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正值新一輪提案上了日程,謝氏寫字樓一派忙碌,為了早日達到業績和更好的獎金,不少上班族自願加班,加班到深夜也不在少數,可最後整個公司空蕩蕩,剩下的也隻有幾名職場新人。
加班到深夜,當然頭昏腦漲,幾乎想倒頭就睡。
可謝氏是大公司,橫跨娛樂圈、地產界和遊戲金融,薪酬高競爭激烈,不加班不行,而且有時候夜晚的寫字樓,還能看到謝先生的影子。林小滿啃著麵包,美滋滋地想,日常沉迷自家總裁的顏值,加班對她而言甘之如飴,隻要多看謝先生幾眼,工作一整天的動力就有了。
她口中的謝先生是謝家的長子,身份尊貴,還生了一張成熟的臉,深邃眉眼鋒利如刀,充滿惑人的英俊。本來專注事業的男人就最有魅力,當謝先生手持話筒,講著跨國電話時,那薄而優美的唇吐著流利的英文,彈指間不費力氣就拿下一樁樁合約,幾乎醉倒她們這一批剛進來的職場新人。
後來她們更是知道了,謝總今年二十八,沒有對象!沒有未婚妻!連一個緋聞都沒有!那誰還不能趁機做做夢呢?隻可惜謝總位高權重,手頭事務多如繁星,一心投奔工作,走過路過的女人基本沒放在眼裡,更彆提她這種剛入行三個月的菜鳥了。
林小滿灌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入喉一如當下心境。不知不覺時間快到深夜十二點,她嚇了一跳,聽到樓下有驅車的聲音,她跑過去一看,是謝總那輛保時捷。天啊,連加班狂魔謝總都走了,她難不成是全樓最後一個?
她匆匆忙忙關了電腦,收拾好東西,跑去摁電梯。
她所在的樓層是十五樓,總裁電梯她是坐不了的,隻能坐另外三部員工電梯,員工梯因為早高峰經常滿員,所以右上角的液晶屏,常常會有人數提示。
她看到空如一人的電梯,在自己進入之後顯示是一人,於是沒當回事,拿出手機。時間正好跳動到淩晨十二點,液晶屏上的數字,突然從“1”跳到了“2”,她嚇了一跳,反射性去看梯內的玻璃牆,不知道她是不是加班出幻覺了,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啊——”她仰天就是一聲尖叫。
第二天電梯鬨鬼的消息就傳遍了全樓,熱度沸沸揚揚,員工們都在說:“十五樓也遇到了啊,電梯多一個人,真的很邪門。每次到了晚上坐電梯,明明是十四人進去,非要說超了一個人。你說顯示屏壞了吧,可白天就沒事。”
“不會真的有鬼吧?這些日子都要加班,你說我要不要去買一個平安符掛上身上辟邪?”
天色還沒黑,大白天都有人尖叫,“啊有鬼啊!!!!”
結果一群人跑去看,原來是不知道哪個職場麗人把假發落在衛生間馬桶上了,導致有人誤以為馬桶裡爬出一個長頭發女鬼。
可到底一點風吹草動就折騰得人心惶惶,消息傳到謝海樓耳裡,他眉眼微皺,不是很想處理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
倒是秦商洛這個紈絝大少,一聽堂哥公司鬨鬼了,迫不及待地跑上門來。那興奮的神色,不像是關懷,反倒像是嗅到了什麼味道。謝家是他父家,反正他母親秦玉女士過世前,遷怒的也隻有他渣爹一人,謝家其他人都是好的,自然也就恢複了來往。
“大堂哥,你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靈異事件?我給你推薦一個人吧,他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通靈師,能跟亡者通靈。林家那爛攤子你聽過吧,就是他給解決的。”秦商洛的口氣頗有些與有榮焉。
謝海樓神色很冷淡,完全不想搭理這張幾乎貼到他眼皮底下的名片,哪怕這張名片非常漂亮,貼近時還有一縷蓮花的幽香。
“若想要請人辦事,我通訊錄裡一大片都是那些玄學大師的名字,他們經驗豐富,解決過不少疑難事件,我為什麼要邀請一個名不經傳的新人?”謝海樓開口,幽黑的眼珠子緊盯著滔滔不絕的秦商洛,帶著幾分冰冷的審視,鋒銳得要刮下人一層皮,秦商洛逐漸噤聲。
隻消一眼,就足夠謝海樓洞悉了一切,恐怕某個通靈師長得極好,讓某人滿腦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謝海樓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隻他年幼時身體孱弱,容易邪氣入侵、病體纏身,謝家不知道請了多少玄學界的大師來看過,什麼著女裝、喝黃符、抄佛經等方法都嘗試過,有的稍微起點作用,有的卻毫無作用,反把他折騰得苦不堪言,導致他不反感迷信,但對一些學藝不精或者坑蒙拐騙的神棍極為厭惡。
秦商洛捂著撲通撲通的心跳,心說他就知道瞞不過,隻好老實坦白:“哥我就求你了,這是我人生大事,我需要你的幫助!”
謝海樓:“你想追誰隻管去,我沒興趣摻和你那些破事。”
“哥,你先彆排斥他!他長得很好看,就像一樽名貴的人偶,需要被人捧在手心上的那種,我媽就很喜歡他,你如果見了他一麵,你肯定也會喜歡他的!”秦商洛覺得自己可沒說大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包括他老媽已故的秦玉女士在內,基本上都喜歡這調調。
江宓在葬禮上故意對某部分隱而不說,但秦商洛何等聰慧,對秦玉女士何其了解,怎麼可能猜不到?
“彆隨便揣測我的審美,你讓他來吧。”謝海樓冷淡抿唇,提到秦玉女士的遺願,他就不好說什麼了,到底是他二叔辜負人家良多,隻他還是要強調一句,“下不為例!”
江宓已經發現了,他靈力體質的實力是根據名聲增長來的,名聲越大,實力越強。
於是聽秦商洛邀請,說謝氏集團的電梯出現靈異鬨鬼事件,謝氏可是大公司,肯定能對他的名聲促進不少,江宓掂量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實力,確定有八成的把握後,便欣然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