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 / 2)

一晚上,薑舒斷斷續續受到了六封邀請函。

其中明昭和樊子晴是同一場,南征和白淼是同一場,尹珂的在美國,秦韓的在東南亞……

之前一直覺得收到紅色的請柬才是最恐怖的,現在看來,這厚厚一遝的邀請函同樣令人恐懼。

到底要參加哪一場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還都是在同一天舉辦典禮,輪流去是不可能的事了,就算時間再充裕,她也隻能去其中的兩場。

唉,之前總想著崽子們能爭氣,沒想到太爭氣了也不好啊。

坐在盛博淞身邊,她端著那六張邀請函長歎了一口氣,原本房間裡氤氳著愛情的荷爾蒙氣息,現在隻剩下更年期的煩躁。

薑舒:“怎麼辦?你說我該去哪一場?”

盛博淞的手臂撐在膝蓋上,對他們的憤怒緊緊地攥在手心裡。斜視著她手裡的邀請函,恨不得立刻就把它們撕成碎片。

強壓著心裡的憤怒,盛博淞儘量保持語氣的平和,“這麼說,2月14那天你是一點時間都空不出來了?”

一年一度的情人節,從元旦開始,盛博淞就已經開始和她一起計劃該怎麼安排。

去法國的巴黎鐵塔?去愛琴海看海龜?還是去悉尼的歌劇院聽一場世界級的表演……

十幾種備選計劃全都泡湯,彆說浪漫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當天能不能跟她在一起都要另說。

靠在盛博淞身上,薑舒的手指輕輕地拂過他的手臂,說:“不如你和我一起?我們可以等典禮結束後,再……”

她的話說到一半,盛博淞就從床上站了起來,快步地離開了房間。

步步生風裹挾著他的不滿和憤怒,關上門,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了樓下。

薑舒骨子裡就是一個工作狂,就算因為愛情變得柔軟,在關鍵時刻也會選擇最重要的工作。

要是一封邀請函也就算了,偏偏是六場典禮等著她去參加。

推不掉,這個真的推不掉。

一牆之隔的樓下,擠滿了剛才不懂事的崽子們。

十個人乖巧地做成一排,以為能等到盛博淞的誇獎,可當他怒衝衝地推開房門時,他們的後背一陣發涼。

“你們是故意找事是不是?”按在門上的手指緩慢蜷起,指尖在門上留下了潮濕的痕跡,“大半夜不睡覺,非要來敲門?一起敲還可以原諒,一個個來敲門,你們是玩接力嗎?”

樊子晴:“不是你讓我們給她找點事的嗎?”

尹珂:“對啊,我們明天就回家了,隻能今天把邀請函給她。”

南征:“你又沒提前告訴我們時間,想著剛看完春晚還沒睡,我們才去的。”

房間裡分辨的聲音越來越高,盛博淞趕緊在嘴邊比了根食指,示意他們降低音量。

伸出頭看了眼外麵的樓梯,確定薑舒沒有跟下來,他才小聲地把門關上。

這件事可不能讓她知道。

盛博淞拉來了一張椅子坐下,無奈地抹了一把臉,眼神裡還有些許對他們的不滿。

沒辦法,也怪當時自己沒有說清楚,否則他們也不能這麼一窩蜂地湧上來。

盛博淞現在越來越有當家長的姿態了,分開腿坐下,嚴肅地像是剛開完家長會,拿到孩子零分試卷的老爹。

在他們之中掃視了一圈,盛博淞又問了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會有六張邀請函?還有,為什麼這六張的時間都一模一樣?”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坐在後排的馮梓懿,到底是什麼原因,一切儘在不言中。

馮梓懿:???

“這都是你要求的啊?”馮梓懿表示自己很冤枉,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你說要給薑姐在情人節找點事,又要給她點驚喜做鋪墊。你自己說說,有什麼驚喜能比我們六個人的獎加在一起還能讓她驚喜?”

盛博淞:……

都已經考上碩士了,還是物理學和表演學的雙料碩士,怎麼腦容量就不見漲呢?

他們每個人確實在各自的領域得到了提名,也確實有這麼多項獎,隻是頒獎的時間除了樊子晴和明昭的金鬆獎外,全都不是2月14號。

有正月底的,有三月初的,還有四月份的,雖然都是在這兩個月,但時間都是錯開的。

馮·傻麅子·梓懿嚴格遵照盛博淞的要求,把所有的驚喜全都聚集在了2月14號。

重新製作一張邀請函,再改一下典禮的時間,這種PS的小操作未免太簡單了。

盛博淞的頭上垂著三根黑線,低沉地解釋:“我讓你在2月14號給她驚喜,是要你把邀請函在那個時候給她,不是把時間定在那個時候。萬一她上網查一下時間,那你們怎麼圓這個謊?”

馮梓懿:“不能怪我啊,是你當時沒說清楚。”

樊子晴:“就是怪你!我就說嘛,盛博淞怎麼可能會把時間全都定在2月14?哎呀!薑姐肯定會起疑心的。”

秦雨晨:“怎麼辦?計劃泡湯了,這下薑姐肯定會宰了我們的。”

隻顧著埋怨馮梓懿,房間裡的聲音不知不覺又提高了不少。

“噓!”

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同時把食指擋在了嘴前。

紛紛看向坐在前排的盛博淞,沉默代表了他們心裡的想法。

能怎麼辦?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為了讓計劃能夠順利的進行,剩下來的就隻能靠盛博淞力挽狂瀾了。

畢竟他是這次計劃的發起人。

麵對眾人可憐巴巴的眼神,盛博淞認命地歎了口氣,“行吧,交給我了。”

盛博淞雖然在他們之中年齡最小,但是既然要跟他們的親媽在一起,總是要有大人一樣的擔當。

有得必有失。

在薑舒麵前撒謊,就是跟薑舒在一起的代價。

盛博淞回到房間時,薑舒已經躺下準備休息了。房間裡光線昏暗,些許的月光從窗簾裡透進來,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薑舒:“你去哪了?”

默默地走到床邊,盛博淞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冷淡,“找他們算賬。”

脫掉身上的外套,躺在她旁邊,盛博淞緊張地都能聽到胸口的心跳聲。

不止是他,就連薑舒也聽得一清二楚。

因為不能陪他過情人節,現在的盛博淞,一定很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