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圈圈肉(1 / 2)

逃離NP肉文 關於款款 7969 字 4個月前

第四章

確切地說,他隻是用嘴堵著我,讓我彆說話而已。他一隻手緊緊握著插|在石壁裡的古劍,另一隻手抱著我的腰。我明白他如果有第三隻手的話,絕對不會用嘴。

隻是我比較愛他,所以我一廂情願地覺得他是在親我。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沉溺其中不能自拔,隻覺得時間都停住了,仿佛百米之下不是燭陰的深潭。等我心神清明,反應過來此時不回吻他更待何時的時候!魏折原已經鬆開了嘴,冰封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平靜地抬頭向石壁上方勘探著。

我心裡說不出的難過:這個男人不會愛上任何人,就算是璃光也不行。想到這裡我覺得非常悲哀。

他在古劍上借力,抱著我往上一躍,向上攀援。在石壁中間找到了一個進深半米左右的石窟,我坐在那裡,不斷地向內縮著,不敢往下看。恐高的反應又出現了,總覺得往下看一眼就會不受控製地掉下去。

魏折原站在一邊,視線沒有離開那條燭陰,沒有表情的臉,漠然地把古劍裡的血往下滴。

我對這把古劍一直是敬而遠之的態度,這個時候最期望看到的是:燭陰被濺到血之後,皮膚開始灼燒,然後冒出氣泡,燭陰痛苦地翻滾扭曲,最後被腐蝕殆儘。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那條巨大的燭陰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魏折原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它,古劍還在緩緩地滴血。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突然想通了,心中之前的哀傷一掃而空。像魏折原這樣的男人除了生死相隨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可以打動他。陪他死,我現在還做不到,但最起碼活著的時候,我可以一直死纏爛打。明白了這一點,我心裡好受多了。

我不想打攪他,隻是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眼睛一旦適應了這樣的黑暗,倒也能漸漸看出個輪廓來。考慮到是從皇帝的內殿筆直落下來,我抬頭看去,估計在二三十米的高度就是地上宮殿。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到大周天子暴跳如雷的訓斥聲。看來他已經從昏厥中清醒過來了,不知道他醒來看到自己被脫個精光,那張愛裝天真無邪的臉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們這群廢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愣在這乾什麼!還不快滾!”大周天子的聲音氣急敗壞。

我聽的笑了起來,還真確實隻有掘地才能找到我們。

“這是什麼地方?”我問。

“大商哀王的墓穴。”魏折原的語氣淡淡的。

大商?

好吧,我承認。雖然這文是架空的,但還是按照夏商周的順序來的,這大周朝之前就是大商朝,哀王是大商朝的最後一任君主,諡號是大周皇帝封的,換作我的話,說不定給他一個什麼“笨帝”、“蠢帝”之類的。不過大周皇帝顯然更狠,直接給人家封“哀王”,就是連人家最基本的、皇帝的身份都不承認。

最關鍵的問題不在這裡。

“為什麼要把宮殿建在人家的陵墓上啊,這大周開國皇帝是有多恨哀王?”就算這塊地再怎麼風水寶地,也不至於這樣吧?設想一下,每天睡在被你殺死的人的墳墓上,那是個什麼心情?皇帝的心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魏折原不說話,把古劍也收了起來,負在背後。他坐在一旁,視線也已經從燭陰身上移開。

我不明白滴血有什麼用,反正看那條大蛇也沒有反應,這倒也好,看樣子它至少不會爬上來吃人。

我稍微安心了點,抱著膝蓋,看著他:“魏折原,我問你個事情。你在回鶻,留了幾年,五年還是十年?”

他皺了皺眉,目光像是把我看穿了。

我心裡一驚,暗叫不好,我怎麼能問他這樣的問題?他隻是不怎麼說話而已,但並不是傻子!

他眼神有些疑慮,但還是皺眉說了:“五年。”

五年……

聽到答案,我徹底絕望了。原書裡明明是十年好嘛?這裡是一個加速世界,和我所知道的、原本的肉文世界都不一樣,難怪大周天子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那麼璃光現在的年紀也不是十九歲,而是十四歲。我現在明白這具身體為什麼還都是沒有長開的樣子了,十四歲的孩子,能長得多開呢?

真正令我絕望的是:原書的世界已經夠恐怖了,這個加速了五年的世界,又將是何等的凶殘?

魏折原站了起來,把手伸給我。

我不是很明白,但還是順從地把手交給他。

他依舊向之前跳下來的方式一樣,跳出了石窟。右手抱著我的腰,在落地前將古劍重新插|入石壁。

雙腳重新站在地麵的時候,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真的太幸福了,我真想親吻地麵。我扶著石壁,已經能夠自己站穩,警惕地、用一種很小地聲音問:“那條燭陰怎麼沒動靜了?”

魏折原從石壁裡拔出古劍,也不說話,大步朝著一個方向走著。

我往後看了看那條燭陰,巨大的蛇目半闔起,上下排列的眼睛,說不出地恐怖。我腿都嚇軟了,這樣一條巨蛇吐著信子在我身後十米的距離,我沒命地跑向魏折原。

不過很奇怪,它並沒有追來,也不像發現了我們的樣子。

我仔細一想,聯想到之前悶葫蘆往下滴血的行為,也就明白了大概。是之前古劍裡的血讓燭陰陷入了“昏睡”的境地,而古劍裡的血是大周天子的,帝王之血總是有一些神秘的用處。難怪魏折原事先要取血,哀王墓裡的情況,他一定早有預料吧?

魏折原蹲在地方,手摸著地上的血跡,那血跡在他手上顯出碧綠的顏色。

我看著魏折原手上的動作,問:“怎麼了?”

“看來已經有人先到了。”他的麵上依舊沒有表情,但是眉宇間有些壓抑的戾氣。

“啊?不可能啊,那條大蛇還堵在那裡。”我說。不會有人先到,除非是從彆的入口進來。

他已經走了過去。

我身後的路上躺著那條睡得很香甜的大蛇,除了追上魏折原好像沒有其他選擇。事實上,就算身後沒有大蛇,我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

走出大約幾十米,他停下腳步。十幾具屍體橫著那裡,身上流出碧綠色的血。

我猜測著說:“這是守陵的人嗎?是商的遺民,還是大周之後安排進來的?”

“這些,不是人。”

臥槽!我倒退一步,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你彆半夜三更說這些嚇我好嗎?不是人,那這些是什麼東西?”

“都被割斷了,是琴弦。”他稍微翻看了一下死者的脖子,就看出來端倪。

我隻覺得毛骨悚然。

魏折原回頭看了我一眼,簡短地囑咐說:“你在原地等著。”

“你……”我都還沒把話完,他的身影已經隱沒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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