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安力是廢物嗎!”
這才擄走人第二日,就被人救回來了?!
婢女格外擔憂害怕:“公主,我們要怎麼辦?”薩安力和公主同是西洲人,婢女害怕公主會被牽連。
媃蘭也心有不安,但她強撐著:
“我父親的西洲首領,朝廷要是動我,就等於和西洲宣戰,他們不敢!”
媃蘭恨死薩安力了,她原本的計劃是等薩安力將蘇韶棠帶回西洲後,再向沈玉案透露這個消息。
雖然媃蘭和薩安力都是烏丸人,但西洲各大部落之間也並非都團結一致,近幾年來,薩安力的威信越來越重,他們部落也日漸強盛,反倒她們骨力話語權越來越低,她二哥死後,骨力部落再無以一敵十的勇士,父親逐漸年邁,底下的人也不再滿意父親的統治。
媃蘭不信沈玉案是個縮頭烏龜,夫人都被搶了,還悶不做聲。
隻跟薩安力部落開戰,和跟整個西洲開戰是不一樣的,朝廷也不會想和整個西洲開戰,到時沈玉案和薩安力部落起衝突,他們骨力部落坐享其成,她還能賣沈玉案一個好。
西洲向來兵強馬壯,隻要給她骨力部落幾年時間休養生息,朝廷根本不足為懼!
媃蘭想得很好,但她萬萬沒有想到薩安力居然這麼廢物,這麼短時間就被沈玉案追上了!
媃蘭心中再憤恨,都無濟於事。
忽的,她皺眉:
“薩安力呢?”
婢女搖頭:“聽說將軍昏迷被部下帶走了,禁軍正在追。”
媃蘭眯眸,輕聲重複:“昏迷?”
西洲有骨力一族,就不需要再有薩安力。
她眸色一厲:“給呼延賀日傳信,不可讓薩安力回西洲!”
婢女駭然,但不敢違抗公主命令,忙忙去傳信。
蘇韶棠回府後,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她在浴桶中待了快半個時辰,才覺得渾身通透,換上金貴的雲織錦緞裙,眉眼才舒展開來。
她坐在銅鏡前,絡秋替她擦著青絲,沈玉案忽然靠近,從袖子中掏出一樣東西。
蘇韶棠從銅鏡看向他手中的東西,正是她當時扔下的玉瓶。
絡秋驚訝:“這不是夫人扔掉的那個玉瓶嗎?怎麼會在侯爺手中?”
沈玉案和銅鏡中的蘇韶棠對視:
“對虧夫人給我留的記號。”
蘇韶棠留下的記號有用,她自然得意,輕哼一聲:“算你有點腦子。”
係統欲言又止。
它真想告訴宿主,哪怕沒有這個記號,沈玉案也猜到了依著她的性子會去羨城。
沈玉案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他接過絡秋手中的錦帛:“我來吧。”
絡秋偷看向夫人,見夫人沒有拒絕,才敢將錦帛交給侯爺。
鬆箐摸了摸鼻子:“兩位姐姐這一趟也受了驚嚇,不如去耳房喝口酥油茶,暖暖身子。”
絡秋和絡春對視一眼,忙忙跟著鬆箐一起退了下去。
須臾,室內隻剩下蘇韶棠和沈玉案兩個人。
絡春離開時碰到了室內輕垂下的珠簾,珠簾碰撞到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本該很輕的聲音,但在安靜的室內格外清楚。
沈玉案動作生疏,但勝在溫柔細致,沒有弄疼蘇韶棠一分。
蘇韶棠尋著他的毛病:
“不如絡秋做得好。”
沈玉案低聲:“日後會熟練的。”
他聲音很輕,仿佛在蘇韶棠耳邊響起,蘇韶棠忽然身子稍僵。
她回神後,質問係統:“這具身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耳根子這麼軟?
【原身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這句回答仿佛暗示了什麼。
蘇韶棠稍頓,罵了句:“破係統,半點用都沒有。”
罵完係統,她隻覺得室內安靜得讓她有點不自在,沒有去看沈玉案,惱聲抱怨道:
“這兩人去喝杯茶,怎麼這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