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氣來的雇主,把他之前沒說完的話說完了。
而他剛一說完,相原神葉嘴角那抹僅僅存在了三秒鐘的笑容就漸漸消失了。
對方鄭重的聲音緩慢極了,但是從他的語氣裡不難聽出他確實是對這個兒子非常看重。
這層看重放在平時沒什麼關係。
但是放在這裡……
剛剛才狙殺了任務目標的相原神葉又趴回去沉默的看了看任務目標所在的房間,在確定他已經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之後,她整個人都麻了。
唯一的兒子?
保護好他?
啊這……
啊這啊這……
這誰能想得到啊!
她難道不是個殺手嗎?!
誰會請一個殺手來保護自己的兒子啊!
正常人都會請保鏢的吧!
這老頭是不是腦子也不怎麼好使……
在強裝平靜地和雇主結束了對話之後,相原神葉一臉沉重的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守護甜心。
“真由……”
“沒救了,下一個。”
相原真由同樣一臉沉重。
她看了看相原神葉,欲言又止。
但最後還是隻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然後就鑽回了相原神葉口袋裡的守護蛋裡去。
相原神葉:……早知道剛剛就順道問問那老頭他現在在哪了。
可惡,她現在後悔極了。
#FBI一世英名,今天毀於一旦#
【十二】
田中隼原本隻是組織的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底層成員。
可他這麼多年以來為組織服務,他謹慎的性格讓他這麼幾年以來幫組織洗錢的事情都被瞞得滴水不漏。
但是最近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已經有人注意到他,也注意到他的集團了。
他原本是想通知組織,讓組織來人幫他的。
但是田中隼低估了組織的心狠手辣。
他們根本沒有想救他,他們隻是想著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他身上的槍傷就是因為前段時日的襲擊所致。
田中隼知道組織不會放過他,但是就這麼坐以待斃,他也絕對不甘心。
於是他把組織的一些洗錢的證據拷進了U盤,然後把U盤藏了起來。
他希望借這種行為來為自己謀取生路。
而在他成功之前,他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會被組織帶走殺害。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什麼好人,也沒什麼本事。
但是他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
於是田中隼特意雇了一個最近聲名鵲起的殺手來保護他。
普通的保鏢是沒用的。
他們擋不住組織。
隻有裡世界的人能保住他的兒子。
組織在裡世界的勢力很大,而大多的精英也都各有從屬。
田中隼不敢冒險。
於是選了個有能力的新人。
雖然對方是個殺手,但是隻要她能保護他的兒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希望這件事情,能儘快得到解決……”
頭發已經摻了白色的老人躺在某處隱蔽住宅裡的病床上,歎了口氣。
他臉上帶著濃厚的憂愁氣息。
但下一秒,他臉上的憂愁就徹底化作了無邊的驚恐。
因為他看到了死神的身影正向他走來。
“你……你們……怎麼會……”
被黑漆漆的□□指著,田中隼的話說得斷斷續續。
但是回應他的,卻隻是那一聲無情的槍聲而已。
鮮血從胸口淌出,老人的手最終從床沿滑落。
然而房間門口,穿著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神情卻十分冷漠。
“東西找到了嗎?”
琴酒手裡的槍似乎還能讓人嗅到幾分硝煙味。
這種味道讓這一次跟著琴酒行動的新人神情有些緊張。
他咽了咽唾沫,低著頭回答道:“不在這裡。”
琴酒對於他的答案不置可否。
但是從他抬槍的動作來看,他無疑是不滿意的。
“這個男人有個兒子!”
“也許在他兒子手裡!!”
強烈的危機感,讓還處於組織底層的這個新人急促的喘了口氣,然後快速地說道。
琴酒的槍冰冷地抵在他的額頭上。
他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和不耐。
這充滿了壓力的幾秒鐘,讓位於琴酒對麵的男人心裡生出了無儘的惶恐。
“明天晚上,我要看到U盤。”
琴酒不帶感情的聲音,此刻卻像是道特赦令一般。
男人額角的冷汗,終於滑落了下來,他原本劇烈跳動的心跳此刻也終於恢複了正常。
成功了。
他從琴酒的手裡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