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2)

盛博淞才剛和薑舒在一起,還沒體驗熱戀期的甜蜜,就提前進入冷淡期。

心裡一直記掛著他初吻的那件事,那口氣,薑舒咽不下卻也不主動跟他開口提。

她不說,盛博淞也不敢問啊,隻得乖乖當她的“小媳婦”,冷冰冰的日子比之前還要不如。

憑劉·粉頭·鴻極其敏銳的嗅覺,兩人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及時察覺。

盛博淞這個當男朋友的不敢問,他這個當叔叔的可以啊。

“小舒,盛博淞他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薑舒:???

剛接電話,那頭的劉鴻就搶先一步道歉,水到渠成的話像是提前做了十二分的準備應付。

不管做了什麼事讓薑舒不高興,道歉就完事了。

談對象,不是要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講道理的,就是要主動認錯。

盛博淞沒這方麵的經驗,劉鴻……也沒有。

但問了公司不肯透露姓名的已婚男士,還是總結了一大串的道歉語錄。

放下了手裡的鼠標,從他的話茬裡,薑舒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哦?那他是怎麼跟你解釋的?”

劉鴻愣了一下,趕緊往後翻了兩三頁,繼續說:“他就很後悔,非常後悔,不該那麼做的。”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反正說不該就對了!

話鋒一轉,劉鴻趕緊掏出了最後的殺手鐧,“小舒啊,給盛博淞籌辦的第一場演唱會下周一就開始售票了,要是鬨出你們關係不好的事,那……”

薑舒再生氣也肯定要顧及盛博淞的事業,總不能為了小事連CP都拆了吧?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神秘聚點”已經好久沒有撒糖了,看到那些嗷嗷待哺的生薑黨,他這個做叔叔的也於心不忍。

為了他初吻的事,薑舒這兩天都住在尹珂家,被劉鴻這麼一提,才想起下個月盛博淞的演唱會。

仰起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行,那我今天晚上回家。但是我有個前提,他必須要告訴我,是誰拿了他的初吻。”

劉鴻:???

“什麼?他的初吻?”

原來是這種小事啊,搞了半天,沒想到是個大烏龍。

那天薑舒喝醉酒的事盛博淞跟他說過,也說了薑舒酒後強吻他的過程,唔,雖然細節沒有交代,但知道他初吻的下落就行。

撓頭傻笑,兩人鬨出的笑話讓劉鴻半天合不攏嘴,“哈哈!小舒啊,他的初吻能給誰?當然是你,你呀你,這次真是錯怪他了。”

嗬,為了替盛博淞道歉,這種謊話都編的出來?

分明是他的錯,竟然能怪到自己頭上。

自己做過什麼事心裡不清楚嗎?更何況,盛博淞還親**代說那不是他的初吻。

掛斷了電話,薑舒重重地把手機摔在了桌子上。

自己的親叔叔,不向著自己就算了,胳膊肘恨不得拐到大腿根去。

什麼虛偽的叔侄情誼?全都逃不過粉頭對磕CP的癡念妄想!

劉·和事老·鴻:???

剛才她差點都要被劉鴻說動了,現在?收拾東西!回尹珂家!

尹珂在國內的房子不少,隨便挑一處,都能躲得盛博淞遠遠的。

躺在沙發上,尹珂的助理正端著一小瓶藥膏,小心翼翼地給薑舒上藥,小腿的傷結了痂,必須要用特製的藥膏,才能保證以後不會留疤。

薑舒雖然不需要靠兩條腿吃飯,但白皙的皮膚多了疤痕也是白璧微瑕。

盤腿坐在薑舒旁邊,懷裡的電腦接連收到了好幾封郵件。

隨手紮著旁邊切好的西瓜塊,每吃一口,眉頭就多皺一分。

薑舒想到回來後,明昭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才想起來件事:“我的備忘錄忘在馮梓懿家忘了拿。”

她和尹珂都覺得不能再慣著明昭,所以製定了一係列計劃,全都寫在備忘錄上。

從家裡跑出來後,就忘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尹珂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從身邊拿起手機,說:“我給馮梓懿打個電話,讓他一會給你送來,五分鐘的事。”

住在同一個彆墅區,又在同一條街。

不過是街頭到街尾的距離,走路五分鐘,綽綽有餘。

隻要盛博淞不知道薑舒人在哪,那這一條街就相當於是天涯海角。

知道是要給薑舒送東西,掛斷了電話不到兩分鐘,馮梓懿就風風火火地出現在尹珂家門口。

手裡捧著她的備忘錄大口地喘著粗氣,能給薑舒跑腿,再辛苦也值!

