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巴掌。
這次白柒看得清清楚楚,薑舒甩在樊母臉上的那一下沒有丁點的猶豫。
不止是白柒,樊子晴和樊父同樣被嚇得目瞪口呆,至於她旁邊八歲的小弟弟,張大的嘴角那滴口水已經要滴在衣服上了。
換了隻手握住手機,薑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樊母,語氣和剛才罵樊子晴的時候一模一樣,“你是出門沒帶腦子,還是我們錄製室的門太小把你的頭給夾了?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找我的茬?”
還從來沒有被一個丫頭片子打,左右兩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你……”
“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我給足你麵子了。你知道你今天犯蠢的事讓我們少賺了多少錢嗎?”
聽到錢,樊母已經衝到嗓子眼的那句MMP立刻噎住了。
樊家的人有多在乎錢,薑舒心裡清楚。所以誰的手裡有錢,誰就能夠當樊家的老大。
薑舒扯了一把樊子晴粉紅色的衣袖,把剛才樊母的憤怒全部照單全收,“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你們交代過,要想大家有錢賺,就要完全服從我給樊子晴的安排。看來你的豬腦子,是已經把我的話給忘了。”
樊母:???
簽合同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誰還記得。
樊父從沙發上站起來,成熟男人特有的威嚴氣場和薑舒身後的不相上下,“薑小姐,你動手打人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按照你的安排做的。”
“我讓你們一家都來了嗎?”
“沒有。”
“我讓你們穿得跟參加婚宴一樣嗎?”
“沒有。”
“既然都沒有,你就沒資格問我什麼意思,把你的嘴閉上。”
“……”
薑舒可是當了好幾年總經理的女魔頭,手底下什麼樣的員工沒見過?像樊家這樣想扒著女兒往上爬的人,她見過不少,一家子都是色厲內荏、欺善怕硬的紙老虎。
“今天的專訪你以為隻是問問題嗎?他們掏五萬塊隻是想跟樊子晴做點什麼,可沒說要你們一家子人來當啦啦隊。怎麼著?我再給你們買點熒光棒讓你們搖起來?”
薑舒含沙射影的一番話最是誅心。
藝人在娛樂圈的生活,恐怕樊家的這些人隻在電視裡見到過。想要上位出名,多半就是要潛規則什麼的。
所以薑舒不用點破,他們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這麼看來,是自己搞黃了這件事。
五萬塊,可抵得上他們一家小半年的工資了,難道就這麼雞飛蛋打了?
聽出了薑舒話茬裡的意思,他們哪還有心思去管樊子晴說了些什麼,甚至連她甩給自己的一巴掌都不在乎了,兩個人著急上火的樣子,隻想著怎麼把錢留下來。
這種視財如命的吸血蟲,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臉麵。
“我,我們……”
“五萬塊全款是彆想拿到手了,”薑舒吸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至於能拿到多少,我一會跟他們交涉一下。”
眼神掃過樊母那張麵目可憎的臉,剛才那兩巴掌甩得手疼,但薑舒還想再抽她兩下。
隻會欺負自己的女兒算什麼本事?有能耐還手啊?!
領著呆若木雞的樊子晴離開,薑舒頭也不回道:“還有,趁著子晴這幾天還算有熱度,公司給她安排了比較多的工作,如果你們還想要賺錢,就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否則就解約,畢竟我們不差她這一個藝人。”
半輩子都是老老實實的工薪族,薑舒的威脅讓他們收起了平日裡的傲慢。
目送薑舒的背影離開,對這個二十四五的女人,他們隻是怯怯地咽了咽口水。
不敢惹,真是不敢惹。
“薑姐,你剛才太強了!”從錄製間出來,白柒一個勁地給她鼓掌。
他之前瞎了,絕逼是瞎了!否則怎麼會看不出她對樊子晴竟然有這麼關心?
“但是專訪的錢不是下周結嗎?扣完稅和公司分成,五萬塊一分不少,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們扣錢了?”
剛才在樊母麵前一直忍著眼淚,樊子晴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錄製間出來後會在她曾經最怕的薑舒麵前哭出聲。
薑舒不會安慰人,伸手想替她擦眼淚猶豫了下還是摸了摸她的頭。
“把錢三七分成兩份,多的那一份存在樊子晴的銀行卡裡,少的那份送給樊家。懂?”
作者有話要說: 薑舒:想動我的崽?先挨我一個耳光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