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不要臉(1 / 2)

“我就想問問,”陳邪冷靜得可怕的聲音從頭上傳來,猶如烏雲蓋頂,“大小姐是對我追你那一陣念念不忘呢?”

啊?

霍沉魚十分訝異,不明白陳邪怎麼會產生這樣的誤會,這可是沒有的事。

她擰著眉不想抬頭麵對陳邪,卻急忙否認,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

“那是我之前哪裡冒犯了?”

還算有自知之明,不誇張地講,大部分舉動都很冒犯。

她在修仙界是世家大小姐,又是天之嬌女,從小金尊玉貴地長大,被眾星捧月地保護著,學的是斯文優雅、風花雪月、矯揉造作那一套,一向對粗俗狠辣野蠻的人、事、物都很討厭。

上山求救的散修會洗得乾乾淨淨再上來,請她下山做任務的修士,在她麵前也是個個風度翩翩,謙和有禮。誰都知道她父親是一方霸主,開宗立派,不敢造次。

結果她穿過來第一天,陳邪就以滿屋子煙味、手機扔她裙子上、在她麵前粗暴地打架殺人、還非要她坐在氣味難聞的酒吧裡,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弄臟裙子、抓疼她手腕等一係列行為,榮升她最討厭的二人組之一。

另一個是修仙界的殺神,好像也姓陳,不過她不認識,就知道這人非常可怕,又沒人打得過。

要不是她深知自己不是陳邪的對手,要保持理智才能繼續自救,她早就翻臉了,還能讓他在這問呢。

可是他這麼問,霍沉魚也不能說實話,隻好又搖了搖頭,裝得認認真真地說:“沒有。”

但很奇怪,他這次聲音離得好近,像趴在她耳邊說的。

霍沉魚疑惑地偏頭,看見了微微彎腰,把頭低下來,歪著一張臉盯著她看的陳邪。

“……”

陳邪的臉近在咫尺,一雙陰冷的眼睛帶著眼角的傷疤,忽然放大在她眼前,霍沉魚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叫出聲來,兩隻手急忙拿包捂著嘴,強忍住,不動聲色地慢慢往後退。

陳邪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大步逼近,又歪頭到另一邊看她的眼睛,問:“那是剛才樓道裡看見我打架害怕了?”

當然害怕,換個人來,不一定有她忍得住呢。他那

不叫打架,都殺了人了,還這麼風輕雲淡,反派膽子都這麼大的嗎。

霍沉魚想,她要是點頭承認,豈不是讓他覺得罪行敗露,說不定想殺人滅口。為了儘快結束對話平安回家,霍沉魚隻能繼續搖頭:“不害怕。”

然後後背咚地一聲撞在牆上,痛得她嘴巴一抿。

陳邪緊隨其後停在她腳跟前,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二十厘米。

對方高大的身影太有壓迫感,霍沉魚非常不自在,轉身要從左邊躲開。

陳邪突然伸手,啪地撐在她肩旁的牆壁上,攔住她去路,低下頭,冷冷地笑了一聲,笑得胸膛跟著起伏震動,眼神極具侵略性:“那你跟我玩什麼區彆對待?”

這話說得太曖昧,霍沉魚皺了皺眉,不想理會,便轉身從另一邊跑,同樣被他伸手重重摁牆攔下來,“躲我?”

現在霍沉魚整個人被陳邪圈在懷裡,避無可避,貼得非常近。她能隱約感受到他身上逐漸燥熱的體溫,以及越來越沉重的呼吸。

他身上的酒氣,混著淡淡的煙味衝進她鼻子裡。

霍沉魚的理智都被如此難堪的冒犯氣得蕩然無存,滿眼厭惡和憤怒,又不敢衝他撒嬌、發火,隻能把頭垂得越來越低,死命捏著包包,手心裡汗都出來了。

然後因為頭垂得太低,一下撞上了陳邪的胸口。

她在頭磕在堅硬胸膛上的一瞬間,呆了呆,旋即像被燙到一樣迅速挪開,睜大眼睛看著他。

陳邪也不計較,說:“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人。我就想告訴大小姐,彆躲我,彆區彆對待無視我。你越這樣,我就越想注意你。本來我現在對你沒什麼想法,你要是這樣勾引我一段時間,我就不敢保證我會怎麼樣了。你知道,我對你這樣的女生,”說著,他眼神順著霍沉魚雪白的肌膚滑下去,掃了一眼挺翹飽滿的雪峰和不堪一握的細腰,眉毛一挑,笑大了,“沒什麼自製力。”

成熟男人充滿**的眼神往那一看,霍沉魚再遲鈍也知道是什麼意思,整張臉刹那紅透了,又羞又怒,這才是真正壓垮她理智偽裝的致命一擊。霍沉魚平靜不下去,眼淚已經在濕漉漉的眼睛裡打轉,憋得一抽一抽的。

其實她嬌氣得很。

從沒人敢

對她說這麼露骨輕薄的話,何況還是陳邪。