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司寒帶著太監宮人們浩浩蕩蕩趕到昭華殿,心有不甘的沈夕若打著關懷姐妹的旗號也跟著一起來了。
一行人剛走進正殿,虞卿兮穿著一身藕色單薄寢衣,長發披散著從屋子裡衝了出來直接就撲到鳳司寒懷裡去了。
沈夕若恨得牙根直癢癢,這個狐媚魘道的下賤東西!
美人垂淚,弱不勝衣,擺出一副病西子的嬌弱模樣來奪她的恩寵,想不到堂堂虞家百年望族,竟然就教出了這麼個東西來!
“呦,虞妹妹宮裡人剛才還說你已經命在垂危,不得已才明知故犯甘願冒殺頭的罪也要去驚擾皇上,結果妹妹自己活蹦亂跳就跑出來了,倒是嚇了姐姐一跳。虧得地上有影子,不然本宮還以為昭華殿裡詐了屍呢!”
鳳司寒聽見沈夕若當著他的麵就敢詛咒晴晴死了,頓時火冒三丈,正要斥責她,不了懷裡抱著的人倒真像是詐了屍,捂著腦袋到處亂竄亂拱,嘴裡胡亂叫著“鬼啊,救命啊!”差點把鳳司寒一腦袋給撞個跟頭。
“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明顯會些拳腳功夫的宮女很快利落的將虞卿兮製服,春橋也知道剛才沈夕若話裡的意思是要追究她欺君,治她的罪,於是利落的跪在地上,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娘娘剛才被嚇得……”已經沒氣兒了。
虞卿兮宮裡人頃刻之間劈裡啪啦跪了滿地,都在證明春橋的確沒有撒謊。
簡單來說就是虞卿兮卸了妝已經就寢時,忽然發現有個女人在看她。
漆黑的仲春夜,拔步床幔帳之內,一個女人幾乎跟虞卿兮平躺在榻上一樣的姿態靜靜跟她對視,隻是特麼對方是懸浮在半空的!
虞卿兮當時就嚇懵了,“嗷”的一嗓子,蹲靠在帳幔外值夜的宮女當時差點......
沒被這一嗓子嚇尿,趕緊點著蠟燭,用如意勾掛起了帳幔過來看,虞卿兮哆嗦著用手指指著頭頂說那裡有個女人。
宮女眼瞼都快瞪裂了,也沒看見除了帳幔以外的東西。
“想是今天萬歲爺去了那個賤蹄子那邊,娘娘心裡煩悶,所以才看錯了吧?”宮女哄著虞卿兮,雖然她奉命在虞卿兮身邊照顧著,忠心耿耿是肯定的,但是並不耽擱她吐槽這些貴女們的矯情,一點坎坷委屈都受不得。
哪像他們這些奴婢,隻要活著就沒什麼不能遭的罪。
要她說得了,一切的鬱鬱寡歡都是因為吃飽了撐的,餓她十天保準什麼煩惱都不想,隻想吃飯。
宮女把屋子裡一切可以照明的工具全都點亮,照了個燈火通明宛若白晝,連虞卿兮的頭皮屑都找到了也沒找到那個女人。
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門窗關得嚴嚴實實,不可能有人眨眼之間就跑了出去,更遑論虞卿兮非說那個女人是懸浮在幔帳頂上的。
如果可以,練過幾年氣功和輕功的宮女肯定會放一段曹大爺的表情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虞卿兮在宮女安撫下再次閉上眼睛睡覺了。
心裡難免對鳳司寒有些埋怨,若是他在,何苦自己會被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