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1 / 2)

作精小美人 屋裡的星星 14651 字 7個月前

解決外祖母餘毒一事,蘇韶棠才真正的清閒下來。

雲安然似乎也被裴時慍打擊到,許久未有消息傳來。

秋風漸澀,院子中的桂花隨風飄落,落了一地金黃,如詩如畫般美不勝收。

一張貴妃椅擺在桂花樹下。

蘇韶棠慵懶地臥在其中,她伸手托腮,眉眼漫不經心地耷拉著。

而她的對麵是沈玉晦,時不時抬頭朝她看一眼,再持筆作畫,他每一次落筆都很認真,女子眉眼間都被他添上了抹慵情。

作畫是蘇韶棠提出來的。

但姿勢擺久了,也是蘇韶棠最先覺得不耐煩:

“畫好了嗎?”

沈玉晦抿唇:“沒有,但嫂嫂起來吧。”

蘇韶棠剛要起身,動作就立即停在那裡,鬱悶道:

“畫一半算怎麼回事。”

沈玉晦垂眸,輕聲:

“明澤已經記下了。”

蘇韶棠這才動彈,尋了個最舒適的姿勢癱在貴妃椅上,翻開一本現時最火熱的話本,頭也未抬道:

“那你可畫得仔細些。”

沈玉晦稍怔,遂頓,輕顫著垂下眼瞼。

他原以為嫂嫂會狐疑地問他一句真假,結果沒有。

一幅畫作好,仍用一炷香的時間,等蘇韶棠看見成畫時,她輕笑了聲,隻吩咐絡秋:

“掛在聞時苑的書房中。”

沈玉晦聽見了那聲輕笑,耳根子有點發紅。

他作畫時藏了私心,畫中女子美得不似凡人,分明漫不經心躺在貴妃椅上,也被沈玉晦畫出一份矜貴韻味來。

二人說話間,一封請帖送進了府中。

絡春將請帖送到蘇韶棠麵前,沈玉晦探頭看了眼:

“珺陽公主?”

蘇韶棠兩根手指捏著請帖,撇了眼,道:“公主府的紅梅開了,正宴請眾人賞梅。”

“珺陽公主喜梅,當初建邸時,聖上特意命人在公主府種了一院子的紅梅。”

這時梅花開得早了些,但若是出現在公主府,便不足為奇了。

沈玉晦又問:“公主設宴在何時?”

“明日午時。”

沈玉晦抬頭看向她:“嫂嫂會去嗎?”

蘇韶棠頷首。

在城南校場時,她答應過會兌換一套粉黛給珺陽公主,這麼久沒有動靜,她有理由懷疑珺陽公主的這份請帖就是在提醒她。

蘇韶棠覷了眼係統光屏。

【積分合計:132積分。】

沈玉案在聞時苑打了月餘的地鋪,積分也竄上了三位數,近來蘇韶棠沒有要用積分的地方,既然有富餘,她也不吝嗇兌現當時的承諾。

但係統可能知道蘇韶棠在意什麼,商城中關於護膚化妝一係列的物件都很貴。

非是論套,而是一個個售賣。

一支口紅就要兩積分,其餘的自然不必說。

蘇韶棠懶得教人如何化妝,隻兌換了一套最基礎的,自然這其中不會忘記定妝粉。

等蘇韶棠停下手,積分餘額也就隻剩下一百零二了。

傍晚,沈玉案回府,他進了聞時苑內室,就瞧見那一排的瓶瓶罐罐,白玉做瓶,在燭火映照下,顯得甚是好看。

沈玉案卻是條件反射性地遠離了那些瓶瓶罐罐。

沈玉案心中清楚,那些都是蘇韶棠的寶貝。

有一次,沈玉案無意地打破了其中一瓶,至今為止,沈玉案都記得蘇韶棠當時的神情,仿佛他已經是個死人般。

沈玉案心有餘悸地問:

“夫人又買胭脂了?”

蘇韶棠頭也不抬地撂下一句:“不要亂動。”

沈玉案哪敢。

他讓鬆箐抱著被褥進來,習慣性地將被褥鋪好在地上,因為天冷了,鬆箐刻意多抱了兩層被褥來。

等地鋪鋪好後,沈玉案忽然就沉默下來。

他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蘇韶棠從銅鏡中看見沈玉案不動了,也沒管他,徑直上床躺下,然後吩咐:

“熄燈。”

室內啪嘰一下全部暗下來。

沈玉案默默地躺進地鋪中。

翌日醒來時,蘇韶棠就發現床邊的地鋪居然還在,蘇韶棠有點懵,掃了眼係統時間,已經辰時了。

她坐在床上,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

“喂?”

