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娣,殺人不過頭點地,我本就是阿衡的結發妻子,因為你橫加一腳我隱忍十多年,代替你含辛茹苦伺候相公籌謀家業,不辭勞苦幫你執掌中饋,你非要這樣趕儘殺絕嗎?”
她不能不哭啊,原本他們還湊得出那五千兩罰金,可王招娣拿著賬單把井衡存的小金庫都給挖走了,還要把宅子都收走,那五千多兩他們用什麼去交?
“我要是趕儘殺絕,就直接去京城告你的寶貝兒子騙官了,那才叫趕儘殺絕呐!”何小滿一邊指揮下人清點細軟一邊不忘記跟胡玫嘴炮:“怎麼可能沒錢?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袁大人為官多少載,拿不出區區五千兩?”
胡玫氣的渾身直哆嗦:“我兒從不貪贓枉法!”
嗬嗬,終於不偽裝了?不是親愛的大外甥嗎?
何小滿笑嘻嘻懟她:“我可去你的吧,他爹就跟隻老耗子一樣偷了我們王家多少東西?就你跟井衡如此源遠流長的家教,我覺得他肯定青出於藍勝於黑。”
那許多的不眠之夜,何小滿於更深人靜之時潛入閒人免進之屋行白日不宜之事,行了多少次,偷……呃……那個搬運了多少東西?
我不生產金銀珠寶古玩字畫,我隻是它們的搬運工。
老實說,那四十萬兩銀子若不是救災款,若不是要用來挖倒袁文景的靠山,何小滿都想直接拿走。
真當她不知道那些陰謀勾當?讓漕幫運,然後偽裝成跟漕幫有競爭關係且一直不和睦的王家船行盜竊,這樣直接拍死無法掌控的王家船行,連帶順手消滅王招娣,漕幫吃掉王家的部分歸袁文景所有,他們不費一兵一卒,隻不過是把銀子搬個地方放兩個晚上而已,王家就灰飛煙滅。
袁文景如此急不可待四處搜羅金銀古玩,其實就是給顧閣老用於首輔之爭鋪路的,他們裡應外合,方方麵麵全都算計到了,唯獨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車堪比孫悟空翻筋鬥雲的速度,還可以一次拉走三艘最大號漕船上的所有銀兩。
井衡也跑出來打悲情牌:“招娣,一夜夫妻百日恩,三日之內籌措不到足夠的銀兩我就要被流放了,你忍心嗎?”
從前王招娣就喜歡井衡一襲長衫斯文俊逸的樣子,她才發現這家夥竟然穿了王招娣最喜歡的那件月白長袍,最可笑的是手裡還捏著一卷書。
到這種時候還把王招娣當傻子,不知道是他蠢還是真的已經走投無路出昏招了。
何小滿清點好物資後直接讓把屋契交給牙行:“有勞了。”
如今王招娣在清河府的人設就是,傻,冤,仁義,加之顧客就是上帝適用於絕大多數社會背景,因此牙行管事的態度特彆好:“您放心吧王家娘子,絕對賣到您喜歡的價位。”
回頭對井衡這幾個喪家之犬就不是這樣的嘴臉了:“井老爺,勞駕幾位快著點搬,好歹您也是知府老爺的義父,啊不對,是親爹,鄙店尋著買主看房遇見您大家都不好看,您說是不?”
“王、招、娣!現在你滿意了?”井衡一張臉被管事嘲諷的像塊紅布,咬牙切齒惡意森森盯著何小滿。
“滿意,相當滿意!咱們好合好散,一彆兩寬。我祝您二位從此百年苟合,龜孫滿堂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