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索性先搬離王家,有些不太方便做的事情也可以著手執行了。
袁文景站在王家大門口,目光陰沉的掃視一遍這棟住了好幾年的房子。
老實說,這戶房子
位置一般,也不是很大,並非是王家沒錢,而是對商賈的限製不僅僅包括科舉和衣著,還有宅邸建築,比如,宅子不得超過三進,院中不可種植牡丹梧桐,屋頂不得使用琉璃瓦等等。
歸根結底一句話,你卑微,你不配!
縱然有錢也不準許你跟勳貴階層享用同樣的待遇。
王招娣輕易被井衡PUA,一點點操控,她的商賈出身和對讀書人的景仰、想往是最關鍵的切入點。
所以她對於井衡和袁文景這樣的讀書人,有一種骨子裡就存在的自卑。
可惜何小滿不是。
所以上來就把袁文景內涵走了,留下梨花帶雨的胡玫攙扶著梨花帶雨的袁靜靜去處理她的豬頭臉。
何小滿的臨時好大兒踟躇著也想跟上去,被井衡嗬斥了一頓之後又羞又愧回了書房繼續讀他那永遠沒有明天的書,他是商賈的兒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參加科考出人頭地。
好好的一場喜宴,王招娣一個人攪合兩場,先是打丫頭,現在竟然動手打了靜靜,己方損失慘重,井衡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因為王招娣像是忽然之間重新回到他們相識那一年,不再畏畏縮縮的看著他,更加不會對井衡的話言聽計從。
那個時候王招娣雖然帶著幾分桀驁,可是也會羞紅著臉悄悄的偷看他,會無措的用手指卷著衣襟傻乎乎的笑,直到他們成婚之後,井衡開始有策略的打壓、操控她,笑容一點點從臉上褪卻,換成麻木和瑟縮。
即便如此,井衡也一直篤定,王招娣是仰慕著他的,崇拜且依戀。
眼珠一轉,井衡吩咐長隨木生:“去把芍藥給我叫來。”
芍藥原本是府裡的丫頭,王招娣傷了身子確定不會再孕育子嗣時開臉的兩個通房丫頭之一。
不一會,一個身材略有些豐腴,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路碎步疾走而至。
看見主母和老爺站在院子裡對峙著誰都不肯說話,一時間手足無措,先是蹲身跟何小滿行禮,回頭又給老爺行禮。
“過來,爺今日吃酒有些頭暈,你扶我去你那裡,再給爺弄點醒酒湯來。”
芍藥頓時渾身一僵,老爺話裡的意思她怎麼能不知道?可是……可是……
她怯怯看了一眼大娘子,沒敢搭腔。
“還等什麼呢?照著你老爺的吩咐去做就好了,對了,自今日起,你跟石竹的藥就都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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