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冷眼看著年清芷被押著猛地跪在了地上,抿緊了唇角片刻後方開口,“是你在殿外聲稱自己是偽造書畫的人?”
年清芷掙紮著挺直腰板,“回皇上的話,沒錯。奴才才是偽造書畫的人,此事全權是奴才的錯,李念九是被奴才蒙蔽,所犯下的罪行不過是監管不力。其餘罪責都是奴才犯下,與她無關。”
康熙微眯了眼,這才想起家宴時,她也曾替李念九出頭。
他冷哼一聲,“年清芷,你要知曉這可是欺君之罪,最輕也是要掉腦袋的,你確定要替彆人頂罪?”
“奴才不是替旁人頂罪。”年清芷低垂著眉眼,定了心神,“此畫確實是奴才偽造,奴才私自進入藏書樓,不慎將《古木竹石圖》弄壞,奴才害怕不已便私自偽造了此畫,是奴才犯了了如此欺君大罪,不忍牽連旁人,故而投案自首。”
康熙怒極反笑,隻覺得年清芷此話真當荒唐,不過是扯出來頂包的由頭。
在她眼中自己性命沒旁人的性命重要是嗎,究竟在逞什麼英雄。
康熙恨鐵不成鋼,開口道:“既然是你做的,你倒是說說買通了什麼人出宮替你去找畫師,又是哪個畫師敢仿造禦畫!”
年清芷沉聲道:“奴才沒有買通人,也沒有雇畫師,此畫是奴才親筆所造。”
裕親王高聲指責道:“年清芷你說的荒唐話自己聽著不可笑嗎?!你便是想全權將此罪承擔下來,也不該撒這般一戳就破的謊話!此事李念九已經認罪,你又突然冒出來認罪,卻是默契地不肯將買通的人說出來,這之間究竟還有什麼秘密?”
年清芷卻是突然抬眼往他,清盼婉轉的眼眸中露出堅定的神采,開口道:“裕親王若是不信,奴才可以當場仿造此畫證明此事皆是奴才一人所為。”
裕親王一愣,瞧年清芷這般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幾乎有種她說話說不定都為真的錯覺。
隨即卻是嘲諷一笑,一個年紀輕輕的宮女又怎麼可能有如此技藝。
“皇上,既然年清芷說她可以證明,倒不如讓她試試。”裕親王揖手道,雖是明麵上在為她說話,卻是暗自裡想看她的笑話。
康熙也是不信的,大清朝中年紀輕輕畫藝精湛的不是沒有,可畫藝精湛不代表能仿造畫。
更何況若不是有天賦還要經過特殊的教導,怎麼可能輕易仿造畫。
康熙不想惹出鬨劇來,卻又不好落裕親王麵子,便擺了擺手讓太監們前去準備。
等候的時候突然想到,“裕親王,你一口便喊出年清芷的名字,莫非是先前識得她?”
裕親王雖是答應了年清芷保密,可沒答應若是康熙問起替她隱瞞,便揖手道:“回皇上的話,昨夜是第一次相見。”
“昨夜?”康熙一頓,腦中突然浮現些許陌生的畫麵,那個站在湖邊像極了泠筠的身影、那個將他從冰涼湖水中托起的手臂,那個在岸邊與他相擁的溫暖懷抱。
他心頭不由一顫,眸光落在跪在下方的年清芷身上,心頭的殺意頓減。
“年清芷,昨夜你為何會出現在那裡?”康熙開口問道。
年清芷眸光微閃,腦中冷不丁地冒出一個主意,有些冒險但卻是能讓她逃過此劫的唯一方式。
她輕聲細語道:“回皇上的話,奴才不知道為何,似乎是受到上天指引,鬼使神差地就想去那湖邊逛逛。幸好如此,奴才才能救下皇上和裕親王!”
裕親王脫口而出,“年清芷你在撒謊,你明明說李念慈死在那條河中,昨天是她的忌辰,故而前去祭奠。”
年清芷心一沉,她明明沒有告知裕親王念慈姑姑的性命,他今日卻是脫口而出李念慈。
莫非今日念九遭此難是因為裕親王,可沒道理啊,他為什麼要突然對念九動手。
年清芷將紛雜的思緒放在一邊,隻定了定神道:“奴才卻是認識一個故人死在那湖中,可昨日並不是她的忌辰,五月初七才是,奴才怎麼會去祭奠,又怎麼會跟裕親王這般說呢?是不是王爺聽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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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皇帝一百回》
選後大選時,一名秀女拿著匕首朝首座上的病弱小皇帝襲去。
沈初黛突然冒出來劈手將匕首奪了去。
眾秀女鼓掌:沈大小姐不愧是將門之女!
帝後大婚時,小皇帝剛拿起酒杯喝合巹酒,沈初黛劈手奪過小皇帝手中的酒杯往花盆裡一倒,綠葉頓時萎靡發黃。
眾宮女星星眼:沒想到皇後竟還精通醫理!
祭祀大典時,小皇帝手捧玉禮器一步一步爬上階梯,沈初黛掐指一算那位置有雷劫,拉著小皇帝往後剛退三步,一道閃電劈到方才的位置。
眾大臣呆若木雞:皇後竟還通曉周易之術!!
後來坊間將沈皇後傳得是神乎其神。
沈初黛表示:小皇帝一死她就穿回七天前,她隻是不想刪檔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