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偌的心倏地顫了顫,酥麻感覺悄然洶湧,她喜歡和他接吻,於是自然地攀上他肩與他唇齒纏綿,再次結束時兩人呼吸皆不穩。
額頭抵著,目光碰撞,看著看著桑偌噗嗤笑出了聲,臉蛋也逐漸變熱,不想讓他有笑的機會,她假裝低頭繼續看婚書。
婚書的款式彆致,大約是他親自設計,內容則以民國時的婚書為模板,加之他自己的情意,也是由他親筆書寫,字字認真。
還有桌上的請帖,一眼就能看出也是精心設計的,裡麵的內容不是千篇一律的官方話,也是他花了心思親自準備。
縱然隻是請帖,依然能清晰感知他將她妥帖放在心上的那份情意。
桑偌眼眶不由更紅了。
她將婚書和情書翻來覆去地看,每看一遍她的心跳便快一分,胸腔中翻湧的甜蜜也跟著濃鬱一點兒,最後填滿她渾身。
末了,她抬眸再和男人對視,心跳忍不住加速。
笑意慢慢蔓延,她吻他:“很喜歡,謝謝……”頓了頓,心跳倏地加速狂亂,臉蛋上的紅暈也一點點地加深,好幾秒她才說出剩下的話,“老公。”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賀憬西呼吸猛然滯住。
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像是要將她吞噬,他克製著才不至於失態,隻是下頜線條越來越緊繃,眸底的暗色更是洶湧如潮。
“再叫一遍。”薄唇掀動,他的聲音啞透。
嫣紅覆滿桑偌整張臉,她回視著他,見他喉結艱澀滾動,又將他
極為微小的情緒變化捕捉在眼底,笑意終是一點點地加深。
心跳似乎更快了,伸出手勾住他的,她描繪他的唇形,如他所願嬌嬌地出聲:“老公……”
炙熱的吻凶狠地落下。
是夜,春意撩人。
……
桑偌緩緩睜開眼,自己始終被男人抱在懷中,她試圖起身,卻被他再緊抱,動作習慣仿佛早已深入骨髓成為了本能。
她頓住,最後隻得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摸過手機登陸微博小號。
【@想去他心裡呀】,思考片刻,指尖輕按幾下,她改成——【@我們在彼此心裡呀】。
看著很是肉麻。
桑偌瞧著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咽了咽喉,她發布久違的動態:【想與你相愛直至地老天荒,我們要結婚啦。】
發送成功她將手機放回原處。
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笑意變濃,悄悄湊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晚安。”
*
甜蜜的日子一天天地過,時間邁過三月來到了四月,終於到了婚禮前夕。
婚禮在英國約克大教堂舉行,是桑偌向往的教堂婚禮,婚前派對和婚宴則在霍華德城堡,是桑偌親自挑選的地方,其餘皆是賀憬西安排。
桑偌想過他會給她很多很多驚喜,想過他準備的都會是她喜歡的,然而當一切真的映入眼簾時,她才驚覺這個男人準備的比她想的要驚喜得多。
確切地說,是無法形容,他如她曾經所說的那樣,將所有能給她的最好的都給了她,小到細節都是叫人羨慕驚歎的那種。
婚前派對如夢如幻,她喜歡的鮮花織成花牆,他為她準備“星空”,她由他牽著手在昏黃光線中跳屬於他們的舞,音樂悠揚浪漫,他們的朋友給予最熱烈的祝福……
滿腔的甜蜜,桑偌臉上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派對中途她和蔣施施一塊兒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有醉意的賀知宴衝她揮手。
“偌偌!小嬸嬸!”賀知宴臉上泛著醉酒的紅,傻笑似的看著她說,“你今晚真漂亮,我小叔簡直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這輩子才能娶到你!”
他直直地盯著她,擺明了要她讚同。
桑偌無奈,順著他的話點頭:“你說得對。”
賀知宴猛地狂點頭,壓
低著聲音像說悄悄話一樣說:“雖然他搶了你讓我很生氣,太混蛋了,但偌偌,我還是要跟你說……”
桑偌笑:“說什麼?”
“我小叔他吧雖然不會表達,但他很愛你,沒人比你更重要,他會對你好的,”他信誓旦旦像是承諾,“你放心,他一定一定會對你很好的,我……我和我爸媽也會對你很好的!”
