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非得生兒子的渣男3(1 / 2)

楚家的家境原本還不錯,因為原主的弟弟楚忱念書燒錢,日子就慢慢變得拮據起來。

原主爹過世後,楚婆子年紀大了乾不了什麼活,許氏又一直在生孩子,一家子靠著原主種地勉強維持生計,雖然後來楚忱娶了鎮上一個富戶的女兒,搬到了鎮上去讀書,也並沒有改變家中的境況,每個月還是要拿一筆錢出來給楚忱賣紙筆。

所以楚家是真的很窮。

楚恒當務之急就是要賺錢,而且要快速賺錢,被送走的兩個孩子過得並不好,他得儘快將她們接回來。

他找宋大虎就是要商量賺錢的事。

宋大虎正在院子裡修獵物夾子,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見是楚恒來了,趕緊起身迎了上去,“栓子,你咋來了?你的傷咋樣了?”

“大虎,我的傷好了。”楚恒一臉輕鬆道。

宋大虎見他的臉色還是很不好,有些擔心,“你傷得那麼重,應該在家多養養,跑出來做啥?”

“我沒事了,過來找你商量點事兒。”

宋大虎讓他在院子裡的小馬紮上坐了,又給他倒了碗水,這才坐下來問:“啥事啊?”

“我決定要養閨女,將來招上門女婿。”楚恒喝了口水,道。

宋大虎微有些驚訝,同時也鬆了口氣,“你能想開就好,我就怕你鑽了牛角尖……養閨女好,招上門女婿一樣可以頂立門戶,我讚同你的決定。”

那日他隻是順著劉瘸子的話一說,沒想到栓子還真的聽進去了,他本來想著栓子會過繼一個侄子,竟然沒這樣做,不過這也是好事,要真的過繼了侄子,栓子他娘估計又會將栓子小閨女送走。

可憐見的,雖說是閨女也是自家孩子,也是老楚家狠得下心來送人,要擱他身上,他可舍不得。

雖然他不讚同送走丫頭,他也不好多嘴,畢竟人家的家事,還是關乎到香火的大事,輕易不敢插手。

如今栓子能自己想明白,就再好不過了。

“我還打算把送出去的兩個丫頭也接回來。”楚恒再道。

宋大虎又是一驚,他本以為栓子是打算養著三女兒,沒想到還願意把送出去的女兒也接回來。

他高興道:“好,你做啥決定我都讚同,你有啥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我絕不含糊。”

“好兄弟,謝了。”楚恒拍了拍宋大虎的肩膀,感激道。

宋大虎擺擺手,“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兄弟,說啥謝不謝的,見外了。”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事找你幫忙。”

“有啥事你說。”

“我前頭那兩閨女送出去也好幾年了,我要是去接回來,收養她的人家肯定不樂意,而且人家也養孩子這麼多年,為孩子付出良多,我咋說也得給他們點補償,可我家那情況你也曉得,哪拿得出錢來?所以我想做點啥營生賺錢。”

宋大虎聞言直點頭,“栓子你說得對,不給點錢你鐵定要不回孩子,你想做啥營生?跟著我學打獵?”

“不了不了。”楚恒直擺手,“打獵這行我還真乾不來。”

宋大虎也知道,栓子都被野豬捅得絕了戶頭,哪還敢學打獵,不過不打獵他也沒啥能幫上他的,便問:“那是你想找我借些本錢?我手上倒還有幾兩銀子,我拿給你。”

“不是借錢。”楚恒叫住他,“你家可好幾個小子,你媳婦馬上又要生了,正是要錢的時候,我咋能拿你的錢?”

宋大虎雖然是獵戶,平日裡賺的比彆人多,但前頭生了三個兒子,媳婦肚子裡還揣了一個,上麵還有老子老娘要養,他又是家中獨子,一家子都指著他過日子,要是把錢都拿給他,日子還怎麼過?

他很感激宋大虎對他的這份情誼,就更不能拖累了他,而且他也不是來借錢的。

宋大虎一臉茫然,不學打獵也不借錢,他真不知道還有啥能幫他的?

楚恒把碗裡的水一口喝了,放下碗,也不賣關子了,“是這樣的,咱們山頭不是在蓋太廟嗎?我想著上麵的工人有老不少是鎮上來的,但咱們村離鎮上又遠,吃喝不方便,我就琢磨著去山腳下賣吃食去。”

半年前,縣裡回來了一個致仕返鄉的大官,皇帝念其功績,賜他配享太廟,於是那大官便請人選出一塊風水寶地,蓋起了太廟。

這風水寶地就是原主所在的大河村的後山上。

原主也在山上做過工,鑿石頭時砸傷了手,就沒去了。

山上的工人大多是村子裡的村民,但也有一些匠人和管事是鎮上和縣城裡來的,大河村離鎮上挺遠的,一來一回就得一個時辰,要是去鎮上吃飯就得耽誤開工的時間,所以他們隻能帶些乾糧到山上去吃。

現在是秋天還好,天氣還很熱,到了冬天,乾糧哪入得了口,是個人都想吃口熱呼的。

那大官給工匠的工錢很不錯,那些工匠乾的都是苦力活,會舍得花錢買吃食,所以他打算在山下開個館子。

“這倒是個賺錢的好法子。”宋大虎眼前一亮,“栓子,不錯啊,竟讓你想到了這個門路。”

楚恒笑了下,繼續道:“我想讓你把獵物賣給我,我去山下開館子去。”

“成啊,這個沒問題。”宋大虎爽快道。

“不過暫時沒錢給,等我賺了錢再給,成不?”

“成,你說啥就是啥。”宋大虎一副我們倆誰跟誰,啥都好說的瓷實模樣。

能幫上栓子,他心裡也就少些愧疚。

想到什麼,他問:“不過栓子,你會做吃食嗎?”

“我不會,但我媳婦會啊。”

楚恒是會做的,但他不打算做,他要把這個功勞給許文娘。

許文娘一直為自己生不出兒子而自卑,在婆婆和丈夫麵前沒底氣,隻有讓許文娘變成一個有價值的人,她才能挺直腰杆做人,楚婆子也不敢再隨意搓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