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2 / 2)

作精小美人 屋裡的星星 13265 字 10個月前

沈玉案聲音平靜而緩慢:“……唇齒相依間,她察覺到一雙手不斷往下,輕而易舉地掀開了她的褻衣——”

蘇韶棠翹著那條受傷的腿,細眉緊蹙,出聲打斷了他:

“你能不能有點情緒?”

沈玉案看了她一眼,再低頭看向那個所謂的話本。

其中的語氣全是白話,寫得比春宮圖還要露骨,甚至隨著文字,就能夠輕而易舉地聯想起話本中的情景,叫人麵紅耳赤。

沈玉案不緊不慢地問:

“夫人想讓我帶什麼情緒?”

他視線朝蘇韶棠受傷的腳踝處看了眼,極力壓下心中那抹心浮氣躁。

沈玉案不知道夫人是故意折磨他,還是說,她平時看的話本都是這樣。

蘇韶棠被問得啞聲。

她親自兌換的話本,當然知道裡麵的內容,她就是故意的,不滿沈玉案以身犯險,才故意刁難他,想看看他不自在或者難受的模樣。

結果他讀個小澀文,就像是在念經一樣,直接讓人清心寡欲。

蘇韶棠輕哼了聲,含糊咕噥:

“該是什麼情緒就是什麼情緒。”

沈玉案凝目看向她,眉眼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忽然,他讓室內的婢女都退下,靠近了蘇韶棠耳邊,低聲沙啞地念了一段其中露骨的台詞:

“……夫人……輕點……嗯……”

伴隨著他一聲難耐的呻.吟,最終,沈玉案停下,恢複正常語調:“夫人是想聽這個?”

蘇韶棠渾身僵硬,在沈玉案的注視下,她咽了咽口水。

她發誓,她最初隻是想折騰沈玉案的。

但是,沈玉案說起那些床榻間浪蕩的話,就仿佛平日中斯文如玉的君子撕開表麵般,讓人除了覺得渾身發麻外,還有點上癮。

沈玉案好氣又好笑。

隻看女子這模樣,就知曉她的確喜歡聽。

沈玉案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他對夫人向來有求必應,哪怕床榻間的那些事,也同樣如此,如果真的會叫夫人高興,他是不介意在那事時給夫人念幾句台詞助興的。

隻怕等夫人到時清醒過來,又翻臉不認人。

此時室內沒了旁人,蘇韶棠沒發現他在想什麼,她掃了眼楹窗,絡秋她們都退到了遊廊上,蘇韶棠就很輕地扯了下沈玉案的衣袖。

察覺她想法的沈玉案陡然呼吸沉了下去。

初開葷的男女單獨共處一室時,總會容易擦槍走火,也很容易產生點想法,隻是四目相視間,氣氛刹那間就旖旎起來。

沈玉案很樂於在這件事上伺候夫人,他將話本扔在軟塌上,順手將楹窗合上,蘇韶棠腳踝有傷,他也不需要蘇韶棠動彈,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瓣,見她眼眸有些紅,又憐惜地親了親她眼尾。

隨後,他一手解開夫人的腰帶,彎身親在夫人腰窩間。

沈玉案很明顯察覺到夫人身子輕顫下,她慣是如此,對這事大膽又矜持,分明想要卻偏偏不說。

沈玉案無奈地笑,半跪著低下頭。

然而,就在這時,房門被從外敲響,鬆箐的聲音響起:

“侯爺,邱大人派人來尋。”

蘇韶棠倏然渾身緊繃,伸手抓住沈玉案有些淩亂的墨發。

沈玉案安撫地拍了拍她,叫她放鬆下來。

蘇韶棠簡直要死了,外麵有人,她怎麼可能放鬆得下來?

房間很久沒有動靜,鬆箐有點納悶,他又敲了敲門,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就在鬆箐要再敲門時,房門終於打開,侯爺開門出來了,他抬手漫不經心地擦過唇角。

鬆箐有點奇怪地看了眼侯爺。

侯爺的衣襟怎麼有點濕,而且呼吸還有點不穩?

不等鬆箐細想,思緒就被侯爺打斷:

“人在哪兒?”