他腦袋有點兒暈,但還是堅持說完:“偌偌,我希望你也要對他好,小叔……其實蠻可憐的,你知道的啊,他從小就沒爸媽,賀家那些人……”
像是想到什麼,他左看看又看看聲音很小:“我從我爸那知道的,小叔小時候……差點被毒死,就因為一條魚,所以他不吃魚,我爸還說最開始小叔還對魚有什麼……”
一時詞窮,他竟想不出那個形容。
桑偌怔住。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他不吃魚,卻從不知道背後還有那樣的故事,她恍然想起後來他幾次吃飯為了她點魚,甚至學會做魚,就因為她喜歡。
“但我們吃飯那天他是為了你點魚的對不對?”實在想不到那個詞,賀知宴索性不想了,但腦袋也更暈了,“你也要對小叔好,要愛他。”
桑偌動了動唇,忽覺胸腔處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有點悶。
賀知宴沒發現。
頓了頓,他再開口的時候話題突然就變了:“對了,我想起來我還要參加一個美人的婚禮呢,你知道吧,她的名字很有緣,許瀾青,瀾青就是瀾青會館的那個瀾青,她……”
“你說什麼?!”陰鬱的一句男聲倏地從身後響起。
賀知宴茫然轉頭,在瞧見是鬱隨那張怒到極致的臉時,身體莫名一個激靈,連說話也結巴了起來:“許……許瀾青,我朋友,一個美人兒……”
“上一句。”
賀知宴傻乎乎的:“結……結婚,她要結……啊。”
他直接被鬱隨粗魯地攥過領子拉走,步履踉蹌。
“累不累?”和鬱隨一塊兒過來的賀憬西走近,習慣性地攬過她的腰,“要不要抱?”
熟悉炙熱的氣息籠罩,桑偌混亂的腦子逐漸清醒,她看著身旁男人,其他所有都不在她眼中,此刻她能看到的想看到的,隻有他。
她想告訴他,他和她有
一個家,他們不會分開。
“不累,”腦袋搖了搖,她雙手攀上他肩依偎在他懷中,軟軟地叫他,“賀憬西……”
“我在。”
桑偌仰起臉眉眼間漫開笑意,她再叫他:“老公……”
賀憬西失笑,摸摸她的臉,聲音很啞:“老婆。”
“我愛你,”溫柔吻上他薄唇,桑偌此刻隻想吻他,“好愛好愛你。”
眼底情緒悄然翻湧,賀憬西目光緊緊地鎖著她臉蛋,他沒有忍也不想忍,攬著她腰的手臂收緊,他將她緊按入胸膛中,深入地炙熱地回吻她。
他們緊緊相擁,誰也無法分開,更不會分開。
*
翌日,四月二十,婚禮日。
這一天萬裡無雲,天藍如洗,陽光正好,所有的一切都美得不像話。
當吉時來到,桑偌挽著哥哥慕庭周的手在音樂聲中一步步走向最前方的賀憬西,他握住她的手牽著她走至莊嚴的十字架下。
那裡,神父在等著他們,宣讀誓詞。
她穿著賀憬西為她準備的獨一無二的潔白婚紗,捧著他親手準備的代表“吾愛吾妻”的二十七朵玫瑰捧花,聽到他深情的音節鑽入她耳中——
“我願意。”
目光碰撞,他眼中倒映著她,寵溺一如既往清晰無比,和她一樣都是幸福的模樣。
唇角情不自禁地再揚起,幸福笑容染滿整張臉,桑偌同樣笑著告知他她的情意:“我願意。”
下一秒,在所有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他俯身低頭吻上她的唇,輾轉廝磨溫情纏繞。
“哢嚓——”
有快門聲響起,雷鳴掌聲陣陣,幸福定格在最美的一刻。
而往後餘生,他們會更幸福,牽著彼此的手永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接檔文《誘情深陷》求收藏,專欄可見
江妤愛紀清時,至死不休。
逼婚當晚
車內旖旎未散,紀清時漫不經心地點了支事後煙,懶聲道:“我對你沒有感情。”
江妤看著他,篤定:“你會愛上我的。”
紀清時嗤笑一聲,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臉,眼神涼薄:“不如做夢。”
隔天,江妤如願以償成了紀太太,得到了他的人。
可後來,結婚不過半年,江妤便成了整個青城上流圈的新笑話——
孤星就是孤星
,克人克己,得到了紀清時的人又如何,命懸一線的時候紀清時還不是為了白月光將她重重拋下。
她終於願意死心——
的確是她在做夢,紀清時不會再重新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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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江妤扔下一紙離婚協議。
卻在某天醒來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綁,一抬頭,她看見了紀清時。
男人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咬著的煙拿下,煙圈緩緩吐出,眼皮掀起眼中再無縱容:“還跑嗎,紀太太。”
上百封情書被洋洋灑灑扔下,情書中一張塑封的舊照顯眼。
照片上,是江妤和一個男人親密相擁,而那個男人有一張和紀清時完全一樣的臉。
下一瞬,江妤下巴被惡劣地捏住抬起,男人盯著她,語調冷然刺骨:“誰給你的膽子,把我當替身玩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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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愛/破鏡重圓/追妻火葬場/失憶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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