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1 / 2)

蘇韶棠一向不喜歡將心思放在不值當的人身上。

雲安然許久不出現,讓蘇韶棠險些忘了出門就有可能偶遇女主一事,現如今想起來也已經晚了。

再說,蘇韶棠也不可能因躲著雲安然而不出門。

雲安然今日也是一身素白的裙裝,在萬燈光火下,她上前幾步,竟和沈玉案也有些莫名的登對,見狀,蘇韶棠越發覺得剛才那個商家眼神不好。

雲安然上前幾步,視線落在沈玉案身上,仿佛眼中隻裝得下沈玉案一人。

蘇韶棠看得直樂嗬。

如果現在按照原文劇情走,雲安然這番表現還可以稱得上一句深情,但現在,蘇韶棠不瞎,明眼看得出沈玉案對雲安然沒有什麼心思。

女主這一廂情願,也隻剩下膈應人了。

蘇韶棠就當看個現場版的電影,正在她期待著二人說點什麼膩歪的話時,沈玉晦忽然不著痕跡地站在了二人中間,將二人不動聲色地隔開。

先前那股登對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

雲安然臉上的神情稍僵,因為沈玉晦的動作,她不得不讓了兩步,她臉上稍帶幽怨的表情還未褪去,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有點滑稽。

蘇韶棠覺得好笑,輕瞥了沈玉晦一眼。

沈玉晦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無辜地看了回去。

雲安然不肯放棄,又喊了聲:

“侯爺!”

沈玉案隻覺得今年犯太歲,早在當初知道夫人不想和他一同去南巡時,他就該向聖上婉拒這趟行程。

也好比現在被纏上的好。

沈玉案直接用了“被纏上”三個字來形容雲安然的行為,足以說明他心中對雲安然的看法。

他神情淡淡,疏離地頷首:

“雲姑娘有何事?”

雲安然期期艾艾地看向蘇韶棠手中的嬌兔抱月燈,蘇韶棠好好地看著戲,全然沒想到雲安然還敢將火燒到她身上,隻聽雲安然稍抿唇,才堪聲說:

“民女隻差一題就能拿到這盞花燈了。”

蘇韶棠挑眉,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重點究竟是“她先看上這個花燈”,還是“隻差一題”?

幾日不見,雲安然不再是孤身一人,身邊也跟個侍女。

係統將原文翻得賊快,蘇韶棠當然也知道雲安然哪來的侍女,蘭芝被家中好賭的父親賣進樓中,恰好被女主救下,然後就一直留在女主身邊伺候,是原文中最忠心女主的人。

除了沈玉案,雲安然進京後的遭遇和原文中沒有太大區彆。

她手中有點積蓄,在京城西邊租下了座小宅子,不過,原文中是沈玉案替她付下的租金,而如今卻要她自給自足。

她是逃來京城的,手中再多積蓄,也不夠她如此消耗。

蘭芝知道自己姑娘喜愛那盞花燈,眼見就要到手,結果被人捷足先登,心中必然不好受,難免替雲安然抱不平,小聲嘀咕:

“這花燈明明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

蘇韶棠懶得和這對腦子不清醒的主仆說話,但沈玉晦卻看不慣雲安然對嫂嫂得寸進尺的樣,冷聲厭惡:

“倒是好笑,店家擺了謎題,自己技不如人,反倒怪上彆人了。”

雲安然被臊得臉頰通紅,她都快哭了出來:

“民女並非這個意思,民女隻是想問侯夫人可願割愛,民女願意花錢買下這盞花燈。”

蘇韶棠很好奇:

“我看起來很缺錢?”

雲安然被問得啞口無言,心中不由得升起怨念。

她是堂堂侯夫人,初嫁進侯府,就得了誥命,這般身份哪裡會缺錢?

自然也體會不到她們這種身份的淒苦。

進京後的多番不如意,讓雲安然說話時到底帶了幾分出來:

“侯夫人自然不會缺錢。”

她輕微垂首,旁人察覺不到她的神情,但這短短一句話,倒也聽出了許多複雜的情緒,好似把蘇韶棠能這般耀武揚威全部歸結到沈玉案身上。

沈玉案皺了皺眉,臉上神情淡下來:

“雲姑娘自重。”

雲安然臉色當即煞白,沈玉晦再如何嘲諷都不如沈玉案一句話對她來得打擊大,她攥緊了手帕,忙不迭解釋:“民女當真喜歡那盞花燈——”

蘇韶棠不耐煩地打斷她:

“你喜歡,彆人就得讓你?”

她都沒有這麼霸道,雲安然憑什麼?

中秋佳節,京城中人多雜亂,早就禁軍會一直繞著京城巡邏。

蘇韶棠再懶得和她廢話,見一隊禁軍過來,直接招手。

禁軍中少有不認識沈玉案的人,見狀,立即帶隊過來,恭敬躬身:“安伯侯,侯夫人。”

蘇韶棠不顧四周頓時空出來的地方,頷首道:

“這人攔著我不許走,非要強買強賣,歸你們禁軍管嗎?”

禁軍頓都沒打,歸不歸禁軍管?

這京城中少有不歸禁軍管的事!

“自然歸禁軍管!”

雲安然斷然沒有想到她會直接喊禁軍,臉色當即大變,脫口喊道:“侯爺!”

蘇韶棠被打斷,直接冷了臉:

“我說過,我討厭旁人打斷我的話。”

“你喊他有什麼用?難不成他還敢幫你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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