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沈玉晦做的事很快就傳到沈玉案耳中。

如果說蘇韶棠的話讓他啞口無言,那麼沈玉晦做的事就是讓他不由得深思。

就如同沈玉晦敬重蘇韶棠一般,蘇韶棠對沈玉晦的好也並非沒有緣由,他自認是蘇韶棠的丈夫,反倒並沒有做出過什麼讓蘇韶棠順心的事情。

雲安然是他帶來的麻煩,本就該由他解決。

至於替蘇韶棠尋找硝石,有細鹽一事在前,就顯得像是交易,既然是交易,自然不值得蘇韶棠浪費情緒。

鬆箐低聲問:

“侯爺,我們要怎麼辦?”

任由小公子給京兆府施壓嗎?

現在入仕不需要科舉,而是舉薦,才情德行缺一不可,若小公子的行為被人抓住把柄,對於日後入仕為官沒什麼好處。

書房中,丹青墨畫染上一片安寧,沈玉案的神情平靜:

“不必管。”

鬆箐訝然。

沈玉案淡淡掃了他一眼:“明澤做事自有分寸。”

縱使明澤的行為會惹人口舌,但絕不會留下什麼讓人拿捏的把柄。

府中不缺冰,蘇韶棠也不會虧待沈玉案這個功臣,前院中擺了很多冰,偶有白霧從冰盆中升起,引得書房中似一陣仙境。

沈玉案視線落在那冰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才移開視線。

鬆箐呐呐噤聲,他怎麼覺得今日侯爺心情不對?

沈玉晦前往京兆府一事,沈玉案表麵上未管,但也讓人替沈玉晦掃清了痕跡。

隻不過京兆府的事情瞞不過京兆尹,也瞞不過有心人。

裴時慍看著傳消息來的人,頗挑眉:

“不過一個孤女罷了,也值得安伯侯府這樣折騰?”

話是這樣說,但裴時慍對雲安然是真的起了好奇心,轉而想到,那日得罪蘇韶棠,說是要去賠罪,至今還未有動作。

裴時慍勾唇輕笑:

“備上一份好禮,我們去侯府一趟。”

白魚聽見這話,就知道自家公子這頑劣的性子又上來,簡直唯恐天下不亂。

他麵無表情地聽命下去準備。

收到裴時慍上門的消息時,蘇韶棠正拉著沈玉晦打吊牌,聞言,都沒想起來裴時慍是誰。

還是沈玉晦提醒了她,蘇韶棠才一臉嫌棄:

“他來做什麼?”

常管家:“說是來給夫人賠禮。”

說話間,蘇韶棠又輸了一輪,臉色垮了些,轉而遷怒到裴時慍身上。

都怪裴時慍這時上門,讓她分了神,否則這一輪根本不會輸!

她遷怒得理直氣壯,等裴時慍見到她時,就見到蘇韶棠一臉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似乎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裴時慍著實一愣,試探性地問:

“侯夫人為何這樣看著裴某?”

蘇韶棠冷著臉:“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裴時慍左右看了眼,沈玉晦避開了他的視線,和嫂嫂相處久了,很容易弄懂嫂嫂的想法,無怪乎輸得多了開始惱羞成怒,而恰好裴時慍又撞了上來。

說來說去,誰讓裴時慍倒黴,也算他活該。

裴時慍確認自己什麼都沒做,便問:

“裴某不知。”

蘇韶棠:“你害得我輸了牌,輸了整整三吊錢!”

裴時慍一時傻眼,他想了很多,唯獨沒有想到這上麵去。

沈玉晦抬頭望天。

裴時慍欲言又止,如果他沒有聽錯,他現在是被訛上了嗎?

裴時慍向來都是處於挑事的一方,沒有委屈過,剛要據理力爭,就見蘇韶棠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難道你要推卸責任嗎?!”

裴時慍啞口無言,他沒搞懂事情為何發展到這一地步。

偏生對上蘇韶棠的視線,連他都有一種錯覺,好似真的是他的原因。

他恍惚地說: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三吊錢我賠你。”

蘇韶棠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裴時慍抹了把臉,瘋了吧?

又不是他的錯,憑什麼他要道歉,還得賠上三吊錢?

可話都說出口了,裴時慍也不再在這件事上糾結,轉而道:

“裴某今日前來,是為了那次在城南校場一事,來給侯夫人道歉。”

明知蘇韶棠不喜歡雲安然,非要一直提起那件事,哪怕他臉上帶著笑,也擋不住他的用心險惡。

沈玉晦沉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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