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瑾,怎麼樣啊,我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何小滿和常瑾不是那種成天膩歪在一起煲電話粥的閨蜜,但是就算一年不通電話她們也可以在一聲“喂”之後迅速找到相依為命的難姐難妹之感。
“怎麼會?我剛好睡醒了,也想要給你打電話呢,你還好嗎?”
何小滿一怔。
電話號碼沒錯,聲音也還是常瑾的聲音,可是,怎麼覺得電話裡的常瑾變得有點陌生?
難道時間真的可以謀殺一切?
“我……也挺好的。你之前到底去了哪裡?朱阿姨都嚇壞了,我們差點要報警了都。”
“是我的錯,閨蜜結婚伴娘生病臨時抓我做替補,結果忙完了婚禮我就感冒了,在醫院裡躺了一天才醒過來,害你們擔心了,真對不起。”
何小滿心中一突,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又跟常瑾閒聊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生了一場病的緣故,感覺她精神狀態依舊不是很好就掛了電話。
常瑾如今竟然也開始有閨蜜了?
以前兩個人一起為了彼此去哪個地盤可以拿到更多銷售額下哪個片相對來說對自己比較有利爭得麵紅耳赤。
但是何小滿跟常瑾都是一對直腸子,她們就是當麵鑼對麵鼓,從來不在背後捅刀子。
所以隨著時間推進這倆打的烏眼雞一樣的同事最後竟然白天在單位打不夠,晚上還把房子租到一起。
“防火防盜防閨蜜這事有時候不僅限於男人,工作也是。所以我隻有對手和同事,沒有閨蜜這玩意兒。”
一次兩個人啃了一盆麻辣小龍蝦乾掉十瓶啤酒時常大小姐如是說。
如今何小滿做了包租婆,結交了一群房客做朋友,而號稱隻有同事和敵人的常瑾,成功晉升為錦水市分部經理之後也混到了閨蜜這個物種。
也不知道誰是常瑾那個幸運的閨蜜。
人果然是會變,愛果然會消失,有了閨蜜她這個同事兼敵人兼舍友貌似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心裡有點彆扭,何小滿勾唇嘲笑自己,男朋友分手以後竟然連女生的醋都吃。
這場雪並不算大,卻極其綿長,停停下下直到第二天淩晨三點多方才歇了,院子裡的積雪足有十多厘米厚。
於是天亮的時候何小滿再次看見了努力賺錢給大胖媳婦買鑽戒的大龍。
趙清明又帶著工作室這些人過來幫忙掃雪。
嘟嘟的記性很好,一看見趙清明這些人就知道又可以堆雪人了,全副武裝的小棉花包愉快的從屋子裡一路翻滾著來找旻姨小仙女。
雖然劉小曼虎著臉,但是嘟嘟依然不屈不撓的把旻姨塞給他的香橙味棒棒糖塞進嘴巴裡,似乎知道媽媽不高興他接連兩天吃糖,嘟嘟用兩隻帶著搖粒絨棉手套的小手擋住自己的小嘴巴。
劉小曼差點沒氣樂,看嘟嘟這意思是媽媽隻要沒看見就代表他沒吃糖。
因為前天才吃過涮火鍋,這次大家決定依舊用大銅鍋子,吃海鮮酸菜鍋。
張彩華積的一大缸酸菜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會餐的人比較多,張彩華跟劉小曼兩個輪番切酸菜,何小滿開車去縣裡買海鮮。
因著剛下過雪,市場賣水產的不太多,何小滿選著不錯的買了三斤花蓋蟹三斤梭子蟹,生蠔現在不是特彆肥,不過酸菜鍋子放點這個味道特彆提鮮,也買了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