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不要臉啊,女朋友。”
臉色鐵青的老板再次驅逐何小滿滾下車去,因為這次公司真的到了。
歐老板口中的那個女人其實就是劉小曼。
在了解了劉小曼過的日子以後何小滿發現自己這位同桌能抵抗住五萬塊錢的誘惑沒有出賣自己,實在是金子一般的靈魂。
劉小曼隻讀了普高畢業以後就按照家裡安排嫁給了一個親戚家的鄰居。
和大多數普通的北方農村人一樣,老公常年在外做農民工賺錢,劉小曼在家裡奉養婆婆蒔弄莊稼,婚後劉小曼又給老太太添了個大孫子,一家人日子過得也算和和美美。
奈何天有不測風雲,在孩子快三歲的時候家裡終於發現他的異常,不愛與人交流,教條刻板一件事情可以一直重複,一個積木能默默玩半天。
“婆婆喜歡找幾個人在家裡打麻將,我忙著地裡的活計,孩子一天天自己一個人玩,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從來都不理人。”
劉小曼敘述這些事情像是再說彆人的故事,她已經習慣這樣一遍遍說這些話了吧?
“治了一年多毫無起色之後婆婆不肯花錢給孩子看病,要我跟我老公抓緊再要一個,我家裡也都同意他們的做法,說花多少錢都白白浪費了,有那錢還不如再要個孩子,將來也能照顧哥哥。”
“可是嘟嘟剛生下來很聰明,他會對著我笑,用小手摸我的臉叫我媽媽,就這麼放棄,我真的做不到。”
“再說,這樣做對再要的那個孩子也不公平,憑什麼還沒生下來就已經要幫家裡拖著個累贅?”
最後的結局就是夫妻兩個離婚,婆家一次性給了她三萬塊錢外加每個月800塊錢的撫養費。
因為農村現在50年分地,劉小曼的耕地始終都是娘家在種,而嘟嘟的地還沒給分下來,所以也不存在什麼財產糾紛,夫妻兩個算是好合好散。
“也不怪他,他也沒辦法,我婆婆天天要死要活的逼著我們生兒子,夫妻本是同林鳥,丈夫家庭和兒子,隻能說我對那個十月懷胎的肉團子更有感情,所以我選擇了嘟嘟。”
何小滿頗感唏噓。
劉小曼如果自己帶娃經濟上就沒有來源,把孩子送幼兒園出去上班就業麵又過於狹窄,沒人幫忙接送孩子也是個問題。
於是何小滿就讓劉小曼住進自己家裡,二樓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然後跟老板提出要劉小曼在公司做保潔員,一個月按照市價給1500就行,算是她做女朋友的附帶條件。
“歐劼世家又不是慈善機構。”
老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所以才有了何小滿這一頓騷操作。
女朋友的特殊身份讓何小滿可以好不愧疚的利用上班時間摸魚去駕校學開車。
令人悲傷的是,筆試何小滿以幾乎滿分的成績順利通過,實操就慘了,何小滿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女司機”,油門刹車傻傻分不清楚,遇見信號燈路口熄火率99%,上坡溜車下坡刹車就踩死,總之,麵對何小滿每個教練下車時臉都是綠的。
嘟嘟上了鎮裡最好的幼兒園,劉小曼也在單位適應良好,跟何小滿學車一樣焦頭爛額的就是老爸鼻何有田了。
紀長昀死了。
縣裡招商引資又來了新的金主接下梨花山這塊燙手山芋,一切政策皆按照紀長昀團隊定製的方案在運作,隻除了何有田的基建隊。
原本超過60%的基建工程都是何有田負責,結果他剛成立不久的施工隊被查出資質不達標,新老板的人頂上,何有田灰溜溜被驅逐出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