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四阿哥年歲太小,這病症發的卻是有些奇怪,明明脈象是健康的。”三個太醫並排跪在地上,顫著聲音回答道。

一個太醫試探地開口,“依奴才愚見,或許……四阿哥根本就沒病。或許哭鬨隻是因為離開了熟悉的壞境和身邊的人,所以方才會那般哭鬨。”

佟佳貴妃開口,“那你說,這要怎麼辦?”

“奴才認為,或許就這般順其自然幾日,四阿哥習慣後了夜間便也不哭鬨了。”

佟佳貴妃困得不行,擺了擺手,“罷了,就先按照你說的來。”

好在四阿哥白日便停止了哭鬨,她方才得以小憩一陣。

臨近黃昏的時候,康熙來到承乾宮看了會兒四阿哥,晚上索性便在承乾宮歇下。

本來想著貴妃病體未愈便不行那般事,故而康熙隻打算與貴妃和衣而眠。

佟佳貴妃怎會甘心,正好她白日睡了會兒,現在精神地很。

便柔柔弱弱地說著瞧著四阿哥可愛,也想要著給皇上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兒子。

好不容易將康熙逗弄起了興致,兩人將衣衫解了正準備做那事,四阿哥的夜啼聲準時響起。

兩人停在那兒頗為尷尬,結束也不是,繼續也不是。

就僵持了一會兒,康熙方才的興致被哭聲弄得全無,無奈地從佟佳貴妃身上爬了起來,叫著外麵的太監進來服侍著穿衣,準備去看看四阿哥究竟是怎麼回事。

佟佳貴妃任由著春樺幫自己穿著衣服,訕訕地說道:“皇上,太醫說了,四阿哥哭鬨是因為離開了熟悉的地方。”

“這麼說來,昨夜已經發生過這種情況了?”康熙整了下衣領,開口問道。

奶媽嬤嬤將四阿哥抱了過來,隻見四阿哥張著小嘴哭著,原本粉雕玉琢的臉哭得通紅,看得直教人疼惜。

康熙微蹙了下眉頭,“就麼任由四阿哥哭著,太醫那頭就沒彆的法子?”

奶媽嬤嬤踱著步試圖安撫四阿哥,可是一絲一毫用都無。

佟佳貴妃被這哭聲鬨得頭疼,卻也不敢再康熙麵前露出一絲不耐,隻裝出一副心疼地模樣道:“臣妾昨夜一晚上沒合眼,就叫著太醫來診斷,隻是太醫們都說四阿哥康健地很,不像是生了什麼病。所以故而猜測是因著離了熟悉的地方。”

康熙索性讓太監去傳喚了太醫院所有夜值的太醫來診斷,卻如佟佳貴妃所說一般,當真完全診斷不出任何病症。

等到四阿哥哭累了睡著,外麵的天蒙蒙地透了一絲亮光投射到庭院來,康熙也到了上朝的時候。

臨走前康熙丟下一句,“倘若今夜還是這種情況,便先把四阿哥抱回鐘粹宮再待一陣。”

這句話讓佟佳貴妃心顫不已,這次抱回鐘粹宮,什麼時候再能將四阿哥抱回承乾宮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她想起德貴人那日所帶來的小宮女,據德貴人說四阿哥便是在鐘粹宮也是夜哭不止,隻是那小宮女一抱便不哭了。

佟佳貴妃顧不得心裡頭對德貴人的疑心,隻能第二日派人到鐘粹宮將年清芷要了過來。

果然到了夜間的時候,四阿哥一哭鬨,年清芷抱抱他便不哭了。

佟佳貴妃這才放下心來,好好地睡了一個好覺。

至於這個年清芷,佟佳貴妃仍然是放心不下,便要求若是皇上來看四阿哥,她不得在皇上麵前出現更不得屋中伺候著。

這倒是正合了年清芷的心意,便是佟佳貴妃不要求,她也自是會這樣。

年清芷剛入住承乾宮沒幾天,後宮裡頭便出了件大事,太子胤礽染上了天花。

這源頭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從宮外進來的戲班傳進來的,又有說是浣衣局一個小宮女先感染上的,因著洗了太子的衣衫故而將病菌留在了衣衫上。

一時間各宮都陷入了恐慌狀態,皆在進行著緊急防疫。

承乾宮因住了位小阿哥,這防疫工作做得更是全備,一日三次地熏艾把整個屋子熏得是煙熏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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