“媽!你可得幫我!”

蹉著小步子跑到沙發旁邊,馮梓懿撲通一下跪在了薑舒跟前,兩隻手將備忘錄高高地舉到她麵前。

薑舒:……

“你這膝蓋還能再軟點不?”抽過他手裡的備忘錄,嘴上嫌棄的薑舒作出了一副老佛爺的派頭,說話時,還捋了捋披散在肩上的頭發,“說吧,找媽有啥事?”

馮梓懿激動地叫出一聲豬叫,“子晴要跟人拍吻戲了!怎麼辦!”

尹珂習慣性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可吃驚的,吻戲是演員的必修課,以後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吻戲等著她。”

馮梓懿:???

你是魔鬼嗎?為什麼要告訴我!

抓住薑舒的手腕,馮梓懿儘力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咬著嘴唇發出哼唧的動靜,再加上他快速眨動眼睛的小動作……

唔,要不是他這一身肌肉看著違和,薑舒說不定真的會心軟。

薑舒聳聳肩,無奈地往嘴裡塞了塊西瓜,“我也沒辦法,導演的安排,我總不能強按著她的頭親你吧。”

“嗚嗚……”馮梓懿拿出了上房揭瓦、摔盆砸碗的架勢撒潑道,“我不管!是你們給她接的工作,在她做我女朋友之前,就是不能親彆人!”

一個一米九幾的大漢在地上打滾……那畫麵真的很不能入眼。

呃呃,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被疼瞎了。

薑舒受不了了,趕緊找身邊的尹珂求救,轉移話題道:“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怎麼樣了?怎麼還沒找到那個女人?”

頭一次遇上連自己都辦不成的事,被她這麼一問,挫敗感十足。

尹珂:“我也查不到。他的朋友、同學,能查的我都查了,他幼兒園跟幾個男孩拉小手上廁所我都知道,可就是沒你說的那個女人。”

???

和男孩拉小手?上廁所?

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在調查盛博淞的這件事上,尹珂頭一次栽了跟頭。

不是她不想查,是真的查不到絲毫蛛絲馬跡。氣得尹珂都開始懷疑,跟他接吻的會不會是蘭若寺的女鬼。

把電腦推到薑舒跟前,躺在郵箱裡的上百封郵件能證明,尹珂真的儘了全力。

垂下眼眸,薑舒失望到了極點,難不成就讓這個女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馮梓懿瞥了眼電腦屏幕,看到了盛博淞的名字,問:“你們是在偷偷調查他?”

“啪”地一聲合上電腦屏幕,尹珂提高了音調警告道,“我勸你最好彆多管閒事。”

馮梓懿平常跟盛博淞的關係不錯,現在家裡又隻剩他們兩個大男人。

難保他不會向兄弟泄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句話好像是這麼說的吧。

嫌棄地把馮梓懿的手從腿上拿起來,薑舒直言不諱:“對,我就是在查他,我就是要知道他吻的第一個女人是誰。”

薑舒向來講究公平,自己的初吻都給盛博淞了,他的自然也要留給自己。

這件事要是不查個水落石出,她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馮梓懿一臉懵逼:???

不就是你嗎?

酒醉後強吻了盛博淞,難不成……

腦子突然轉了個彎,馮梓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嘿嘿,既然是你忘了,那就彆怪我見縫插針了。

直起了自己不爭氣的膝蓋,剛才還是皇宮裡的太監嘴臉,搖身一變,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坐在薑舒身邊,他翹起二郎腿的小jiojio得意地左右搖晃,“薑姐,要不咱們來做個交易?你想辦法把我弄到劇組裡,我就告訴你是誰親了盛博淞。”

???

薑舒的臉色變得更難看,蜷起五指,每個關節都發出骨骼摩擦的脆響:“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馮梓懿也不虛,有這麼絕密的情報在手,才不怕她。

“要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