依舊溫和淡淡的聲音,卻叫鬆箐立即回神:“屬下將他帶到書房了。”

沈玉案朝房間裡看了眼,女子將臉蒙進錦被中,不敢露出頭。

沈玉案知道她的性子,出了寢室,然後將房門關好,才朝書房走去,這時鬆箐跟上他,不忘記告訴他:

“來人剛從鎮北侯府回來。”

沈玉案眯了眯眼眸。

等沈玉案和鬆箐都離開後,寢室內隻剩下蘇韶棠一人,安靜無聲。

蘇韶棠抬手捂住臉,不敢置信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她不是要折騰沈玉案嗎?

怎麼就發展成現在這幅情景了?

想到適才鬆箐在外敲門,沈玉案卻慢條斯理地替她係好腰帶的場景,蘇韶棠呼吸都有些許不穩。

那時沈玉案剛抬起頭,被逼得有點眼紅,尤其他呼吸粗重,似乎在努力平靜壓抑著什麼,叫人心驚膽顫,甚至有點身體發軟。

蘇韶棠不知這是怎麼了,總歸她忽然有點口乾舌燥的,咽了咽口水,也沒好意思叫絡秋她們,自己整理好衣裳,艱難地下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茶水有點涼,她灌下一杯後,頓了頓,又灌下一杯。

如此一來,蘇韶棠終於覺得舒坦了點。

沈玉案回來得很快,半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

蘇韶棠有點不敢和他對上視線,反倒是沈玉案,像是無事發生一樣,彎腰拿起先前被他扔掉的話本,若無其事地問:

“夫人還要聽嗎?”

蘇韶棠隱晦地瞪了他一眼,扭過頭:“不聽。”

沈玉案抑製不住喉嚨滾動,低笑了一聲。

蘇韶棠覷了眼,就立刻移開了視線,沈玉案隻當自己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將那話本收好,一本正經地說:

“下次再給夫人讀。”

蘇韶棠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他將話本收好,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

這好像是在默認著什麼。

沈玉案勾唇,臉上閃過一抹明顯的笑意。

蘇韶棠又想抬手捂臉了。

她故作鎮定地轉過身,讓絡秋去準備晚膳,然後才轉移話題問他:“邱二派人找你做什麼?”

邱二身為沈玉案一手提拔起來的禁軍副統領,蘇韶棠自然知道他,邱二並非什麼正經的名字,隻是他在家中排行老二,眾人也這麼叫習慣了。

沈玉案情緒寡淡了些:

“裴時慍不見了。”

蘇韶棠錯愕。

原文中,鎮北侯府未曾參加過秋狩謀反,裴時慍也一直都在京城,畢竟他身為原文男二,女主主要場景都集中在京城,他自然不會例外。

可如今現實和原文早就對不上了。

雲安然被裴時慍送去官府後,就被二皇子帶回了府邸,蘇韶棠聽沈玉案提過一句,二皇子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

而鎮北侯府謀反,身為重要男配的裴時慍也脫離了原文劇情。

蘇韶棠想起原文中的裴時慍,不得不說,他能做男配,自然有點能耐。

這樣一個人消失不見,尤其聖上和沈玉案聯手算計了鎮北侯府,蘇韶棠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覺得他會去哪兒?”

沈玉案語氣平靜:“西洲或邊城。”

如今朝中都知道鎮北侯府謀反,無人敢收留裴時慍。

裴時慍想翻身,隻有這兩個選擇。

去西洲,和烏丸人聯手,借此藏身,就代表他徹底叛國。

去邊城,鎮北侯府的大本營,隻不過,鎮北軍雖然以鎮北侯為首,但裴時慍一直以來名聲都不好,鎮北軍未必能夠承認他。

除此之外,他彆無選擇。

除非裴時慍選擇隱姓埋名,這樣一來,裴時慍就可能保住性命。

但沈玉案和蘇韶棠都知道,這不可能。

鎮北侯能在發生變亂前,就讓裴時慍借用圍場逃出去,必然安排了後手。

鎮北侯很聰明,要是當時讓裴時慍留在京城,變亂失敗後,裴時慍再想逃就沒那麼容易了,也會輕易被發現行蹤。

裴時慍也不是那種甘於平凡的人,他也不能那樣做。

鎮北侯府上下在這次變故中可能會全部喪命,而裴時慍的經曆注定他對當今聖上不會有忠心,對於他來說,血海深仇壓於身,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蘇韶棠聽得抿唇。

不論裴時慍去哪兒,不能否認的是,裴時慍遲早會帶來麻煩。

蘇韶棠有種強烈的預感,裴時慍會去邊城。

不論是在原文中,還是沈玉案口中,裴時慍都是一個高傲自持的人。

這樣的人,許是會謀反或起義,但絕不會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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