她,表哥婚後若是欺負她,單舅舅就不會饒了他。

至於表哥,誰在乎他什麼樣,她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他若愛重她,她當然會當好這個妻子,他若是真冷著她,她以牙還牙就是。

見表妹這麼忌諱這個,陸錦眨了眨眼,笑道:“好嘛,我不說就

是,他肯定不會冷著我,行了吧?晾他也不敢。”

她繼續道:“表妹不必擔心,他若待我不好,彆說舅舅不會饒了他,大表哥肯定也不會放過他,說起來我都好久不曾見大表哥了,舅舅說他今日才能抵達京城。”

想起傅鳴峻,梁依童便想起了上次在客棧遇到他的事,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大表哥至今沒有喜歡的姑娘嗎?”

按理說,兄長不定親,弟弟一般不會成親,就算傅鳴卓跟傅鳴峻是雙生子,也理應是傅鳴峻先成親才是。

陸錦道:“我也不太清楚,本來母親是想將我定給大表哥的,她一直覺得我這個性子,還是莫要當世子妃的好,嫁給大表哥最合適,還說我跟二表哥在一起時,隻會胡鬨,誰料臨到定親了卻換成了二表哥。”

傅鳴卓小時候就是個混世魔王,不僅淘氣,時常氣死人不償命,他隻比陸錦大了幾歲,每次來武興侯府時,時常帶著她猴兒似的亂竄,陸錦的母親,一直覺得陸錦這個性子,有一半是受了傅鳴卓影響。

雖然偏疼傅鳴卓,她心中卻更傾向於讓傅鳴峻做陸錦的夫婿,陸錦剛開始也以為要嫁給大表哥。

她想了想道:“大表哥應該沒有喜歡的姑娘吧,我沒聽說過,他就是個冰山性子,之前因跟豫王交情不錯,還被人戲稱為兩座冰山,他就算喜歡什麼姑娘,估計也不會主動。”

想到他不僅私藏過鄭曉雅的畫,還曾去王府尋過她,梁依童總覺得他對鄭曉雅應該是喜歡的。

不過她也沒就此事多說,“快起來吧,再不起真晚了。”

陸錦的大丫鬟聽到動靜已經入了內室,見她們在說話,才候在了屏風外,這會兒連忙走了進來。

因為經曆過一遭,成親的流程兩人基本都知曉,這會兒倒也沒慌張,洗漱好,大夫人就到了,這次換成了梁依童陪著陸錦開麵。

她肌膚也很細嫩,開麵過後,隻是略微一上妝,就有種美豔不可方物的感覺,偏偏她還沒有自覺,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要小心妝容的意思。

梁依童看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搖了搖頭。

陸錦幾個手帕交也過來了,因梁依童在,她們略顯拘謹,說話間,迎親的隊伍很快就

到了。

傅鳴卓與陸軍等人極其熟悉,本來說好的彆太刁難他,誰料臨到頭上,他們竟出爾反爾,好生為難了他一番。

傅鳴卓一身紅衣,狹長的眉斜飛入鬢,依然是那副略顯慵懶的模樣,被表哥等人為難時,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不夠意思。”

陸行笑道:“當初王爺娶走王妃時,我們都不曾放水,這會兒豈好厚此薄彼?”

陸軍卻一點都不客氣,“錦兒可不是那麼好娶的。”

周圍一群起哄的,傅鳴卓勾了勾唇,也沒惱。

外麵熱鬨得緊,梁依童待在室內,都能聽到一些動靜,見她和陸錦都有些好奇,陸軍等人是如何考察傅鳴卓的,機靈的小丫鬟已經跑去打探消息去了,回來後就說了說,說已經比了作詩和猜謎,接下來還有一關。

陸錦聞言,不由莞爾,笑著對梁依童道:“表哥最不愛作詩、猜謎,若是比武比喝酒,他肯定高興,如今說不準正埋怨哥哥們呢。”

梁依童有些好笑,“你倒是了解他。”

陸錦也笑了,從小到大的交情,怎麼可能不了解,她小時候最喜歡黏著他,就算長大後稍微保持了一點距離,還是極其親近的。

她其中一個手帕交打趣道:“也難怪她絲毫不緊張,畢竟是嫁給嫡親表哥,去了他那兒,就跟去了自個家一樣,確實沒什麼好緊張的。”

陸錦笑眯眯聽著也不反駁,竟還有閒心招呼著丫鬟給她端杯水,說有些渴了,大夫人自然沒讓她喝,觀禮的人越來越多,她出去瞧了瞧,陸錦趁她不在,成功從梁依童那兒討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