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2)

趕到醫院的時候,盛博淞已經守在了馮梓懿的床邊,正捧著一本《百年孤獨》看得津津有味。

趙麒的病房就在隔壁,重新換上病號服躺在床上,好像從來不曾出去過。

隨手把包放在旁邊,薑舒走近看了眼睡夢中的馮梓懿,眼皮抖動了兩下卻沒有要睜開的跡象。

光是這麼看,也看不出他這是怎麼了,從頭到腳也沒受傷,也不像是食物中毒,就這麼安靜地睡著,一動不動。

薑舒:“這是怎麼回事?”

合上書,從椅子上站起來時,盛博淞自然而然地摟住了薑舒的腰:“醫生說他疲勞過度,需要好好靜養。”

盛博淞是第一個發現馮梓懿暈倒的人。

昨天早上,盛博淞去給他送早飯,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他仰躺在一摞書上不省人事,昏迷前,手裡還攥著一根筆。

送到醫院一檢查,醫生說他是疲勞過度,加上睡眠不足、營養不足才會暈過去。

樊子晴昨天白天有專訪,晚上又要參加《皎皎河漢女》的粉絲宣傳會,所以隻來看了他一眼就匆匆離去。

今天也是,說好了等上午回家後和盛博淞一道來醫院,結果忙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沒事就好,”薑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他怎麼樣了,這傻麅子,真是想學習想瘋了。”

能怎麼辦呢?為了和樊子晴在一起,自然要快一點達成家裡人對自己的要求。

盛博淞:“你在劇組怎麼樣?這幾天吃得還好嗎?”

湊近了些,她身上好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是男士的古龍水味,還是大衛杜夫的。

薑舒不喜歡香水的味道,尤其是古龍水的香味,她的身上怎麼會……

下意識地皺了下眉,低頭時,她敞開的包裡那一張夾在側袋裡的照片露出了半截,後麵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個名字:步柏。

“步柏也在劇組嗎?”盛博淞小聲地問了一句。

薑舒點點頭,壓低了說話的聲音,生怕吵到馮梓懿休息:“對,《釵頭鳳》的男主角,臨來前,我特地找他要了一張簽名照,準備……”

簽名照?

你都沒我的簽名照啊喂。

不用想了,那古龍水的味道也一定是步柏身上的。

盛博淞心裡不高興,卻也不開口,就這麼憋在心裡。

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就看到盛博淞的嘴角越垂越低,眼睛一直盯著掛在椅背上的包。

幾天沒見,盛博淞吃醋的本事見長啊。沒等自己把話說完,就先吃起醋來了。

薑舒就是喜歡看他吃醋,雖然今天這醋吃錯了人,但看他醋海翻波的小表情心裡也莫名地高興。

著急忙慌地趕到病房,樊子晴儘量克製著喘粗氣的聲音。一路跑來,額前的劉海都被吹到了兩邊,說話的聲音也很乾:“怎麼樣,馮梓懿今天怎麼樣了?”

薑舒替她整理著淩亂的頭發,問:“我記得你最近沒什麼工作,這是上哪去了?”

“尹珂那有點事,我去幫幫她,”樊子晴的呼吸聲逐漸平穩,“怎麼樣?馮梓懿醒了嗎?”

盛博淞看著床上的馮梓懿,搖搖頭。

不過是疲勞過度,這都在醫院躺了快兩天了,怎麼還不醒?

薑舒剛才以為他是醒來後又睡了,敢情是一直從昨天睡到現在啊。

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

手上沒有打吊針,身上也沒有連什麼儀器的線,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樊子晴彎腰看了看睡著的馮梓懿,臉色比昨天看他的時候好了很多,紅潤又有光澤,手指伸在他頸邊碰了一下,他上半身都跟著輕微一顫。

樊子晴:“怎麼會這樣?醫生不是說他隻是疲勞過度嗎?這也該醒了吧。”

盛博淞撓撓頭,為難地說:“那個,醫生說隻有你能夠叫醒他。”

樊子晴:???

盛博淞是真的不會撒謊,那句話堵在嗓子眼,緊張地後背滿是出的冷汗。

樊子晴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盛博淞摸了摸鼻子,目光挪到馮梓懿身上時勉強減少了些緊張,“嗯,醫生說需要一個真愛之吻才能讓他醒過來。”

……

啥啥啥?真愛之吻?

躺在床上的是辛迪瑞拉嗎?

盛博淞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擔心和緊張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這是馮梓懿讓盛博淞說的謊話。

樊子晴臉上的表情一下就陰鬱下來,狠狠地瞪了眼閉著眼的馮梓懿,問:“真愛之吻?意思就是讓我吻他唄?說,是不是馮梓懿讓你這麼說的?”

馮·灰姑娘·梓懿:“不是我。”

???

床上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聲音把樊子晴嚇了一跳,扭頭看著他,還是和剛才一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真是想占便宜想瘋了。

早該想到馮梓懿不可能有什麼事的,就算是疲勞過度,憑他這麼強裝的身體也應該會很快恢複。

昏迷?信你個大頭鬼哦。

“子晴真愛之吻是吧?”薑舒彎腰一下捏住馮梓懿的大臉,用力扭了大半圈,“我看看我的手有沒有本事把你叫醒。”

馮梓懿:“疼疼疼!媽,我錯了,我,我錯了!”

馮梓懿的大臉被拽得老長,咧開的嘴連話都說不清楚。

彆說裝睡了,被薑舒這麼一揪,恨不得從床上跳下來給她跪下求饒,才一會,眼睛裡就充盈了幾滴晶瑩的淚。

臉被薑舒揪得紅了一大塊,委屈地看著薑舒和樊子晴,絲毫沒了剛才裝睡時的平靜。

又狠狠地剜了盛博淞一眼,似是在埋怨他連謊都不會說。

???

盛博淞:你編出來這麼一個魔幻的借口,怪我咯?

馮梓懿的頭越垂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子晴馬上就要去劇組了,我這不是想著走之前能……”

之前他可是被樊子晴給占便宜了,事後還不認賬。

馮梓懿記仇得很,怎麼著也得讓樊子晴當眾承認,順便再討一個吻作證。

偏偏他對這方麵的事一竅不通,隻能想到可以借著生病的機會渾水摸魚,卻沒想好該說什麼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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