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野姐姐!”
“夢野桑!”
“夢野學姐!”
被炸彈犯勒住脖子的夢野久作感到有些難受,但這難受隻能說是受到了一些壓迫力,稱不上疼痛,這讓她皺了皺眉,但在旁人看來,她是因為害怕和難受而皺眉。
炸彈犯情緒激動地揮舞著手裡的小刀,然後將之比在自己抓住的陰陽發女孩脖子上。
他本來是想抓住那邊那個戴著發箍、一看就知道很柔弱的小姑娘,沒想到這個陰陽發的女孩子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鋒利的刀刃緊貼女孩嬌嫩的皮膚,很快就割出了一道傷口。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女孩情緒開始失控,然後旋即開始陰森森的笑起來,然後進入了這個狀態的陰陽發女孩猛地將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抱在懷裡的公仔努努扯壞。
在努努手臂與身體撕拉一聲分離開,棉花泄露出來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血從原本表情可愛溫和的公仔努努的眼眶流下,炸彈犯也同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就好像是看見了人間地獄。
“哈哈哈哈哈!瘋吧瘋吧!你已經無處可逃!”夢野久作狂笑著,像是看見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在場人反應不及之時,炸彈犯的雙手在瞬息間被切掉,鮮血噴湧而出,這一幕就好似什麼恐怖血腥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殘酷畫麵,深紫色長發的少女撐著傘翩翩而過,傘麵遮住了她的麵容,隻能讓人看見她的頭發與衣裝。
身著一襲和服的少女好似蝴蝶一般從天橋上跳下去,輕盈地落在一輛從下方穿過的貨車上,她並沒有停下,幾個跳躍間就像是傳說中的忍者般消失在了人們眼中。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似乎他們隻是眨了個眼,情況就又發生一次突變。
鬆田陣平自然認出那個少女是誰,但也是同時,他猛地反應過來,少女似乎還是從他身邊走過去的,可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感。
這就是真正的殺手嗎?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那家夥真不是從或是電影裡走出來的殺手嗎?
反應過來的刑警們想要將炸彈犯摁住,可精神陷入癲狂又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攻擊性越發強烈的炸彈犯就好似沒有理智的動物,沒有雙手,他就去踹、就去撞、就去咬。
比刑警們動作更快的一名金發女子。
“就連孩子都能狠下心傷害的混蛋都不可原諒!去給我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隻見女子衝過去直接一拳揮到炸彈犯臉上,一擊就將之打至打翻在地,可見幾顆牙齒從對方嘴裡吐了出來。
鬆田陣平:……
其他警官:……
眾人虎軀一震,這一定就是鐵拳的製裁吧!
萩原研二敢用自己單身10年打賭,小陣平剛剛絕對幻疼了一瞬。
使用出‘人格修正拳’的國木田獨步看向夢野久作手裡殘破的芥川努努,對炸彈犯的憎惡更深,拳頭又落了下去。
“這一拳是給我家孩子!”
“這一拳是給我的學生!”
“這一拳是給我家孩子的努努公仔!”
炸彈犯被直接揍至昏厥,不省人事。
江戶川柯南:……
他應該是十分幸運的又見到了一位家裡人,而且也清楚了夢野姐姐的自我保護機製是什麼,真的是十分危險的狀態,但也從中窺見了夢野久作在心理操控方麵的天賦有多可怕。
“差點我們就出手了呢。”鳶眸男人走上天橋,正是完成了目標後散心的太宰治,魏爾倫和蘭堂也緊隨其後。
太宰治一隻手放在夢野久作肩上,“我帶你去包紮。”
夢野久作頓時平靜下來,看著手裡殘破的芥川努努,頓時眼淚哇的一下就流下來了,“芥川努努——我的芥川努努——”
簡直是痛徹心扉,太痛了!心拔涼拔涼的,她一進入那個狀態就不太受控製,自己一針一線做出來的芥川努努總是會這樣被她自己扯壞。
警察們頓時鬆了口氣,夢野久作那副樣子,讓他們直覺性的不願意靠近她附近——包括那個炸彈犯,那是生物本能的求生欲,而他們的判斷也是正確的。
那個狀態下的夢野久作對旁人的精神操控就如同病毒一樣極其容易傳播,尤其是在她身上有傷口的時候,更是無法避免的情況。
迅速收拾好殘局,將炸彈犯押送走,鬆田陣平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還留在天橋上的幾個成年人,他看得出那些人都不簡單,是絕對不可接觸之人。
“小陣平在想什麼呢?”萩原研二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
“那個男人很危險。”男人身後兩位身形高挑的女性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放任那些孩子接觸那種危險人物是不是不太好?鬆田陣平心想著,對上金發藍眸女子那雙藍眸,那雙眼中所擁有的神性讓他戛然定住。
“既然收隊了,那就走吧。”鬆田陣平緩了緩,皺著眉拉住萩原研二與同事們一起轉身離開,與身後的港口財團乾部們背道而馳。
魏爾倫看著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坐上警車,淡淡收回視線。
晶子的友人他們自然會幫著護一下,更不要說鬆田陣平還被泉鏡花那孩子放在心裡,居然專門跑過來砍了炸彈犯的手,讓那家夥再也不能犯案,真是夠利落的作風。
“久作,這次你太冒險了。”蘭堂蹲下來,揉了揉夢野久作的頭,神色嚴肅,“不可以把自己當成籌碼,不是約好了嗎?”
“抱歉。”夢野久作乖巧認錯,“因為那個混蛋在國木田的學校裡放那麼多炸彈,我一生氣上頭就……”
國木田獨步歎了口氣,“下不為例。”是她慢了一步,否則肯定能在對方對夢野久作出手之前揮出自己的人格修正拳!
“久作我們就帶走了,她身上有傷的狀態不能離了我。”太宰治看向江戶川柯南,“今天累了一天,回家好好休息吧,柯南君。”
“謝謝,太宰先生。”江戶川柯南對於多變莫測的太宰治有些害怕,但見對方態度柔和,也稍微輕鬆了一點,然後他發現太宰治的麵孔格外似曾相識——
和在津島夫人家見到的那張照片裡的男子過分相似。
“那個,太宰先生……”江戶川柯南剛想詢問什麼,一旁的其他人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國木田獨步:“那麼我該回學校了,揍了那混蛋一頓,神清氣爽多了。”
蘭堂:“我們還去看老同事嗎?”
魏爾倫:“算了,下次一定。”
他們還真沒想到今天就是炸彈犯作案的日子,大概是忙過頭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就被丟到了腦子角落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