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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彩華用雞蛋慢慢滾著何小滿被打的地方,明明眼睛裡都是心疼嘴巴卻不饒人:“你說你咋這麼虎?你咋就這麼虎?乾啥讓他打你?”
何小滿邪魅一笑,成功扯到自己嘴巴上的傷口,疼的“嘶嘶”兩聲才說道:“打我不是白打的。就算他臉皮有城牆厚,以後也不敢進我的家門了。”
外婆後背墊著大靠墊坐著,昏黃的眼珠裡卻帶著一抹燦然:“嗯,小滿做的對。”
“她對什麼對?拿著自己的臉讓那個喪良心的犢子打……”張彩華越說越生氣,滾著雞蛋的手都有些抖,話自然也說不下去了。
“媽,他終究是我爸爸,在我沒能力控製所有人嘴巴的時候,一個耳光的代價換他以後沒臉再對我指手畫腳,挺劃算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應該知道我爸今天乾什麼來了?你就隻看見我爸打我的耳光,沒看見我打我爸的耳光?”
張彩華困惑。
小滿一直叨叨,沒跟何有田動手啊!
何小滿陰險一笑,再次扯動傷口,疼的直咧嘴。
有時候無形的耳光比有形的更疼。
起碼第二天什麼狗屁浪淘沙就浪不成了,何有田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來打擾過何小滿。
而何小滿的心思也不在何有田身上。
她現在真的是徹底蒙圈了。
在老宅跟鄭賀家中間有一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空地,沒人在這裡蓋房子是因為這裡有五棵大槐樹。
跟村子裡那五棵遙相呼應,幾乎都是百年老樹了,在那段艱苦歲月裡,這十棵槐樹上的槐花算是養活過整個村子的人,沒有一個敢說沒擼過樹上的槐花做棒子麵團子的。
槐樹堡也正是因為這個而得名。
誰也沒膽子刨這幾棵樹。
而槐樹又是出了名的陰葬樹,木中之鬼,不能進院子,所以這塊地就一直都空著,現在居然有人把這一片空地圈了起來,在蓋房子!
難道這是那位紀老板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很快何小滿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工作組那邊有人跟蓋房子的交涉,兩邊還發生了不大不小的爭吵,甚至傍晚時何小滿看見了陸地巡洋艦的蹤跡。
“看著吧,這肯定是有門路的人,這是要自己設計自己的度假彆墅。”
村民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鄭賀媳婦白了那人一眼,用拇指掐著小手指肚對那人鄙夷道:“你那腦仁也就這麼大,有門路直接去山裡選地方,院子裡當不當、正不正五棵大槐樹,采光也不好,還把最好的位置都給占了,得多有病要這塊地方?”
不得不說,鄭賀媳婦說的很對,這五棵槐樹在這塊地皮上呈狗咬紋排列,不管在哪裡蓋房子都挺礙事,而且這種百年老樹都已經在縣裡登記備案,不允許私自砍伐。
不然的話這塊地皮早在當初有消息說動遷的時候就已經被蓋上房子了。
在人們翹首以待中時間緩緩滑過,出了農曆正月,陽曆已經是二月末,北方的春天依舊天寒地凍,槐樹堡村民終於迎來紀大老板正式蒞臨並宣布了動遷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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