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責備道:“既然夠不到,還不坐近些。”
距離太近胤禛說話間的熱風吹在麵頰上,年清芷隻需稍微發散一下思維,便能想象他溫軟唇瓣的滋味。
她心頭頓時更加鼓聲大作,隻一味地低頭解他胸前的盤扣不敢亂想,好不容易將他石青色繡五爪金龍四團補服脫了開,便又伸手去拿常服。
胤禛低著頭眸光灼灼地盯著她,她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自然清香,想必是早上剛沐浴過,那香味在鼻尖纏綿撩得他心頭癢癢。
他環繞在年清芷細腰上的手臂微微一鬆,伸出修長的指尖就在快要觸及的時候,年清芷終於忍不住羞憤地小聲道:“不要,這是在馬車上。”
可那指尖卻是沒有半點停頓直接朝著她探去,年清芷瞬間漲紅了一張俏臉,卻是見胤禛的指尖隻是停在衣服上輕輕拍去了上頭的糕點碎屑。
“吃東西也不知道注意些。”
胤禛抬眼瞧見她通紅的臉頰,微揚了下眉間,“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年清芷提了半截的心終於穩穩當當地落下,可雖是落下卻是平添了幾分失落,可到底為什麼失落她可不敢去細想。
“我可沒想!”她流盼的雙眸略帶嬌嗔地瞪了胤禛一眼,隨即胡亂地將那件常服往他身上套住,便又坐了回原來的位置。
胤禛倒也未惱,將身上的常服理正,慢條斯理地將常服上的盤扣一個個扣緊。
很快碧雅閣便到了,還未到午膳時分這碧雅閣已是滿滿當當,台上的說書先生老鄭是碧雅閣的一絕,每次老鄭出馬這碧雅閣必定座無虛席。
好在碧雅閣一向會多留幾個上頭的空廂房給貴客,門口候著的小廝見著兩人衣容華貴、氣度不凡的模樣,便直接領去了樓上的空廂房,還將碧雅閣特色的小吃茶點皆都擺了滿桌。
台上的老鄭正在講《三國演義》中的“兄逼弟曹植賦詩,侄陷叔劉封伏法”這一回,正講到精彩之處,下頭的聽眾是聽得津津有味動不動便是掌聲雷動。
年清芷暫且將避子湯之事拋到了腦後,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興奮地聽起來。
前幾回年清芷來這兒消磨時間都是獨自一個人來的,但胤礽不知道是在她身邊插了眼線還是怎麼回事,每次她剛在這兒坐定他便突然冒了出來。
如今跟著胤禛來,年清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胤礽總不能當著胤禛這個她名頭上的夫君……現在也是有了夫妻之實的夫君,又過來胡攪蠻纏吧。
不過年清芷終究是低估了胤礽的厚臉皮程度,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連太子之位都被廢過一次的人了,剛將一小碟的瓜子磕了一小半,茶壺中的茶水也到了底,包廂的門便被敲響了。
年清芷以為是小廝來了,倒也沒顧忌連頭都未回一下地抬高了聲音道:“進來吧,再幫我倒壺茶水來。”
結果進來的卻是胤礽,瞧見胤禛也在連臉色都未變一下,笑盈盈地坐在了年清芷旁邊的位置。
胤禛冷聲嘲諷:“二哥不似我等閒人,怎麼也有空時常出來吃茶?”
胤礽夾了一塊綠豆糕放進年清芷碗中,頭都未抬一下笑眯眯地回答道:“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陪著清芷聽書是更重要的事。
胤禛瞧見胤礽這般做,頓時也毫不退讓地夾了一塊桂花酥放在了年清芷碗中。
這兩人鬥法隻是可憐了年清芷,她伸筷子去夾綠豆糕胤禛冷眼看她,若是去夾那桂花酥便成了胤礽笑中含刀地衝她笑。
年清芷拿著筷子僵在原地,隻能去用眼睛掃碗中的綠豆糕和桂花酥,卻是不敢動筷子了。
最後她沒了辦法隻能兩塊糕點她一塊都不動,隻伸了筷子想去夾盤中的。
他們倆這時倒是極為默契地異口同聲說道:“怎麼不吃碗裡的?”
年清芷恨不得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發火道我吃哪個都有人瞪我,還吃吃吃什麼吃!
可她又慫又心虛,兩邊都不敢得罪,胤礽這兒知曉她的秘密,胤禛那頭又是她的衣食夫君。
年清芷乾笑兩聲,隻將筷子往碗上一放,伸手去倒水:“我渴了,喝點水。”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們對車不夠滿意啦,但是沒辦法寫多了會被鎖啊!!我舊文的紅鎖到現在都還沒解鎖0.0,現在風頭緊有車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敢頂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