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滿拒絕了風澈的花,風澈直接就把那朵玫瑰皇後送回之前領花的店鋪裡。
他一路跟隨大家出了電梯,然後笑嘻嘻看著何小滿:“請我進去坐坐吧,同一天連續拒絕一位紳士兩次很不禮貌。”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服務員剛才又說儘量不要出去,其他人看著一直比較曖昧的何小滿和風澈兩個人,眼神裡多了些彆的味道。
蘇湘君在幾個人分道揚鑣的時候看著何小滿說了句一點不帶酸氣的話:“長成這樣的,你不虧啊!”
其餘人也隻是很友善的笑,像是一群認識很多年的朋友同學,對於何小滿能釣到這樣一個帥哥很是樂見其成的樣子。
她跟魏雲訪兩個人的房間挨著,而何小滿的房間則需要穿過走廊再往左邊拐一下才到。
刷了房卡,何小滿換上自己那雙踩屎感人字拖,回頭看見風澈把手指豎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他手指虛浮不知道比劃了些什麼,頗似何小滿在畫符的感覺。
“不許收彆人的花,我會儘量拖延送花的時間,爭取在第六天的時候把花給你。到第七天國家分配老公的時候,大概不會有什麼好玩意兒了。”
他完全沒有在彆人房間的自覺,大咧咧坐在沙發上拿過來個一次性紙杯:“給點水。”
何小滿眨巴著眼睛做懵懂無知狀:“水壺就在茶幾底下,你自己想喝多少自己倒唄。”
“小丫頭片子,還跟我耍心眼?不要你那些寶貝水,給來點最普通的靈泉水就行。”
瞧這臭不要臉的勁頭,還最普通的靈泉水就行,何小滿很想嗬嗬他一臉。
“仇厭幫你去找什麼了,還要我說出來嗎?”
風澈的話讓何小滿心裡一抖,這家夥是真的知道些什麼,還是在詐她?
“那你就說說吧?”何小滿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彆以為我設置隔音罩了就能徹底隔絕那些眼線,人非聖賢,誰不愛錢,有些事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
風澈的手比劃了個“三”的樣子又指了指天:“我不要那些水,你就給我來點最普通的水就成,我真有點渴了,跟著那群犢子,老子彆說吃喝,連他媽屁都不敢亂放。”
何小滿愣怔的看著風澈,風澈在彆人麵前都是斯文優雅的謙謙君子,在何小滿麵前喜歡一邊說土味情話撩她一邊惡心她,而在兩個人徹底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又變得凶狠粗俗。
何小滿一時間有些懵,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看見何小滿愣怔著,他忽然湊過來,一股清冷而危險的氣息侵入到何小滿的感知範圍,她頓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一雙熟悉的鳳眼充滿了戒備,風澈惡劣的笑:“害怕我?害怕就對了,就算你拿出你的菜刀都打不過我空手信不?所以彆惹我不高興,趕緊弄點水給我喝。”
眼前這一幕很像小時候高年級找低年級收保護費的感覺。
可是奇異的是何小滿還真就乖乖聽話抬起手來,一道水線直接注入風澈拿過來的一次性紙杯裡。
風澈的手慢慢撫過杯口,勾出個對號嘴來盯著何小滿的眼睛邪魅一笑:“嗯,真乖。”
嘔,真土。
你怕是閏土本土吧?
“咚咚”兩聲輕響,何小滿的鼻子捕捉到一抹淡淡的茶香,整個人心情都變得不那麼燥了。
“來一杯?”看著何小滿深深呼吸的樣子,風澈的笑裡經似乎帶著點寵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