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圈圈肉(1 / 2)

逃離NP肉文 關於款款 6701 字 4個月前

幽暗的小房間裡,隻有電腦的屏幕亮著。

“上仙,你說我這次寫一個什麼內容的書好?”我飛快地敲下一行字,趁我編輯頭像還亮著的時候。

編輯“上仙”很快回複,不過回複的內容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你等等,容我想想。”

這就是我們這行人的作息,日夜有些顛倒,因為一旦有了靈感,就算寫到淩晨三四點也不自覺。我看看了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二點二十四。這個時間編輯還沒睡覺真是有點邪乎。編輯上仙是出了名的高貴冷豔,但是很多時候會撕毀麵具吼我。以至於她一下子跳出十多條溫柔的訊息過來,讓我覺得更加邪乎。

“款款,這次咱們寫一個肉文的女主,你看怎麼樣?”

肉?我剛想回複一句我寫肉無能啊。

“女主讓各種人XXoo,然後拚命逃離這個狀態。”編輯上仙顯然說的high了起來,根本沒有給我回複的時間,接下來的訊息全都跳了過來:“ 矮油我去! 最後一女N男的盛世,忠犬、皇叔、公子、妖孽都來吧。” “當然啦,最後結局XXoo致死。整一個大悲劇。”“主要是新意,咱們這個文要有新的東西。”

編輯說的太high,我根本不能打斷她,最後被她“新意”二字戳中了心尖尖兒,於是喪心病狂地應承下來。

“那成!”我敲下兩個字,就開始準備肉文的人設。

《河圖四國書》中記載:大周天子分封天下後,唯四國強盛至極,藐天子之威,疏於朝貢。此四國為東吳、西楚、北漢、南詔。東吳王孫昊市儈奸詐、西楚國公子楚神秘莫測、北漢王魏嬰年長儒雅、南詔王昭邪魅,好琴,喜扮作琴師出遊,善蠱毒。

大周幽平四年,北漢軍大破回鶻。擒得回鶻王女璃光,善舞貌美,背刺有初代回鶻王藏寶圖的紋身。然而,北漢王無法找出那片紋身,遂將該王女送往京都洛城。周天子大喜,犒賞北漢軍。

冬日,十裡紅妝。朱紅油壁嫁車,綿延了十多裡。車後壁有堆銀鮫紗做成的簾子,冷雨落在那銀線繡的簇簇團花上,本來十分眩目的繡花,被冷雨淋的十分淒涼。簾後隱約露出女子傾城的容貌,冷風一吹,吹起後簾,女子華服側顏,那樣匆匆的驚鴻一瞥,那樣不曾停留的短暫擦身而過。

人群之中,琴師打扮的昭隻覺心神俱震,風停之後,那銀鮫紗做成的紅簾翩然垂下。他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但刹那露出的側顏真真相似,那樣子明明就是南詔畫中仙的樣子……難道世上真有這樣的人?

人群之外,沒有表情的黑衣少年握著劍柄,靠坐在樹梢上。容顏雋秀冷峻,一雙眼睛空透淡漠。他隨手將古劍插回身後,默默注視著蜿蜒的車隊。

……

之後的三個月中,我一直處於這種超負荷的狀態,最後寫下了結局:繁華幽暗的皇宮深殿之中,奢靡**、甜腥的氣息,帷帳密不透風。美麗的身體遍布著青紫的傷痕,有著明顯被人□致死的印記。幽暗的夜中,走出一個黑衣男子,脫下外袍裹在她裸|露的身體上,或者此時應該稱其為屍體。他淡漠的眼中終於有了情緒的波動,既而又歸於虛無,好像那一絲波動隻是幻覺:“璃光,我們該回家了。”

高位的龍椅之中,沉默的南詔王昭,早已不是琴師打扮。昭輕搖著羽扇,扇麵之後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滲人:“魏公子,孤早就說過,遲早有一天你會害死璃光的。”他仰天大笑起來,狀若瘋癲,眼睛充血的厲害,“你果然害死她了……哈哈!哈哈哈!”

黑衣的男子看了他一眼,恍若未聞,抱起璃光。

“你不準帶她走,她心裡定是不願意跟你的。”南詔王冷笑著,追下了高位,在宮殿前攔住了那個男子。昭帶著最大的惡意冷笑起來,“你知道的,璃光到死都不相信會是你。”

黑衣男子的身形一震,握著劍柄的手,指節都泛白。他低低說了一句什麼,輕得連就在一邊的南詔王也沒有聽清。

話落,他抱著沉睡的璃光走入了永夜之中……

……

寫完結局,就如釋重負,愉快地更新了文章,並且掛上“已完結”的牌子。

我關上電腦,寫的太入迷,以至於還能感受到那雙淡漠的眼眸,波瀾無痕地、靜默地注視著熱鬨的人群。美男如畫的四國,唯有這雙眼睛看透了繁擾的煙華。

電腦噪音得厲害,我也沒有留心,隻以為是積灰太多。睡過去之前,我心裡還想著明天得去電腦城跑一趟清理電腦。

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境格外清晰。草原上陽光耀眼,沙土飛揚,由遠及近,鮮衣怒馬,竟是馬隊。“殿下,前麵草甸子裡好像倒了一個漢人。”跑在最前的侍從回傳說,勒著馬韁往回走。

眾人簇擁之中,走出一騎白色駿馬,毛色通體純白,竟找不出一絲混色。馬背之上坐在一個翠綠色衣衫的異族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梳著十多條小辮,頭上彆一新月形的梳子。她的容貌在陽光中不怎麼清晰,隻覺得通身的氣派不小。她也不下馬,緩緩地催著馬前行到侍從所說的地方。看到草甸子裡昏迷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長得頗為乾淨秀氣,漢人裝束,一身黑衣,看不出受了什麼傷,唯一特彆的地方就是手中死死的握著一柄黑色的古劍。

狩獵的回鶻王女沒了興致,馬鞭往那人身上一卷,勾住他的小腿。她語氣淡漠:“這個人是我的俘虜,他以後就是我的奴隸。”一群跟從的人聽到王女這樣說,都高聲歡呼起來。綠衫的小女孩也不理會他們,小腿夾了夾馬肚子,白馬就小跑了起來。黑衣的小男孩被馬鞭拖行著帶回了回鶻的王宮。

不知道是不是他原本就腦袋受了傷,還是被拖行回宮的路上撞到了路上的石塊。這個被王女帶回來的男孩好像失去了記憶,睜著一雙淡漠的眼睛,從容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綠衫的小女孩並不在意,傲慢地踢了踢他:“喂,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什麼會來回鶻?”

後者根本不理會她,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在看到古劍之後,眼中露出了一點點、幾乎微不可見的情緒。

綠衫小女孩在回鶻被人捧慣了,哪裡碰到過這樣不把她當一回事的人,一下子心中就生氣起來。轉念一想,這個漢人可能聽不懂她的話,又可能是剛剛醒過來,神誌不清。她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用漢話又說了一遍。

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理會她。他右手握著古劍,支撐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著。挑起了帳門口的簾子。

帳外陽光刺目,他眼前一陣發黑,有些站立不穩,扶著額頭。偏偏綠衫小女孩還在這個時候從後踹了他一腳,後來璃光才知道自己當時是多麼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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