沈玉案睜眼,眼中沒有一絲困意。

蘇韶棠納悶:“你怎麼還在?”

沈玉案悶悶地說:

“我今日沐休。”

蘇韶棠仍不明所以。

沈玉案又不是第一次沐休,沐休就沐休,平日不都是早早就起床,將地麵收拾好了嗎?

沈玉案沒說話。

他今日起床時,無意中瞥見蘇韶棠睡得正香,他忽然心中就不平衡了。

憑什麼他每日都要貪黑起早的,而蘇韶棠就能舒舒服服地睡到辰時?

所以,哪怕早就清醒了,他也一直躺著未動。

聽見動靜,絡秋等人進來伺候時,也有點手足無措,地鋪擋住了她們的路。

絡秋不知所措地喊了聲:

“夫人?”

蘇韶棠無語:“彆擋道。”

沈玉案第一次做這種事,等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幼稚,在婢女震驚錯愕的視線下,他難得覺得不自在,默默爬起身。

絡秋等人立即上前收拾被褥,然後伺候蘇韶棠洗漱。

沈玉案坐在軟塌等,直到發現夫人盛裝打扮,沈玉案才意識到什麼:

“夫人要出門?”

絡春正在將那些白色玉瓶裝在錦盒中,蘇韶棠騰不出時間搭理沈玉案,是絡秋代為回答:“昨日公主府送來請帖,邀請夫人去賞梅。”

沈玉案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聞時苑。

蘇韶棠拿出細管口紅塗抹唇瓣,根本沒有心思關注沈玉案的動向。

等蘇韶棠收拾妥當,準備出府時,就在大門前遇到了穿戴整齊的兄弟二人。

蘇韶棠有片刻的無語:

“你們也要跟著去?”

沈玉案神情不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我今日沐休,便想陪夫人一同去公主府。”

他選擇實話實說,沒給自己找什麼冠冕堂皇的借口。

國公府一行,他沒有陪蘇韶棠同去,還能說是立場問題身不由己。

但若他一直和蘇韶棠沒有同出現在一個場合,難免會有人覺得他們夫妻不和。

偏偏他沒有半點這個意思,自然不想讓旁人誤會。

而沈玉晦則更直接:

“我也想去公主府賞梅。”

蘇韶棠扯了扯唇角,隻能無奈地將這兩個拖油瓶給帶上。

公主府前門庭若市,一輛輛精致富貴的馬車停在府前。

等蘇韶棠到時,仍是格外顯眼。

蘇韶棠的行事作風向來奢侈,這馬車自然也是同樣的風格,兩匹駿馬拉行,內裡可坐數人的車廂一出現,就立刻博人眼球。

公主府前,有婦人停步回頭:

“好大的威風。”

在場都是達官顯貴,卻全數被來人的風頭打壓了下去。

等馬車中的女子被扶著下馬車,現場安靜了片刻,才又有了動靜,女子一襲紅衣長裙,雲織錦緞的布料,宮中才能用的名貴貢品,但來人並不愛惜,長長的裙擺拖地,隻穿一次就要作廢,何止奢侈二字可以形容。

她頭頂簪了步搖,一舉一動皆風情,可眾人還是不由自由地將視線落在了女子那張臉上。

女子生得甚是好看,欺霜賽雪的白淨,應是塗抹了胭脂,腮頰暈著淺淺的紅,襯得她燦若芙蕖,她矜貴地抬眸打量了眼四周,就收回了視線,仿佛四周人都不值得她浪費時間。

婦人在看見女子身後的安伯侯後,強行斂下眼中驚豔,低聲說:

“原來是她。”

蘇韶棠皺眉看了眼四周,頗覺乏味:

“我當她真的是想賞花。”

沈玉案聞言,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她,才溫聲道:“珺陽公主是大皇子的胞妹。”

如今正是爭儲的關鍵時刻,珺陽公主做的每一件都有其用意。

賞花宴,來得皆是達官顯貴,自然也是拉攏人心的好機會。

蘇韶棠不再說話,被人領著進了公主府,經過門口的一個婦人時,她總覺得對方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些不對勁,她回頭看了眼那個婦人。

沈玉案注意到她動作,淡淡地覷了那人一眼,才問:

“怎麼了?”

蘇韶棠皺眉:“總覺得她對我有點情緒。”

至於是什麼情緒,蘇韶棠也說不清楚。

沈玉案神情沒什麼變化,平靜道:

“那是禮部尚書的長媳。”

蘇韶棠走出去了幾步,才反應過來,禮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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