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分穩健(2 / 2)

活該他下場

比法身還淒慘。

霍沉魚聽他說完,慢吞吞地下床,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敷衍道:“也許吧,你不要再說了,好煩。”

這是霍沉魚對他說話的態度?

昨天跑來辦公室哭著求他的時候,彆說被秘書嘲諷時姿態放得有多低,就連用毀容的事威脅他,語氣都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惹他更厭煩。

當真以為能靠陳家渡過難關?

顧庭深壓著一股無名之火,才剛準備開口給她好好分析分析,就聽電話裡響起嘟嘟嘟的忙音。

“?”

敢掛他電話?

顧庭深臉都氣青了,陰沉著一雙眼,咬咬牙,有一句話不吐不快:“好,霍沉魚你彆後悔。”

現在才早上八點,霍父霍母昨夜通宵在公司改商業計劃書,還沒回來。

她要先處理一下這張臉。

霍沉魚洗漱完畢,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女生皮膚雪白,穿著素得毫無美感的米色長裙,頭發自然卷,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留出一隻驚豔到妖異的眼睛。

她撩起了劉海,五官看出來跟她有八分像,但整個右臉從額頭到下巴、再到脖子鎖骨,全都布滿了崎嶇不平、恐怖醜陋的傷疤。

霍沉魚低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立刻洗手靜心,開始引動靈力。

她怕再多看一會兒,穩健的內心會氣到崩潰。

法身再不爭氣,也是她的法身,被男女主欺壓成這樣,四舍五入就等於欺負她呀!

陳年燒傷麵積太大,又嚴重,霍沉魚隻能不停重複基礎治療術,一小塊一小塊地恢複。

過了快一小時,她搖搖欲墜地畫完最後一個,雙手用儘力氣撐在洗手台上,才勉強沒跌坐下去。

不得不說,這世界靈氣比她想象的還要難運轉,她的精神力,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持續不斷畫治療術。

凝結成形的靈符從手勢起點亮起幽光,速度極快地沿著畫符的軌跡走到終點。靈符一白,瞬間隱沒在光潔的肌膚下。

這張臉除了過分蒼白,沒有血色,肌膚五官都驚豔如初,仿佛從未受傷。

霍父霍母拖著疲憊的神色回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霍沉魚,愣了一下。從昨天她回國,他們一直在公司開會、修改計劃書,現在才第一次看見六

年不見的女兒。

霍沉魚主動甜甜地笑著打招呼:“爸爸媽媽回來了。”

“沉魚!”見她主動說話,霍母鼻子一酸,激動得眼圈都紅了,抱著霍沉魚,又摸頭又拍背,“魚魚原來臉傷治好了,也沒打電話說一下,真是比以前還漂亮,真好看!媽媽不知道,沒有給你屋裡放鏡子,下午媽媽帶你去買好嗎?再多買幾件好看的裙子。魚魚要自信起來,不要再把自己關在屋裡了。”

霍沉魚毀容以後,一度自閉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見任何人,也不開口說話。

霍父霍母看在眼裡,想著替她起訴傷害她的凶手盛翹,她能出口氣,偏偏她又不讓,說答應顧庭深了。

他們隻能心疼得悄悄流眼淚,最後把她送出國去留學,希望換個環境能開心點。

霍父見到如獲新生的女兒,連日愁容也有了幾分欣慰之色,看起來精神許多,走過去拍了拍霍沉魚的頭,隻顧著笑,沒說話。

兩人回來隻是簡單洗漱,吃了幾口飯,霍母又要去公司處理問題,說下午一定回來陪她逛街。

霍父拿著幾份文件出門,準備去陳氏控股總部大廈。

終於進入正題,霍沉魚好說歹說,跟著上了車。

她得跟著去,才能保證意外發生之前就驅散黴運。

拉到陳氏控股投資,是目前除了求顧庭深、求陳邪以外,最可行的計劃之一。畢竟霍氏集團需要的流動資金數目太大了,沒幾家公司吃得下來。

不出所料,才出門不到八分鐘,霍父的頭上就隱隱冒出了晦氣,顏色開始越積越深。

後麵一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失控一般,直接衝上來。

霍沉魚悄悄把手伸到霍父肩後,以最快的速度畫了一個基礎驅散術。

頭上深灰色晦氣刹那四散,那輛黑色轎車衝過他們,撞上了路邊的行道樹。

司機罵罵咧咧地下來檢查車。

又過了不久,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霍父頭上晦氣再聚。霍沉魚看見人行道上有個衣衫不整的中年人,目光有意無意往他們這輛車瞟。

這是書中寫到的第二次意外,被人強行碰瓷,糾纏了二十分鐘,非要訛詐十萬。

霍沉魚伸到霍父後腦勺的手指飛快地劃過,晦氣又瞬間散於無形

車子發動時,她看見那個中年人快步朝他們衝過來,誰知被微微翹起的下水道井蓋拌了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噗嗤。”霍沉魚沒忍住,低下頭捂著嘴偷笑。

大概是她沒有輸血,一路上隻出了這兩起意外,讓霍父重傷進醫院的事故沒發生,陳氏控股也沒有打電話說取消見麵。

上午十一點,車子穩穩停在陳氏控股總部大廈門前。

大廈極大,三棟高達240米的四十八層建築物並排林立,中間由“Z”字型的走廊層連接三幢大樓。

門前廣場中央的噴泉裡有一尊巨大的球形雕塑,兩串代碼字符呈圈狀交叉環繞球體,夜間迸發出極致的白光,明亮如晝,已成為錦城市最著名的地標。

司機開車去地下車庫,霍沉魚跟著霍父進了氣勢磅礴的總部大廈。

今天跟霍父見麵的陳氏負責人是趙言濃女士,她是首富的妻子,大反派陳邪的母親。

趙言濃保養得很好,四十多歲的人,看著和三十四五差不離,仍然美麗優雅。她和兩個助理剛好從辦公室出來,迎麵撞見了他們。

頓了頓,趙女士柔和的目光先打量了一下她,然後才轉回霍父臉上,伸出手,笑說:“霍總好巧,後邊這位是您剛回國的千金?”

霍父也笑,禮貌地握手,介紹了霍沉魚和自己的來意。

霍沉魚總覺得,這位趙女士看她的眼神,有一點點奇怪的曖昧。

互相客氣完,他們直接去了會議室,臨走趙言濃還不忘關照她:“沉魚就在我辦公室坐著等一會兒吧,有什麼事叫外麵的助理去辦。”

霍沉魚點點頭,跟著助理進了趙言濃的辦公室。

進來的一瞬間她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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